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如尼文課
作為聖誕節假期後的第一節課,上課不到十分鐘,就有一些人坐不住了,還有傻乎乎地在身後疊紙飛機玩的人(沒錯就是在說你,西裡斯布萊克),我一邊摘抄着黑闆上的筆記,一邊跟蓋萊閑聊着。
“你們全家聖誕節都去法國玩了?”我問,蓋萊寄聖誕禮物給我時,信裡是這麼說的。
“嗯,法國還是挺好的,至少美食方面比我們好得多。”蓋萊毫不客氣地批評着英國的食物。
“确實,我真的很佩服小精靈每天能做出這麼美味的飯菜,這絕對是全英國最好吃的了。”我說,真心覺得小精靈要是能去那些米其林餐廳當大廚就好了。
“相比于我父母,我平時吃的可好多了。”蓋萊說,“他們吃到法餐的表現就好比于我第一次吃霍格沃茲的晚餐時的反應。”
“我家附近有一個中餐館,小時候經常去哪裡吃飯,到後來老闆都認識我們一家了。”我說,心裡覺得中餐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好吃,“有機會你也可以嘗嘗。”
“我聽說過中餐,但是一直沒機會試試,會不會很辣?”蓋萊好奇地問道。
“還好吧,他們會根據英國人的喜好改進的。”我說。
“對了,你在家的時候看新聞嗎?”蓋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好像确實不怎麼看新聞,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睡覺或者是打理家裡的院子。怎麼了?”我看着蓋萊,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就在我們在法國度假期間,新聞報道了英國德文的一座大橋突然倒塌,死了好多人,還有報道說蒙哥馬利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台風。”蓋萊一邊說,一邊畫出這兩個地方的位置。
“可是蒙哥馬利在内陸啊,怎麼會有台風?”我看着蓋萊畫出的位置問道。
“之前有人推測那個人可能會通過禍害麻瓜們來赢取那些仇視麻瓜的巫師們的支持,所以我覺得這次應該就是他們動手了。”蓋萊分析着。
為了一己私欲,漠視那麼多條生命,切身體會到,心中對伏地魔的痛恨又加重了幾分。
“這些你告訴過你的父母嗎?”我說。
“沒有,”蓋萊洩了氣一般地靠在椅子上,将手裡的筆扔到桌子上。“他們知道了,肯定會讓我退學的。但是如果我真的退了學,與魔法世界斷開聯系,慘劇就不會發生了嗎?”
确實,逃避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留在這裡,努力抗争,還可以保護我自己的家人,因為說不定下一個遇害的就是他們。”聊到這,蓋萊擡頭看着我,問:“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我點點頭,說:“可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告訴家人,至少讓他們有所準備。”
蓋萊沒有回答,倒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說真的,每次一回家,都會覺得巫師比起麻瓜,落後的不止一點。”
“麻瓜們真的很聰明,現在的公共交通真的很方便,最重要的是,有電。”我說。
“每次我一返校時,都得适應一段時間,不過魔法還是最棒的。”蓋萊說。
“既然你們覺得麻瓜世界好,怎麼不滾回你們臭哄哄的原住地呢?”前面座位的一個斯萊特林女生頭都沒回,嘲笑着說。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臭哄哄的嘴巴吧。”蓋萊反應很快地反駁道。後面的西裡斯用筆戳着我的後背,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剛想回答,就聽見前面女生氣憤的聲音:“你怎麼敢,要不是巫師們包容,你們怎麼配來這裡上學。”
“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我冷冷地對她說。女生的目光從蓋萊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她瞄了一眼我的院服,鼻子裡發出令人不舒服的哼聲,接着她又看到了我身後坐着的西裡斯,說:“我知道你,有名的佐拉貝利,怪不得呢。”
她打量的目光讓我十分不适,可現在畢竟在上課,見她沒再說什麼,我便低下頭,無視她的眼神,繼續記着筆記。而蓋萊則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掏出魔杖了,所幸這個女生沒有再挑釁,這節課算是平安地度過了。
下課後,西裡斯叫住了我,問道:“你前面女生是不是嘲笑你們了。”他在說話的時候,我感受到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有許多女孩子的眼神為他停留,我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算是吧。”我回答道。西裡斯聽了這話之後,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她是誰,坦普瑞亞克斯利,從小就是個傲慢自大的人。”他眼裡的輕蔑幾乎讓我忘了他自己本身也是個傲慢的人。
到現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從一開始,西裡斯和我就是不一樣的人,即使共同經曆了一些事,我和他之間的不同仍然泾渭分明。
我随便應了一聲,加快腳步向禮堂走去,隻想快點見到萊維娜,和她坐在一起,将我腦子裡的胡思亂想都清掃幹淨。西裡斯在我身旁喋喋不休地說着他和另一個格蘭芬多男生上課時的趣事,我沒怎麼認真聽,頭時不時地點幾下,權當回應。
“叉子一定會很感興趣的。”西裡斯說到諾伯特他們的新發明,更加興奮了。
“是啊,沒見詹姆對什麼事情不感興趣呢。”我回答道,心裡隻想趕快坐到我們學院的長桌前好好享用美食。
“你這個聖誕節過得怎麼樣?”西裡斯又問道。
“還好,一切都是老樣子。”我說,忽然想起他放假之前說的話,問:“你去你堂姐和泰德家裡了嗎?”
