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去了,九月一号如期而至。
國王十字車站
“我走了,你别送了姨媽。再見。”我接過她手裡的行李,沖她揮揮手。
她卻欲言又止,“佐拉,照顧好自己,在學校和同學好好相處啊。”她說,眼裡罕見地有藏不住的關心。
“好。”我趕緊抹了抹眼睛說,雖然她對我總是有些冷漠,但她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穿越那堵牆之前,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姨媽還在看着我,向我揮手。
列車上,我費勁地擠過一個又一個久别重逢的人們,尋找着萊維娜。
突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回頭看見西裡斯帶着笑的臉。
“佐拉,好久不見。見到你真高興。”他說。
我也很開心能看見他:“好久不見,西裡斯。”
“來,我帶你去我們車廂。”西裡斯說着,拉住我的手。
“可我要去找萊維娜……”我話還沒說完,西裡斯就回答道:“都在那啦。”
“佐拉!”詹姆一看見我就說,咋咋唬唬的樣子我早已經習慣了。萊姆斯沖我揮了揮手,微笑着。彼得腼腆地笑了笑,而我幾乎是瞬間就把目光移到了萊維娜身上,随即坐在了她身邊。
“我暑假可是每天都在認真練習魁地奇,一定可以入選的。”詹姆得意地說,揮了揮拳頭,“你可别太自信了,小心被我秒了。”西裡斯慢悠悠地說。“西裡斯你也要加入魁地奇隊啊?”萊姆斯問,“那當然,可不能讓詹姆一個人出風頭啊。”西裡斯說這話的時候還偷偷瞥了我一眼,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立馬移開了視線。
“你小子,你是要去當擊球手嗎?”詹姆攬住西裡斯的肩膀說。
“對,這樣就能在跟斯萊特林比賽的時候狠狠打那些毒蛇!”西裡斯做了一個擊球的動作說。
“西裡斯你真厲害!”彼得在旁邊說。
“帶我一個,我要當追球手!”萊維娜也來了興緻說。
“好哇,到時候賽場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詹姆說,“切,誰稀罕你手下留情,等着被我打趴下吧。”萊維娜反駁道。
我注意到萊姆斯臉上又多了幾道傷痕,他就這樣聽着詹姆,西裡斯的計劃,彼得的吹捧,時不時微笑着發表意見。我不知道現在他在想什麼,隻是覺得命運對他實在不公。
“佐拉,你要加入魁地奇隊嗎?”詹姆突然問我,西裡斯也看向了我。
我愣了一下,加入魁地奇隊嗎。
“應該不會吧。”我實在是害怕從上面掉下來,在這裡發生意外,會不會又回到那個我一點都不喜歡的原來世界呢。我不如他們勇敢,隻想平平淡淡地過,好好珍惜在這裡的日子。
“佐拉要給我加油呢。”萊維娜立馬說道。
“這樣也好,魁地奇太危險了,我也不想有一天和你成為對手。”西裡斯幾乎脫口而出道,詹姆也附和道。
我們走到幾輛馬車前,我一眼就看見了馬車前站立的那些動物。
它們瘦骨嶙峋,漆黑如夜,像極了絕望裡攥住希望的幽靈。
我看着它們,明白了為何夜祺往往不被人喜歡。因為它們代表着死亡,更代表着絕望,又或許是它們的不同本就難以被世人理解和喜愛。
“佐拉?”西裡斯碰了碰我,“你能看到什麼東西嗎?”他又問。
我下意識地解釋,他倒是也沒多問,隻是萊維娜似乎知道我看見了什麼,走到我旁邊拉住了我的手,手心的溫暖傳來,在漆黑的夜裡顯得彌足珍貴。
我一路上都惴惴不安,西裡斯知道我能看見夜祺了,聰明如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了吧,可我本不想讓他們知道的,這一點上我與西裡斯倒是很相似,都不願意接受别人的同情。
可我内心裡像是有一團沖動,慫恿着我說出來。
“我能看見夜祺。它們就在馬車前面。”不知什麼給了我勇氣,我悄悄走到西裡斯旁邊說。
他沒說話,像是很抱歉。
我笑着說:“沒事啦,都過去好久了。”語氣平淡。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他說,那雙向來驕傲又張揚的眼睛裡好像藏了很多東西,有驚訝,有理解,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惺惺相惜。
“真的沒事,我們走吧,詹姆喊我們了。”我說,心裡有些暖暖的。
禮堂
我迫不及待地小跑向赫奇帕奇長桌,坐在萊維娜旁邊。
“佐拉你來啦。”萊維娜邊說邊遞給我一塊巧克力蛋糕,她知道我最喜歡巧克力了。
“差點就要錯過分院了。”她期待地看着一年級新生們。我也表現出老生的譜來,托着腮幫子瞅着。
“雷古勒斯布萊克!”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望向格蘭芬多長桌,看見西裡斯漫不經心地與萊姆斯說着什麼,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
可我覺得,他是很在意的。不然他不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弟弟戴上分院帽,那時候,他在想什麼呢。是希望他弟弟像他一樣,成為第二個進入格蘭芬多的布萊克,還是希望他循規蹈矩,進入斯萊特林呢。
“斯萊特林!”分院帽過了一會才給出答案。
分院帽思考的這一分鐘裡,可能就隐隐暗示了雷古勒斯最後的歸屬吧。西裡斯臉上沒什麼反應,隻是低下頭,開始專心緻志地吃着飯,很長一段時間内沒有再擡頭。
晚宴結束,我正要回休息室時,西裡斯突然從一群小獅子裡鑽出來跑向這邊。
“你來幹什麼啊?”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