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有報,成魔成聖,死門——開”
生門,生時為善,壽命未盡,含冤而死,性情忠良,品行高尚。
生門過,可為官,可得賞,得善居,獲修道,可輪回。
死門,作惡多端,殺人如麻,不良不善,無孝無德,無情無義。
死門入,罪惡城;或為仆,或作食;更甚者,入刑獄,畜生道;魂飛魄散。
九淵魂鬼,囚困永世,受盡折磨。
溫祉與喃喃自語,謝聽玉微微蹙眉,兩人離開鬥法台後就迅速撤開接觸的手臂。
隻能說,謝聽玉不能理解溫祉與的想法,溫祉與也不能理解她的。
沖突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出現極緻的殺意,若不是同心咒牽絆,他倆早就開始厮殺,生死決鬥了。
就不用像現在這般在别人面前僞裝,對于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弄虛作假了。
雲蘅被丘歡挑釁,怒氣翻湧,然而真正的主人公早已開開心心離開了鬥法台。
看出謝聽玉和溫祉與都不像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雲蘅搖了搖頭,面對丘歡時,嚴厲的神色似乎要将他撕成碎片。
丘歡的身體下意識瑟縮,即使調動了全身的靈力護持己身,卻依舊抵不住雲蘅的靈力威壓。
“劍尊在上,小人一時糊塗,口出狂言,污蔑高徒,還請恕罪……”
丘歡将姿态壓低,把自己放在任由雲蘅踩踏的地位。
西林幻樓的紫衣樓主美眸中帶着些許驚訝,似乎不太理解丘歡之前為何作出挑釁舉動,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認錯這麼快。
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雲蘅也有這種感覺,他的威壓沒收,直聽到空中傳來一聲驚呼,“師尊,還請手下留情!”
來者一頭鮮紅赤發,面如冠玉,深切的焦急似乎将他的頭發點燃。
熊熊火焰在頭頂燃燒。
司徒佑從劍上踏下,飛下來滑跪到雲蘅的身前。
“師尊,看在徒兒的面上……”司徒佑壓低聲音,“放他一馬吧。”
“為何?你算什麼東西,你說放就放?”雲蘅冷哼一聲,将司徒佑一道罵了。
司徒佑面露委屈,“師尊,徒弟是有苦衷的,請聽徒弟狡辯……啊不是,聽徒弟解釋。”
雲蘅在他額頭上彈下一個腦瓜崩,負手而立,靜待後文。
司徒佑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笑道:“哎呀,其實是因為人家北冥雲宮的副宮主來了,點名要見見她北冥雲宮的長老,看看無恙否。”
“回去傳個話,讓她不必看了,人有恙。”雲蘅一臉無所謂,“她什麼龜毛?也配要求本尊?”
聞言,司徒佑無言以對,想他堂堂玄雲天掌門,當年被師尊強行坑上位就罷了,還要各種填補師尊砸下的漏洞。
他一時悲從心來,“師尊,我不想當掌門了,我觀小師弟不錯,我也該退位讓賢了。”
雲蘅擡手就是一個暴栗,險些激動地跳起來,“你小師弟的德行你不清楚嗎?若是真的将玄雲天交給他,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呢!”
是了,溫祉與心有滅世思想,終究不是個善茬。
司徒佑一向看不透這個小師弟的心底,隻覺得小師弟深藏不露,必定身具不凡。
司徒佑揉了揉被敲打兩次的額頭,聲音有些幽怨,“給我留點面子吧。”
雲蘅也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面對司徒佑,“你覺得丘歡在我玄雲天鬥法台的行為是否逾越?”
“肯定逾越啊,可以提建議,但是不能用挑釁的話語和動作示人。”
聽到司徒佑肯定的聲音,雲蘅颔首,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孺子可教也——那就讓那位了不得的副宮主知曉知曉,她的好夫君觸犯我玄雲天規矩,理應收到懲罰。”
“但看在丘歡長老并非我玄雲天中人,故此,想要本尊當人,讓北冥雲宮拿出五十萬靈石便可以了。”
雲蘅的目光落在丘歡身上,丘歡完好無損的手捂住骨節粉碎的手指,一臉陰毒。
但他被雲蘅鎮壓,絲毫不能動彈。
司徒佑也是看了一眼丘歡,問雲蘅:“這種挑釁劍尊罪應該如何定?”
“首先,目中無人,無視的還是比他強大的人,沒有禮數!其次,帶壞我玄雲天風氣,你也知曉他污蔑阿玉修行邪術,這若是傳出去,阿玉幾張嘴都說不清。”
“最後,他長得有點醜,醜到本尊眼睛了,還讓其他玄雲天弟子眼睛受罪,這可是一大項罪責啊!”
聽到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從雲蘅嘴裡說出來,司徒佑真想說一句“為老不尊”,但想起師尊在為小師妹出頭。
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點頭表示應和。
“有道理,特别有道理,聽聞師尊一席話,徒兒隻覺得振聾發聩,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啊!”
雲蘅瞥他一眼,眼中劃過無語,“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有沒有一點主見啦?”
司徒佑:“……”
不同意您又生氣,讓我怎麼辦啊?
司徒佑無奈歎氣,看來,還要求那人幫一下忙才行……。
謝聽玉回去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睡了。
第二天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小師叔,小師叔。”
謝聽玉不情不願打開門,左子澄雙眼發亮。
謝聽玉:“放!”
左子澄:“丘歡昨天回去被神秘人打成重傷了!似乎損傷了識海,就算是望海潮大能,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不能恢複五成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