西裡斯笑着說:“去了,詹姆,萊姆斯和彼得也和我一起去了,去的那天他們正好給侄女起好名字。”他揚了揚眉毛,又略顯得意地問道:“你猜猜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叫什麼,但是又不能直接說出來,于是搖搖頭,讓他快點告訴我。
“尼法多拉,安多米達對這個名字很滿意,但我們都覺得有些奇怪。”西裡斯說,正午的陽光照亮了他的臉,我看見他含笑的眼睛。
“你回家了嗎?”我想起他說過的在家裡的遭遇,問道。
西裡斯不是很在意地說:“回了,還是老樣子,懦弱的,隻會乖乖聽從于父母的弟弟和一樣讓我讨厭的父母。”他的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就像是在說别人的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正好走到了禮堂,與西裡斯告别之後,我就和他向着相反的方向遠去。
魁地奇訓練
“我覺得我們得再快點,畢竟下一場比賽是對陣拉文克勞,他們都很厲害。”萊維娜将球傳給我的時候說。
“速度不是最重要的,飛行和投球技巧才更重要。”埃德加說,我們三個人按照一貫的鷹頭狀隊列向前飛行。
“我也這麼覺得,如果速度真的是第一要素,那麼斯萊特林的那群家夥早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我想了想說。
“好吧,你們說得對,”萊維娜癟了癟嘴,繼續說:“我就是想換個更新更漂亮的掃帚了。”
短暫的交談之後,我們又迅速投入到了訓練中,漸漸地變得像機器一樣,投球,傳球,接球。我,萊維娜和埃德加不斷變換着隊形與飛行的高度,等到訓練結束時,已經是大汗淋漓。
“我總覺得我們的訓練有一個緻命弱點。”在回去的路上,埃德加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不是吧,你又要幹嘛?”伊登哀嚎道,“我們的訓練強度已經很高了。”
“可其他三個隊伍訓練地更刻苦,我甚至聽說奧羅拉他們每天六點鐘就起來訓練,有課的人去接着上課,沒課的人還得繼續練。”萊維娜說。
“什麼?”我和伊登忍不住一齊驚叫起來,并從雙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
“對了,我知道了,”埃德加突然說道,“我覺得我們這三個追球手也應該訓練如何躲避遊走球,不能隻靠兩個擊球手保護。”說完,他認真地看着我們。
“有道理!”萊維娜贊同道,“他們最重要的任務應該是保護瓊恩。”
我已經累得話都說不出了,可萊維娜和埃德加卻不知疲倦地讨論着後續訓練該如何改進。
“他倆可真是一對魁地奇瘋子。”伊登對我說,臉上帶着明顯的崩潰。
“是啊,真懷疑他倆上輩子是不是都是鬼飛球。”我開玩笑地說。
“你不覺得他們倆很配嗎?”伊登笑着看向萊維娜和埃德加。我的心髒痙攣起來,沒有回答,我确實騙不了自己,他們确實很般配,可他們不能在一起,不然萊維娜會死的,我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佐拉,你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情人節這天好像總是有魔法史課。”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萊維娜突然翻了個身,對我說道。
我想了想,說:“好像吧,我記不太清了。”賓斯教授的聲音簡直是催眠神曲,我的眼皮馬上就要閉上,快要看不清萊維娜的樣子了。就在我快要睡着之際,前面的伊登和他室友伊桑巴克斯特動來動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弄的我們這排桌子輕晃。
“伊登,别動了。”我說完這句話後,就一下子癱在了桌子上,迷迷糊糊聽見巴克斯特說了些什麼。
禮堂
“你說埃德加他們是不是在策劃什麼?”萊維娜看着不遠處鬼鬼祟祟的兩個人說。
“今天上午伊登和他室友也在那動來動去,不知道在幹什麼。”我順着她的眼神看去,埃德加和伊登正在竊竊私語,伊登還在比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