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以後可能會比較艱難,但現在還是能讓你吃飽的,況且今天還有鹿肉,趁着新鮮,多吃些。”袁竹勸道。
“楊大哥,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用這麼客氣。”阮荷也勸道。
“對,你得學一學姜佑安的厚臉皮。”袁竹說道。
“我怎麼厚臉皮了?”姜佑安反駁道。
“賴在我家不走,吃飯不夠還要吃肉,這還不夠厚臉皮嗎?”袁竹笑着說道。
姜佑安手上的力氣沒有松,楊恩覺得手腕有些疼了,“姜姑娘,我吃就是了。”
姜佑安放開手,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有問題大家一起解決,不用你挨餓,給我們省糧食。”
楊恩端起碗,袁竹給他撈了些肉片,他慢慢吃着,覺得心裡舒坦了不少。
袁竹把面條下進鍋裡,又去切了些肉片,“今天這頓,肯定讓你們都吃過瘾。”
“好,我要吃到撐得走不動為止。”姜佑安高聲說道。
“走不動可不行,你着渾身是血的,可得好好洗個澡,再把衣服洗一洗。”袁竹說道。
“我隻有吃肉的力氣了,袁竹,你幫我洗吧”姜佑安說道。
袁竹把肉片下進鍋裡,拒絕道:“從早上忙到現在,我沒有一刻歇着,你還要讓我幫你洗,我才不幫!”
“袁姐姐!”姜佑安央求道。
袁竹一臉嫌棄,“别叫我姐姐,怪惡心的。”
阮荷和楊恩看了彼此一眼,都笑了起來。
吃過了午飯,姜佑安癱坐在廊下的竹椅上,一動不動。
陳大用從院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她的樣子,吃了一驚,“小姑娘,你沒事吧?”
袁竹從廚房裡走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說道:“沒事,她中午吃撐了。”
姜佑安捂着肚子,皺着眉頭,一陣陣地犯惡心,“我以後再也不吃這麼多肉了。”
陳大用哈哈一笑,“真是孩子氣,你就是再喜歡吃肉,也不能把自己撐成這個樣子啊。”
阮荷也從廚房走了出來,在圍腰上擦了擦手上的水,“陳爺爺,你怎麼來了?”
“我是為了答謝小姑娘的鹿腿來的。”陳大用走到姜佑安面前,俯身問道:“小姑娘,你是用右手拉弓嗎?”
姜佑安點頭道:“是右手。”
陳大用拿出一條棉線來,“把右手大拇指伸出來。”
中午剛趕走了一個無賴,不會又來了一個老流氓吧,袁竹有些警惕地走到姜佑安身邊,“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佑安則是充滿期待地把右手伸了出去,“陳爺爺,難道你會做扳指?”
陳大用笑呵呵地用棉線量了姜佑安大拇指的尺寸,“你猜得不錯,我打算用鹿骨給你做個扳指。”
袁竹放下心來,感覺很新奇,“骨頭還能做扳指?”
“鹿骨扳指比手套好用嗎?”阮荷問道。
“鹿骨當然能做扳指,我年輕的時候戴的,就是鹿骨做的,隻不過,小姑娘的手指和我的尺寸不一樣,不能直接拿給她用,今天有了鹿骨,正好給她做一個,我那個弓比一般的弓長,拉起來也更加費勁,手套隻能保護一下手指,扳指才能讓她施展出全部的力量。”陳大用說道。
姜佑安高興地笑了,“謝謝陳爺爺!”
“不客氣。”陳大用笑着說道,“我那舊弓本就沒用處了,沒想到還能換來鹿腿吃,比放在我那裡落灰可強得多了。”
姜佑安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陳爺爺,現在我是個合格的獵人了吧。”
“當然是。”陳大用回憶起往事,“想當年,我在山裡蹲守了兩年,才打到一隻小鹿,你拿到我的弓到現在,不過才一個月,比我那時可強多了。”
“老爺子,你可别誇她了,再誇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袁竹笑着說道。
“她每天都在練習射箭,這我也是知道的,能打到獵物,也是多虧了她這麼用功。”陳大用說道。
“陳爺爺說得對,佑安姐姐天天都在練射箭,靶子都用壞三個了。”阮荷說道。
“好在射壞的靶子還能用來燒火,要不然,可經不起她這麼浪費。”袁竹說道。
陳大用聽到廚房裡有人在刷碗,向廚房内看了看,裡面光線昏暗,他隻模糊看到一個人影,“袁姑娘,你家最近好像熱鬧了不少。”
“不過是多了些妹妹弟弟,姜佑安和阮荷你都見過了。”袁竹轉頭向廚房内揚聲說道:“楊恩,過來給老爺子打個招呼。”
楊恩放下的手裡正在涮洗的碗,猶豫地走到門邊,“袁姑娘,你不是想讓人知道有男人住在你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