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給秦光檢查完之後,就看到陳名就帶着他的三個小弟走了進來。
校醫問他:“同學你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大概是他的小弟勸了他一番,并且一路都在吹捧着他,走進校醫室的瞬間,陳名居然換上了笑臉,嬉皮笑臉的說道:“老師,我是來看看秦光的。”
整個揚帆一中誰不知道陳名啊,就他這樣還會關心同學?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啊,而且他關心的對象還是他的對手,誰信啊!看來是來者不善了!校醫說:“秦光同學沒事,沒有大礙。”
陳名聽到後愣了,這小子居然沒事兒,他那個腳踝不是應該傷的很嚴重嗎?都紅腫了呀,怎麼會沒事兒?
他不管校醫阻攔,大步走到秦光床邊,不想杜弘博先一步走到秦光的床頭,笑着問道:“學長有事兒嗎?”
陳名不高,隻有一米七七,而杜弘博與秦光一米八的個子,氣勢比他強多了。
陳名瞪着杜弘博,心裡在納悶,但同時在聽到校醫說秦光沒事的時候,心裡的無名火又冒起來了,說話很沖:“他的腳沒事兒?”
杜弘博看他生氣就很爽,但面上還不能表露出來,淡淡的說:“沒什麼大礙,但是需要休養幾天。”
陳名腦海裡又回想起了宋慈鳴說的那句話,這個秦光帶着傷參加比賽都比他厲害,如果沒有傷,那豈不是要沖冠軍了?
陳名惡狠狠的盯着秦光受傷的腳踝,雙拳緊握,怒火熊熊燃燒,剛想要動手的時候,秦光忽然出聲:“學長既然已經看清楚了,那學弟也就不留學長了。還是說學長擔心學弟要給學弟介紹治跌打損傷的醫生?”
陳名冷笑一聲:“想得美,你小子今天不就是故意帶傷上陣來羞辱我的嗎?現在整個學校的學生和老師都知道你帶傷上陣,還奪走了本屬于我的第三名。所有的風頭都被你搶走了。既然你故意來羞辱我,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說完陳名一雙手就直沖秦光受了傷的腳踝而去,那模樣,好像要把秦光的腳腕掰成兩截!
秦光和杜弘博早料到他是個沉不住氣的人,自他進門後一直防着他,眼疾手快的一人拉住了他的一隻手。同時兩人還一起伸手攔住了上前來幫助他的小弟們。校醫見情況不對立刻伸手攔住那三個小弟,并大聲呵斥他們,讓他們離開。
趙義言與宋慈鳴在門外看着情況,并沒有立即出手阻止,想看一看秦光是怎麼應對的。畢竟他們馬上要畢業了,若是今天出手幫助秦光,那他們畢業之後?還是先看看秦光是個什麼脾氣在決定插不插手。
秦光和杜弘博一人拉住了陳名的一隻手,看着十分的輕松,臉上非常的平靜,好像沒有使力一般,倒是那個陳名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他們倆死死的握住,動都動不了。
他疑惑秦光這個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怎麼力氣這麼大?明明隻是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可自己怎麼就感覺整個手臂都被他擒住了,當下心裡面就有點虛了。
秦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學長,我身上為什麼有傷,學長應該很清楚啊,況且又沒有規定我秦光不能參加撐杆跳這個比賽。運動會上所有的項目人人都可以報名參加,不是嗎,學長?至于學長說的什麼羞辱學長,這哪裡的話呀,不過是實力比學長好那麼一點點罷了。”
宋慈鳴在門外聽到這句話笑了,這個秦光看着斯文,可實際一點都不斯文啊,有趣、有趣。
趙義言本來還擔心秦光這個斯文人會被陳名欺負,哎呀~現在看這情況啊!他的擔心真是多餘了,這陳名啊,腦子腦子比不過,實力實力不如人,還想仗着自己是高二學長的身份打壓秦光!哼,真是不自量力。
一旁的杜弘博還補充道:“學長要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呀,這世界上優秀的人那麼多,要是每遇到一個比你優秀的,你都要生氣,那你豈不是要變成煤氣罐了?學長,你要正視自己的不足。”
他倆說的都是實話,語氣明明是平淡的,可怎麼聽着就像是嘲諷呢?
門外的宋慈鳴悄悄對趙義言說:“這兩人說話很有水平,隻說實話。”
趙義言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就是因為說的是實話才會刺痛陳名啊,和你一樣,殺人誅心。
一旁的校醫知道這個陳名就是來找茬的,心裡對他十分的不滿,比賽項目有輸有赢,你不能輸了你就說别人是故意來羞辱你自己的呀,輸了就輸了,怎麼還輸不起呢?
但是為了不讓雙方再起沖突,校醫還是耐着性子勸陳名說比賽有輸有赢,這個事情很正常。下去自己努力練習,等到下一次比賽的時候,努力做到自己最好就可以了呀。
陳名剛才就是沖動,而且他擡眼間看到趙義言與宋慈鳴在門外,知道若是今天自己出手傷了秦光肯定會被記過、被處分的。到時候他爸生氣不給他打錢就麻煩了。反正秦光才高一,他是高二,以後肯定能找機會教訓教訓他的,趙義言在門外,今天是不能教訓秦光了!
于是他冷哼一聲,帶着他的三個小弟罵罵咧咧的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趙義言和宋慈鳴,聲音小了許多,也不同他們打招呼,徑直離開。
趙義言和宋慈鳴走進校醫室室詢問秦光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