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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是标準的“宅”。雖然上學的時候每年暑假都會被父親拉着出去旅行,可這些在我記憶裡的隻有我沿途不斷的嘔吐。
隻有看了父親拍下的照片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出行過。
我身邊有很多朋友喜歡并且經常出行。比如信連京、葉涵還有剛認識不久的王希翀。特别是在我看來葉涵和王希翀這種把出國就當吃飯一樣簡單的人,是很強大的生物。
有時候在路上便會接到葉涵的電話,她會在電話裡說:“我現在在日本。我在聽櫻花落下的聲音。你聽。”相反我心裡不會有任何妒忌。
旅行。這對我來說本身就是很陌生的詞語。
我甯願去書店看一天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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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太原的時候,即使是坐公交車也會暈的不知東南西北。那時候斌斌因為貪玩把胳膊弄脫臼了。于是每個休息過去看他的時候,坐公交車便是一種煎熬。
于是便數站牌。數着我還有多少距離可以到達他的身邊。可以給他送上喜歡的磁帶和漫畫,還有好玩的小白鼠,藍色的海豚風鈴,準備念給他故事的書籍,少不了的是好吃的零食。
然後在斌斌累了,睡覺的時候,便會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那些柳樹。這六月的天,正是熱的時候。于是自己便可以在這家醫院呆一整天,等到黃昏來的時候,才會對奶奶說:“我走了。”斌斌這時往往在和醫院裡的孩子到處的玩耍。
踩着黃昏。站在車站等末班車。
這便是我剛到新的學校裡,最鮮明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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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言會把我調到鄭州。她說我一直想換個城市,她幫我實現了。
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概念的。總是想一直停留在朋友和家人的身邊,想着自己出來之後就一直停在他們身邊。
不用離開。不用接觸陌生人。
而現在。我對雅言反複說的卻是:“我想離開。我要離開。”
我也開始嘗試着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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