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
在大腦加載了雨隐村基礎信息包×1之後,玩家确實有過片刻想要更換初始領土的想法。
但是轉念一想,雨隐村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比如:人民從前生活既然沮喪麻木,那他們對于領導者的變動相較之下也會接受得更快,尤其前任還沒來得及在這個位置上打下深厚根基。
越是被欺負,越是渴望反擊。或者,是渴望有人帶領他們反擊。所在落戶在這裡,不必太擔心生出嚴重内亂。
再比如:雨隐村與多個國家接壤的優越地理位置。
自古打劫者,就該時時做好被打劫的準備……
想到這裡,玩家不禁憂郁長歎。
“看來,還需要去找個狗大戶拜訪拜訪。”
吉岡海鬥:“??”
吉岡海鬥:“!!”
立刻把狗大戶和五隐村對上了号的吉岡海鬥頭上開始冒汗。
“大人,您是想……”
“當然是去讨債啦。”
“讨……讨債?”
玩家純良攤手:“拿了雨隐村那麼多東西,還一下不過分吧。把雨隐村當戰争地盤,損失費出一下不過分吧。殺害雨隐村那麼多勞動力,補償費給一下不過分吧。”
“那得是多少錢啊……”吉岡海鬥唯唯諾諾,惶恐不已。
玩家理直氣壯地吐出了一個數字。
吉岡海鬥:嘶——
吉岡海鬥:失敬了!原來還以為隻是單純的打劫,搞了半天,大人原來是準備直接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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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充滿陌生氣息的房間裡沒有絲毫光亮,就連窗簾也拉得死死,不叫外界一點星輝流淌進來。
他的後脖處隐隐作痛,先前被敵人擊打的地方此刻仿佛還有着餘力殘留一般,不算難忍卻又無法忽視。
不過好在,除此之外,宇智波鏡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還有其他傷勢。甚至于,他身上就連一根捆綁束縛的繩索都沒有。
這有些奇怪。
很少有敵人會對俘虜這麼掉以輕心。
宇智波鏡從床上坐起來,幾乎摸索一般的下地。
雖然忍者具備應對黑暗環境的訓練,但是想要做到在絕對黑暗的環境裡如履平地卻還是艱難。
宇智波鏡一面順着牆壁謹慎地探索周圍,一面在腦内複盤白天發生的事情。
他讓難辨方向的森林拖住了步伐;他和身份不明的敵人展開了交戰;他被實力驚人的刀客一刀打暈了……
但是——他的眼睛完好無損??!
宇智波鏡忽然停下腳步,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不由愕然。
“她難道不是沖着寫輪眼來的嗎?”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沖着寫輪眼來的呢?”
溫和親昵又夾雜着幾分疑惑的語氣,突兀地在這個黑暗而又寬敞的房間裡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
“!!!”
“是誰躲在那裡?!!”
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宇智波鏡心頭猛然一跳,背後更是因為這場驚吓而應激反應般地滲出了冷汗。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一躍而起,擡手反擊的沖動,立刻選擇後撤,背靠牆面。
在完全不熟悉的地方,絕對不能沖動行事貿然動手。
宇智波鏡抿了抿嘴唇,悄無聲息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包上。但令他心裡一沉的是,他包裡的武器已經全部被繳納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太出人意料的事情。
所以在瞬息的緊張過後,宇智波鏡又立刻開啟了自己的寫輪眼,然後重新鎮定下來,複問了一遍剛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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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家并沒有回應宇智波鏡。
她隻是揚揚嘴角,随即從容地起身,宛如主宰黑暗的君主一般輕車熟路地行走在房間裡。
椅子被用力拉開的呲啦聲,動作間衣服重疊的摩擦聲,一步步仿佛蘊含着某種魔力的走路聲,這些聲音全都時時刻刻敲打着宇智波鏡眼下敏.感的神經,一直到那遮蔽光亮的布料被人一把拉開!
刹那間,月光傾瀉,瑩白如毯。無數繁星點綴在廣闊無垠的浩瀚夜空之中若隐若現,交相輝映。
房間裡極緻的黑暗被驅散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胧美麗起來,恍惚間,更是有流星自天幕迅速墜落。
而映襯着天際那停留了許久才消失不見的藍色磷光,玩家一邊倚着窗戶把玩着從宇智波鏡身上拿來的忍具,一邊神色自若地轉過身看向了房内尚且還處于極端戒備狀态的宇智波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