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好吃的!你們要是能嘗嘗就好了。”我光是想想那個味道就要流口水了,小時候父母經常帶我去吃一家中餐館,久而久之,那家店的老闆也都認識我們了,有時甚至會主動請我們吃飯。大概在那時候,對于如此熱愛祖國美食的異國人,老闆也是多有感動吧。
“你們這裡有中國菜嗎?”西裡斯走到一個家養小精靈面前問道,小精靈先是受寵若驚地問候,接着搖了搖頭。
也是啊,這可是1972年的英國。
幾個人吃飽喝足後,已經很晚了。詹姆像是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地将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然後愁眉苦臉地說道:“各位,我沒帶隐身衣。”
“出門之前我不是提醒你了嗎?”萊姆斯說,西裡斯一臉已經習慣了的表情,看着詹姆,平靜之中略帶嫌棄。
“所以你們現在怎麼辦?”我說道,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就在廚房旁邊,我和萊維娜自然是不用擔心的,可另外四個人的宿舍可在塔樓頂。
“哈!你們一定是故意的,把我們引到廚房,然後要丢下我們跑路!”詹姆突然看着我和萊維娜說。
什麼啊這是。
“你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你問佐拉廚房在哪的。”萊維娜都被詹姆氣笑了。
“我不管,佐拉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偏偏要讓我們親自來?我不管我不管,你們不能丢下我們!”詹姆開始他最拿手的無賴大法了。
“詹姆,你正常一點行嗎。”西裡斯拉着萊姆斯站得遠遠的。
“所以現在,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萊姆斯說。
“各位,我有一個好點子。”詹姆沉默了片刻後忽然說道,西裡斯默契地看向他,像是已經明白詹姆要說什麼了一樣。
“我們今晚幹脆不回去了吧?”
“詹姆斯波特你瘋了吧。不回去我們能去哪裡啊?”詹姆說完後,萊維娜吃驚地說道。
“我們明天上午有課嗎?”我随口問了問萊維娜,可西裡斯卻搶先回答了我:“你們和我們都沒課。”
“你倆不會是蓄謀已久吧?”我意識到不對勁,對西裡斯說。
“什麼叫蓄謀已久,佐拉你這樣說我真的生氣了。”詹姆忙不疊地辯解道,可也隻是越描越黑。
萊維娜有些猶豫地看向我,我能看出來她是願意的,我也是。
“那我們去哪?”我問道。
“當然是去——”詹姆拖長了聲音。
“魁地奇球場。”西裡斯接着說,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道。
萊姆斯看起來很疑惑,也不明白他們倆怎麼突然發神經,彼得還是老樣子,跟着支持詹姆和西裡斯的每項決定。
今年聖誕節後,天氣開始轉暖,我們一路從城堡走到魁地奇球場後,我感覺手腳都溫暖起來。頭頂上是一輪殘月。
今天不是月圓,還有多久到月圓呢。
“咳咳,讓我們在這裡,祝萊姆斯生日快樂!”西裡斯清了清嗓子,随後大聲說,詹姆和彼得跟着鼓掌。
萊姆斯的生日?
原來他們今天突然不回去,是為了給萊姆斯過生日啊。可為何要專門跑出來,在宿舍裡過不是一樣的嗎。
“生日快樂,萊姆斯,我們都不知道。”我和萊維娜都有些愧疚,自己竟然忘記了朋友的生日。
萊姆斯失神了很久很久,久到天上的月亮都要被烏雲遮住,久到深夜的冷風也失去了溫度。
然後,他笑了,還是那麼溫潤,一如我記憶裡的,現實裡的萊姆斯盧平。他是無憂無慮的孩童,他是被感染的狼人,他是别人避之不及的怪物,他是遊走于人們話語裡的毒瘤,他是尖叫棚屋令人恐懼的幽靈。他也是詹姆斯波特,西裡斯布萊克,彼得佩迪魯,佐拉貝利,萊維娜 萊爾的朋友,他隻是他自己。
“謝謝你們。”萊姆斯說,“你們也真是的,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說你們怎麼突然要來這裡呢。”他接着有些埋怨起另外三個人來。
“不然怎麼算驚喜呢!”詹姆振振有詞地說。
“可是我也沒準備禮物。”萊維娜遺憾地說。
“禮物會準備好的。”西裡斯說了一句這麼意味不明的話,“而且最大的禮物我們已經準備了。”
我試探着看着他,回應我的是一片坦然,與不知從何而來的決心。
毫無道理的,此刻我确信,西裡斯已經知道了。
我擡頭看了看天,月亮再次出現于烏雲之後,萊姆斯盧平時隔很久,又一次走在了月光下。
自從上次與海格相識後,我有空的時候就會去那裡與他聊天,也發現自己對他養的那些神奇動物越來越感興趣了。
“海格,這些是炸尾螺嗎?”我指着地上幾隻活像大型蠍子的動物說道。
海格看起來很興奮,快活地說:“是呀,兩隻雌的,兩隻雄的,我還打算來配種呢。”說完,他又神神秘秘地告訴我:“想看看我從一個非洲商人那裡買來的惡婆鳥嗎?”
這個陌生的名字讓我眼前一亮,我立馬點了點頭。海格随後便招呼我進屋,掀開房屋最深處的一處黑布,一隻顔色五顔六色的鳥正待在籠子裡。
“我實在是不想把它關起來,可是它總是想跑出去,一不留神就會叽叽喳喳地叫。”海格有些遺憾地撫摸着鳥籠的邊緣,那隻惡婆鳥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養這種動物需要許可證嗎?”海格總是喜歡養些法律要求嚴格的神奇動物,如今是,若幹年後也是。
海格的眼睛開始躲閃,話語也含糊不清,看他這樣,我也隻好無奈地裝不知道了。
“佐拉,你和詹姆他們是一個年級的吧。”海格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在我點頭之後他又問道:“那你們開始學狼人了嗎,不然他們幾個怎麼前幾天跑來問了我一大堆關乎狼人的問題。”
看來不僅是西裡斯,他們都知道了。
“沒有啊,可能是他們感興趣吧。”我隻好這麼說,海格倒是不在意這個,隻是對有人還對狼人感興趣而驚訝:“有些被故意感染的狼人也是可憐呐,明明曾經是個正常人。”他獨自可憐起狼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