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南南的就哭,我說你要是以後也能一直這樣叫我哥哥就好了。我說你知道我有時候感覺自己最缺少的就是親情嗎。我希望有一個自己完全的親人,可以百分百的享受我的寵愛,也可以百分百的依賴我。而不是把我當成一個ATM或者說是一個可以随時叫過來使喚的工具。我需要的是完全的表達。那些什麼放在心裡的全是鬼話。我不信。也不要相信。
南南伸出他的小手,撫摩着我的額頭,他說:哥哥不哭。哥哥不哭。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來。醒來的時候看見晨晨和南南站在我身邊,手裡端着水。他們見我醒來,便說:哥哥,喝點水。
晨晨是我母親單位裡特别好的一個朋友家的小孩,那時候這個孩子作文特别差,于是我就經常過去給他補習作文。為此當時斌斌還很是不滿。現在這個孩子居然已經上了初一,脖子上已經可以看見小小的喉結了。
他坐在我床邊說:哥,你不是不能喝酒嗎。怎麼還喝那麼多。
我伸手撫摩着晨晨的臉,我說:沒事,我心裡高興。
中午和他兩的父母一起去火車站的時候看見了斌斌。或許他沒看見我。或許僅僅是他喜歡欣賞我身後碧綠的葉子。他隻是穿過我,笑着看着外面,和身邊的人的說着話。
我瞬間就醒悟了。
時間其實把我欺騙了。它已經把我身邊那個孩子帶走了。而我卻還沉迷在那所謂的記憶裡無法自拔。
我給雅芝打電話,我說:姐,我什麼都放開了。
完全的。全部的。
時間是個偉大的欺騙者。我雖然不是什麼智者,但我還是懂得了,在适當的時候,選擇離開。
離開一些人。選擇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