玩家白天提出的政策都是能将雨隐村帶上正軌的好政策,這一點吉岡海鬥承認。
但是在賣力執行政策啟動雨隐村良性循環模式之前,吉岡海鬥選擇先帶玩家去看了看雨隐村空蕩蕩的倉庫。
“首領大人,我們是真的沒錢了。”
他哭喪着臉,然後指了指眼前這塊'哪怕是老鼠路過,都要施舍三菜一湯'的地方,并據實說出了這一殘酷的現實——就他們雨隐村這入不敷出的财政水準,如果按部就班的走,那預計再過一百年都隻會保持現在這幅破破爛爛的樣子。
玩家:“……”
玩家:“…………”
“看來是得提前讓鄰居家爆金币了。”
她一邊摸額頭,一邊幽幽歎氣,“在這個時代養家糊口真不容易啊。”
這個話題就比較敏.感了。
吉岡海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玩家的臉色,确認對方的心情并沒有達到糟糕的程度之後,他才準備繼續開口詢問細節。
然而還沒等到他把話說完,看到牆面上時間的玩家就先自言自語了起來。
“原來都已經這個點了嗎,那是該去接小鏡回來了。”
吉岡海鬥:啊?
吉岡海鬥: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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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羽衣冬鶴晚歸消息之後,宇智波鏡幾乎是立刻生起了逃離的想法。
畢竟羽衣冬鶴雖然強悍,但是雨隐村其他忍者卻是非常符合宇智波鏡印象的弱小。
沒有遭到任何束縛的他輕易地就以寫輪眼幻術放倒了四處的雨隐村守衛忍者,走在了離村之路上。
一開始,宇智波鏡的行動進行得很順利。
然而就是太順利了,這反而讓宇智波鏡覺得十分反常。
在暗夜寂靜之中,人的思維情緒都越發敏.感。
也許是受此原因,宇智波鏡莫名腳步一頓,不由思考起'羽衣冬鶴有意為之'的可能性。
隻是……
他難道真會因為這點反常,而停下逃離腳步,重新回到那間關押他的'牢房'嗎?
不可能的。
退一萬步講,哪怕今天這個機會真的有問題,他也必定要放手一搏。總不能因為拒絕承擔風險,就永遠被捆在羽衣冬鶴的手掌心之中。
一想到這裡,宇智波鏡剛剛還有些不安疑慮的心,轉眼間便又堅定下來。
成與不成,接下來試一試自然就知道分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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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如同無邊濃墨重重潑灑在天際,掩住了月華,也蓋住了星光。
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地上,不間斷地發出了陣陣有韻律的鼓點。
迷茫的水霧之中,宇智波鏡遙遙離去的背影顯得朦胧又模糊。
而與此同時,後知後覺意識到變故發生的吉岡海鬥則跟随着玩家忠心耿耿地站在了雨隐村最高山岩處,一邊吹着風淋着雨一邊為玩家打傘,繼續兢兢業業地堅守在了他的領導心腹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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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大人,他……”
吉岡海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在逃跑,我知道。”
玩家擺擺手,面色如常。
她在這件事上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寬容。
“那首領大人,我們不追嗎?”
吉岡海鬥的聲音裡多少沾了點小心翼翼。
然而玩家卻隻是輕快而短促地笑了笑,随後……
“他跑不出去。”
平靜的聲音不輕不重地落進了這雨聲殘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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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糾纏的紅線,代表婚姻的姻緣線,代表心動的感情線……這些由線線果實而得以存在的概念此刻紛紛化作了隻供主人可視的有形之物。他們靜靜飄浮在玩家的面前,等待着玩家接下來的裁決與垂青。
但是玩家隻是無聊地淺淺撥弄幾下之後,就将它們盡數收了起來。
沒關系。
現在一切都在掌握之内,還不需要用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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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村的領土面積并不大,所以從'牢房'到出口的這段路實際并沒有耗費宇智波鏡太多時間,隻是心頭那份沉甸甸積壓着的危機感,時不時會令他産生一種度秒如年之感。
越靠近雨隐村邊緣地帶,越是如此。
宇智波鏡一開始還暗示自己不要疑神疑鬼,但當細雨夾雜着那若隐若現的熟悉絲線迎面而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今晚的一切最後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他之前的懷疑果然沒有錯。'
宇智波鏡略帶狼狽地抿了抿嘴唇,最終于出口一步之遙處停下了腳步。現在他不需要再提心吊膽地去思考羽衣冬鶴什麼時候會追上來了,因為他顯然已經又一次的成為了她的階下之囚。
雨水打濕了宇智波鏡的發絲并黏附在臉上,濕透了的衣褲以非常不适的姿态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但現在他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小事。
宇智波鏡冷靜地觀察着眼前這來自于羽衣冬鶴的新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