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期會做點什麼?”今天的西裡斯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問話機器一樣,我有些奇怪,但還是選擇乖乖回答。
“嗯……”我認真地想了想,說:“看電影吧,我還挺喜歡電影的。”
“這麼巧,”西裡斯說,“我也是。”他的語氣輕快,弄得我也高興起來:“你也喜歡看電影嗎?”
“很喜歡,小時候我經常偷偷溜出來去麻瓜電影院看。”西裡斯的臉上閃着回憶的光芒,我想那段時光是他童年為數不多的自由了。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電影?”我問,“等一下,讓我猜猜。”說完我便開始認真思考着,西裡斯就靜靜地看着我。
“動作片?”我試探着開口,但心裡卻是滿滿的自信。
“你猜對了,”西裡斯笑了笑,“但是沒有獎勵哦。”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抱着胳膊抗議着,“那你猜猜我喜歡什麼類型的。”
他思考了一會,有些不确定地說:“比較治愈的片子?”
我搖搖頭:“這種類型的我也挺喜歡,但不是最喜歡的。”西裡斯聽了些許喪氣地癟癟嘴,我看他這樣,真像一隻因為沒有吃的而垂頭喪氣的大狗。“我最喜歡恐怖片,沒想到吧”說完我學着他的樣子,挑了挑眉,内心有一陣叛逆閃現。
“還好吧,”西裡斯并沒有很驚訝,“我剛剛也有想過你會不會喜歡這個。”他這句話倒是把我搞糊塗了,他竟然也會把我最喜歡的電影用恐怖片聯系在一起。
我想起了喜歡看恐怖片的原因,我十分确定是因為它帶來的飙升的腎上腺素,這會讓我忘記一些煩惱和苦痛,全身心地投入到影片裡的劇情和效果中,對我來說,這或許可以稱作是一種偶爾逃離現實的方式。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好奇地問,但西裡斯搖搖頭,并沒有告訴我,我也懶得深究這背後的原因,隻是繼續感歎:“自從我來到霍格沃茲,每年隻有假期時間才能看幾部電影。”
“确實,畢竟麻瓜的任何電子産品在這裡都會失效。”西裡斯點點頭。
“那暑假要來我家和我一起看電影嗎?”這一次,我主動發出邀請。
西裡斯的眼睛頓時變得亮亮的,“好啊。”他說,“我會陪你看恐怖片的。”他又加上後面這一句。
“到時候别被吓到哦。”我調侃道,“你以前看過恐怖片嗎?”
“你别小看我,”果然,西裡斯立馬說:“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去夜遊的人。”
“好,”我笑着說,“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們邊走邊交談的,走過寬闊的長廊,狹窄又變幻多端的樓梯,經過争吵不休的畫像,路上我們與許多人擦肩而過,萬幸的是,我們始終并肩站在一起。時間在我們身上都留下了痕迹,西裡斯高大的身影可以為我擋住側面照來的陽光,英國的春天已然到來,溫暖終于眷顧。曾經,父母的離去就像一道突然形成的大裂谷,把童年的我和如今的我分割開來,我隻能站在這裡,眼看着對面小小的我越來越模糊,眼前恐怖幽深的裂隙讓我望而卻步。現在,我能感覺到這道裂隙正在慢慢愈合,盡管速度不快,但我已經足夠幸運,我想有一天,我能夠和過去的自己握手言和,不分彼此。
魔咒課
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召喚咒,弗裡維教授多次強調這是O.W.L考試中一定會出現的内容,這節課裡,他比以往的課都更加嚴厲,盡管我們還有一年多才會迎來這場重要的考試,但是弗裡維教授顯然認為我們應該好好從現在開始準備起來。
“在你們試圖召喚某件物品時,必須集中精神,清晰地想象出這個物體。希望被召喚的物體離你距離越遠就越難以召喚成功,不過如果将這個魔咒運用得很好,也是不成問題的。”教授詳細地解讀完之後,就讓我們開始練習。
頓時,整個教室裡不僅充斥着各種念魔咒的聲音,還有許多東西飛來飛去。萊維娜剛剛敏捷地躲過一隻不知被誰召喚而去的羽毛筆,下一秒又差點與一張羊皮紙撞了個滿懷。弗裡維教授貼心地準備了很多柔軟的東西供我們練習,每一刻都至少有好幾張墊子正在我們頭頂。
“抱枕飛來!”我努力集中意念,想象着抱枕的樣子,一秒鐘之後,一個抱枕就飛到了我的手上。
“可以啊,佐拉。”伊登看見了我的成功,說。
“佐拉一年級到三年級的魔咒課成績可都是O呢。”萊維娜補充了一句,“要是佐拉六年級不選擇繼續上魔咒課的話,我估計弗裡維教授一定不會同意的。”
“哪有這麼誇張,教授很好說話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六年級還早着呢,我們還要過O.W.L考試這一關。”說完,伊登頓時頹廢地趴在了桌子上,“想想就痛苦。”
“埃德加最近好像幾乎不睡覺。”萊維娜說,“有他這個參照,我們的未來也可想而知了。”
“你們兩個怎麼越說越喪氣了,”我忍不住笑着說,“至少我們還有一個無憂無慮的暑假。”
“說得對。”萊維娜又精神起來,“這個暑假我一定要好好過。佐拉,你一定得來我家玩。”
“好啊,我一定去,正好去看看你弟弟。”我說。
“我弟可乖了,”萊維娜談到她的弟弟時表情有些疲憊,我有些後悔提起她弟弟了,但她還是打起精神說:“他平時在家寂寞得很,正好今年我們三個一起好好玩玩。”
“真羨慕,我就是個可憐的獨生子,我也想有個弟弟,妹妹更好。”伊登說。
“好了,别羨慕了,快練習吧。”萊維娜說。
“很好,貝利同學做得很好,赫奇帕奇加十分。”我又一次成功之後,弗裡維教授正好看見,并慷慨地給我加了分。
真是美好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