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我和萊維娜大包小包地回到學校,好不容易收拾好東西,又得急匆匆地出去吃飯。
“霍格沃茲的飯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萊維娜往嘴裡塞了一個雞腿含糊不清地說。
“你慢點吃,别噎着了。”我看着她餓虎撲食的樣子說。
“你們假期過得怎麼樣啊?”我和萊維娜的室友希爾達坐過來說。
“還不錯,我和佐拉還去逛街了。”萊維娜吃完了雞腿說,
“是麻瓜的地方嗎?”希爾達倒了一杯南瓜汁問道,她好像很喜歡南瓜汁。
“對呀,你呢?”萊維娜說。
“我就跟往年一樣,也沒人陪我一起,無聊死了。”希爾達拖着腮幫子歎了口氣。
“你還要南瓜汁嗎?”我把我的南瓜汁推到了她面前。
“噢好,謝謝你佐拉。”她又笑着喝起來。
天文課
“佐拉這個星象圖是啥玩意啊。”萊維娜捧着書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來看看。”詹姆湊過來說。
“怎麼今天又是和你們一起上課,真是,我還沒說你的聖誕禮物呢。”萊維娜放下書氣呼呼地對着詹姆說。
“那可是我親自挑選的禮物,佐拉我的禮物你喜歡嗎?”詹姆裝作痛心疾首地樣子後又問我。
“你那禮物還叫親自挑選的,虧你說得出來。”西裡斯說道,“随便在家拿的吧。”萊姆斯也說。
他們吵吵鬧鬧的時候我拉開了天文鏡,想試試能不能看見什麼。
“你給佐拉送了一堆沒用的玩意還有臉問呢。”萊維娜說。
“你送佐拉什麼了?”西裡斯說道。
“一個不完成計劃就會自燃的本子,一個總是亂叫的小玩偶。”我回答道。
西裡斯嫌棄地看着詹姆,“那你送了伊萬斯什麼?”
詹姆頓時變得有些扭捏起來:“不告訴你。”,然後我又聽見了西裡斯的一陣幹嘔聲,接着是打鬧的聲音。
“他們天天真吵,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跟他們扯上關系的。”萊維娜坐到我旁邊嘟囔着說。
我不禁笑了起來。
“想不到這個泰德唐克斯還有兩把刷子。”西裡斯說道,剛剛唐克斯一連進了好幾個球,最後雖然是格蘭芬多的找球手抓到了飛賊,赫奇帕奇最後竟然還是勝利了。
“怎麼樣,對你這個準姐夫很滿意?”詹姆說。
“噢對了你之前說你堂姐要公開,後來怎麼樣了?”我想起來這件事問道。
“不用說全家都反對,因為這個聖誕節那晚安多米達都沒露面。”西裡斯歎了口氣。
“如果你堂姐執意這樣會怎麼樣?”萊姆斯說。
“能有什麼事,大不了在家族樹上被燒成一個空洞。”西裡斯毫不在意地說,“什麼意思啊?”萊維娜問道。
“就是與家族脫離關系。”西裡斯解釋道,“我堂姐才不怕這個,我也是。”
幾個人一路聊着來到了走廊,今天下了雨,走廊裡已經沾滿了我們腳底的泥。我猶豫了一會兒,說:“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
“那你記得快點去禮堂吃飯啊。”西裡斯說,我點點頭。
等他們走了以後,我悄悄地拿起魔杖,小心翼翼地施展了清理一新咒,走廊瞬間變得幹淨不少。
我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這樣費爾奇也能不那麼辛苦了吧。霍格沃茲的學生從不理解費爾奇為何總是一副讨厭全世界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何他不應魔法清理走廊。可我知道,作為一個啞炮在這裡工作,一定很難。
午後的陽光輕輕地落在人們身上,轉眼間已經是五月了,一些好學的學生已經在積極的準備期末考試了,比如莉莉,比如萊姆斯。
“莉莉,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是哪一年确立的?”
“1692年。”
“萊姆斯,發明自動攪拌坩埚的是誰?”
“格斯帕德·辛格頓”
我看着面前兩位認真複習的同學,實在不忍心打擾他們,于是決定出來走走。
陽光普照大地,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互相打趣着,年齡小一點的,還在追逐嬉戲着,而年紀大一些的,雖然穩重了些,可還是難脫稚氣。現在是1971年,至少在霍格沃茲,戰争還遙遙無期。
我逆着人流,看着他們無憂無慮,在他們眼中,似乎考試得了一個T就是天大的事。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将來,他們中很多人的人生都會天翻地覆。
我腦子裡忽然生出了一個在我看來極其荒唐的想法。
既然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結局,知道他們每個人的遺憾,我能不能改變這一切呢。
我晃了晃頭,不禁嘲笑自己,難道自己不是最信命的嗎,這世上真有能改變的厄運嗎。
我腦子裡又想起那天車禍的情形,明明差一點點我的父母就能活下來了,明明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明明,我明明可以在父母的陪伴下好好長大。
他們卻死在了救護車到來的前一分鐘,我就看着他們沒了心跳,身子也變得冰冷。
我當然努力過,我努力撥通号碼,我也努力不讓車子壓住他們,我做的當時的我能做的一切,可是……
我忽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地方,這裡正對着黑湖,一擡頭就能看見湖水的點點漣漪。
正當我望着湖水出神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佐拉,你也在這啊。”
我轉身,看見西裡斯坐在樹上。
“你怎麼跑那裡去了?”我覺得有些好笑地看着倚着樹的他。
“沒辦法,詹姆又去糾纏伊萬斯了,萊姆斯在複習期末考試,彼得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隻能來這兒了。”他聳了聳肩說,一臉無奈。
“你還會爬樹呢。”我走近了些,頭仰視着。
他跳了下來,得意地說:“我西裡斯有什麼不會的嗎?”
又開始了。
見我沒說話,他又說:“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傷到我了。”他做出和詹姆一模一樣的表情說。
“你現在簡直就是第二個詹姆斯波特。”我說。
“哪有,我可比他帥多了。”他揚了揚頭發,自信滿滿地說。
我沒有說話,隻是感覺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夢,在這場夢裡,我認識了好多人,甚至也能與西裡斯布萊克自如地交談,開着玩笑。
如果是夢,請讓我待得久一點,再久一點,讓這場夢的餘溫足以支撐我充滿遺憾的一生吧。
臨近六月,這下我也不得不着急了,還有兩個星期就考試了。我看着平時記得慘不忍睹的筆記,猛地想起我的學生時代結束已經好幾年了。
還沒來得及感慨,對面的西裡斯說:“我說佐拉,你的筆記記得也太那啥了。”,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平時不是都不來圖書館的嗎,怎麼今天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