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手牽着李舒雲,一手牽着一個小男孩的阿姨,一看就知道是趙義安的媽媽,因為兩人真的很像!
他沒有告訴李舒雲,秦光今晚會出現在廣場,李舒雲也沒有告訴他,趙義安的媽媽和她們在一起,兩人都給了對方一個驚喜呢!
趙義安的媽媽和趙義安在一起,絕對能夠壓制那股酸臭味,并且還會迸發出不一樣的火花,他杜弘博非常的期待!
這份期待,足以讓他能忍受人群中的汗味了,并且還能打趣秦光!
穿越人群時,他問秦光:“那個阿姨好像是趙義安的媽媽耶!”
秦光很平靜,但是在聞到人群中的汗味時,還是微微皺了皺眉。他說:“嗯,看得出來。”
杜弘博問:“義安沒和你說她的媽媽今晚也要來啊。”
秦光回答:“沒說。”
杜弘博又問:“哦喲,那你今晚準備和趙義安說的話,還能說不?”
秦光聽出了杜弘博語氣裡的幸災樂禍,說:“能。”
杜弘博驚了:“真的能?”
“嗯。”
杜弘博很期待,同時也很疑惑:這人大老遠跑回來和人小姑娘一起跨年隻說正經話?
他且看着。
其實秦光在看到趙義安媽媽的時候,也有一些驚訝,之前義安也沒有和他說她的媽媽今晚會陪着她一起在廣場跨年,雖然有點驚訝,當他馬上就恢複了冷靜,在穿越人群去尋找義安的時候,他心裡将要對義安說的話篩選了一遍,留下了正經話。
可不能給趙義安媽媽一個不好的印象。
此刻的兩人都有些拘謹,趙義安看到前面有一個女孩子,沒有戴帽子,頭發很蓬松,一看就是洗過頭的。她馬上就想起了自己,她三天沒有洗頭了,雖然她戴着帽子,但是她三天沒有洗頭了。
三天沒有洗頭,還戴着帽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捂出一股臭味來,不知道秦光會不會聞到一股臭味!啊啊啊啊啊!早知道就洗個頭再出門了!
她兀自頭腦風暴,想着一些隻敢自己想不敢問出來的事,想到最後恨不能縮到地上。
绯紅的臉頰和耳根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
秦光擡手用指背輕輕劃過她的耳尖,問:“今天怎麼沒戴耳罩和口罩啊?”
趙義安終于能光明正大的看向秦光,說:“出門的時候着急忘記帶了。”
秦光倒是平常就不愛戴耳罩和口罩。
秦光擡頭看了一眼趙義安的媽媽,趙義安的媽媽正在和李舒雲的弟弟說話。于是他将手放到趙義安羽絨服自帶的帽子下,拱手将帽子托起,又伸開手壓在趙義安脖子上,讓羽絨服的帽子貼緊趙義安的耳朵,大拇指和中指壓住帽子的兩端,輕輕的壓在趙義安的耳朵上,羽絨服帽子上的毛毛将趙義安的兩隻耳朵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讓趙義安看起來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小狗狗。
他還在她的耳邊輕語:“别感冒了。”
趙義安确定自己绯紅的臉頰不是被凍的!
她亮晶晶的雙眼看着秦光,羞澀的、不敢相信。
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自己的媽媽,媽媽眼裡隻有滿天的煙花!
一旁的杜弘博和李舒雲可是将全部過程都看在了眼裡了。
李舒雲手臂被趙義安勒得緊緊的,面上不敢有大的表情,但心裡在呐喊:媽媽快看呀!被偷家了!被偷家了!你快轉過頭來看啊!咱家的珍珠翡翠大白菜變成瑪瑙紅玉大白菜了!别看煙花了,别看了,被偷家了,這麼您眼皮子底下啊!
杜弘博隻有佩服兩個字:厲害啊秦光!在嶽母的眼皮子底下談情說愛、眉來眼去的!這麼刺激的啊!你厲害!哥們佩服!
不過他‘佩服’這兩個字說得太早了,他要是看到此刻趙義安和秦光的手在幹什麼,他能直接沖天上的煙花大‘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