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一直不讓我參加魁地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諾蘭說。
“是擔心你受傷嗎?”我說。
“可能吧,可是他越不讓我參加,我就越要參加。他的手就算伸得再長,在學校他也管不到我。”他頗具反叛意識地說。
“你和你父親關系很差嗎?”萊維娜問道。
“算是吧,自從母親去世後,我就很讨厭他,也很讨厭克裡斯,我哥哥。”諾蘭倒是沒想隐瞞,直接說道。
“那不是格蘭芬多隊嗎?”我聽到克拉克說,才發現遠處幾個穿着紅色球服的格蘭芬多們。
“他們好像約了下午的訓練,我們該走了。”諾蘭說,我和萊維娜也站起來。
“下次比賽我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我聽到詹姆這樣對伊登說,他還在因為上學期敗給了我們而計較。
“佐拉?”西裡斯走過來,看到我們和諾蘭站在一起,而我下意識地向旁邊站了站。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他走太近嗎?”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拉住我說。
“我隻是覺得不應該因為家庭對他有偏見,說不定那些事都與他無關。”我不滿地甩開他。
“現在這個局勢你不清楚嗎,就算有一絲的可能也要小心不是嗎。”西裡斯着急起來,語速也變快了。
“這不是無緣無故就要冷落他的理由。”我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想法,哪怕我看到他的臉色有些差。
“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我能感覺到西裡斯幾乎是咬着牙說的,他臉上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可我依舊不願意退讓,也有些不理解他為何總是要幹涉我的事。盡管諾蘭的父親和哥哥确實可能與伏地魔有關,甚至已經投入食死徒的陣營,但諾蘭才與我一樣隻是四年級,而且他友好坦誠,這對他不公平。我沒辦法在一個人待我友好的情況下因為其他與他無關的原因漠視他。
“就像我不會另眼相看來自布萊克家族,世代斯萊特林的你一樣,我也同樣不會因為一些根本莫須有的罪名而冷落諾蘭。”我說。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并非完全是因為公不公平的問題在與他争論,一定程度上,隻是因為積攢的失望急需一個宣洩的出口。
聽了我的話,他瞪大了眼睛,微微愣神。“怪不得呢,感覺最近你不太願意和我們在一起了,有新朋友了?”他又開始了,冷漠的眼神,故意做出來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我感覺到周圍還在等我的朋友們,和格蘭芬多其他球員的注視,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理智:“這不是吵架的地方,我要走了。”
西裡斯猛地拽住我的手腕:“你保證再也不要接近博爾頓。”他黑色的眼睛裡映射出我憤怒的樣子。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為什麼總是高高在上的對所有人發号施令?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态度嗎?!”我奮力掙開,理智被我抛之腦後,我們兩個就像一頭對暴怒的野獸,無情地撕咬着對方,彼此都不願意退讓。
“好,很好。”西裡斯松開手,慢慢地向後退去,然後将手裡的掃帚丢在原地,一言不發地走遠。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讓我覺得頭痛,我捂住耳朵,逃也似的走到萊維娜旁邊,後者擔憂地看着我。等理智終于控制了情感後,我才恢複了正常。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面對萊維娜一直投來的擔憂和探尋的目光,我再也不能裝作不知道,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剛剛我是不是很吓人?”
“也沒有啦,隻是覺得當時的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地被惹怒的小獾。”萊維娜嘴角帶着絲絲笑意說道,“不輕易發怒的人突然生氣起來還挺好玩兒的。”
我有些無語地看着萊維娜,看起來她完全沒抓住重點啊。
“不過說真的,你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萊維娜收起笑容,鄭重地看着我。
“我也不确定,”我有點摸不清頭腦,“等我想明白了就告訴你,好嗎?”
萊維娜用擁抱回答了我。
“埃德呢?剛剛還在這裡的。”一顆棕色的小腦袋突然出現在沙發後。我和萊維娜相視一笑,“找你哥哥啊?”萊維娜首先問道。
“噢,萊維娜和佐拉,你們好。”小女孩像是剛剛才發現我們似的,“你們知道我哥在哪裡嗎?”
“可能又去圖書館了吧。”不用猜都知道我們這位模範學生兼級長同志最常去的地方有:教室,魁地奇球場,圖書館。我理解OWLs考試的壓力,可在我看來他一定能拿到幾乎全是O的成績。畢竟在赫奇帕奇,埃德加已經活成了一個形容詞。就是這麼神奇。
“阿米莉亞,你找埃德加有什麼事嗎?”我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