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的沒必要的。”謝聽玉不知溫祉與作何感想。
‘今天吃錯藥了?還是那盤絕代雙驕有毒啊?’
溫祉與最終也沒有“難為”她,手下放松,提起一把劍,“既然如此,那我就以劍招表達歉意。”
雲蘅撿起掉落在桌上的東西,擡頭看向兩個精力充沛的徒弟,“你們一大早就别晃了,先休息一下不成嗎?”
他喃喃自語,“還是小司徒老實啊,每次都不會麻煩我。”
“掌門師兄确實對吃食有獨特的情感,都不用師尊主動勸告。”溫祉與點頭應和,謝聽玉忍俊不禁。
雲蘅“哼”了一聲,“什麼意思,我讓你尊老愛幼,尊師重道,這是越學越回去啦!”
謝聽玉很少看到溫祉與笑容這麼真實,以往示人的溫和面容相比之下虛僞至極。
謝聽玉心感不妙,之後的六天,溫祉與每天都監督她練劍,雲蘅面對謝聽玉的慘狀,沒有絲毫的心疼和動搖。
在鬼府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然而在這種高強度的折磨之下,謝聽玉的“進步”飛快,短短七天,讓得雲蘅都有些難以置信。
“少年遊四重天。”雲蘅微微蹙眉,“你剛入修行半個月不到,就已經到四重天了嗎?”
徒弟有天賦,作為師尊,自然與有榮焉,但謝聽玉的這種進步,在外人看來可能就是用天地靈藥或者丹藥強喂,以達到迅速增進繡着的目的。
嗑藥總是不好的,還會在體内留下許多難以清除的丹藥雜質。
溫祉與神色淡淡,沒有半分擔憂的樣子,隻是在比鬥的前一天夜裡,拍了拍謝聽玉的肩膀,“師妹天資卓越,短短半月達到少年遊四重天,未來必将不可限量。”
“可以了可以了,莫要耽誤我練劍了。”
她不吃溫祉與這柔和的一套,拂開他的手,彎腰提劍,左手手指掐訣,一手閃着電光,劍身上閃爍着鋒銳的赤紅光芒。
雲蘅坐在檐下,輕輕搖晃手中的葫蘆酒壺,沖溫祉與笑道:“這個丫頭的天賦,可不弱于你。”
雲蘅還有一點沒說出口,況且,謝聽玉的來曆必然不凡,他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明明看着疑點重重,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卻找不到真正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溫祉與隻是颔首,臉上的笑容沒有消散分毫。
謝聽玉與王集講師門下大弟子盧彬彬之間的打鬥約定早就在玄雲天内傳開,有心人都能注意到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想要将這次弟子比試的影響擴大。
傳播開。
還有一個時辰時間,鬥法台就已經圍滿了人,不論内門外門,皆是大半人過來湊熱鬧。
這并非是說謝聽玉與盧彬彬的打鬥多麼吸引人,而是其他地方讓人們覺得新鮮。
比如從天而降的天行赤霄凡人劍主,僅僅少年遊二重天就敢和少年遊八重天叫闆。
雖說是溫祉與率先提起,但玄雲天弟子多是認為這是謝聽玉想要在短時間内立威。
向外人展示雲蘅劍尊三弟子的實力,讓外人看看,她這個天行赤霄劍主夠不夠格。
聽到這些說法時,謝聽玉正從一旁的盤子裡抓起一把瓜子,左子澄端着木托盤,上面放滿了小點心和瓜子等物。
左子澄還拽着程焰一起,程焰不情不願,抱着雙臂站在左子澄旁邊,一聲不吭。
玄雲天内知曉程焰的人都害怕她的暴躁脾氣,更是不敢上前買東西,左子澄意識到這邊,默默往旁邊挪了幾步。
低聲說道:“焰姐,求您笑笑。”
謝聽玉嗑瓜子磕得開心,倏然身旁無端出現一陣風,她目不斜視,隻是把攥着瓜子的手伸出去,“要嗎?香瓜子。”
“不用。”溫祉與目光落在鬥法台上,“還有一個時辰,有把握嗎?”
“應該是有的,就是這些時日委屈師兄和我一起受苦了。”
同心咒的緣故,謝聽玉疼溫祉與就疼,這是個無解的難題。
溫祉與歎了口氣,故作調侃,“如果師妹心疼我,一會兒就别受傷了,我同樣會心疼你。”
‘玩套娃呢?什麼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
謝聽玉心中鄙夷,聽到心聲的溫祉與笑容更加燦爛,身穿淺藍色衣衫,看着格外的清潤溫和。
“我是真心的,作為師兄自然是不想看到師妹受傷。”
謝聽玉還要說話,嘴唇剛啟,就見溫祉與突然掏出桌椅,擺出一套奇奇怪怪的法寶,一枚骰子驟然出現在溫祉與手中。
溫祉與唇角微微上揚,丢出一隻儲物戒,“戒内有十萬靈石。”
她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溫祉與這麼有錢?
在這雲霧缭繞的靈山之巅,鬥法台下。
有一溫潤青年大手一揮,擲出十萬靈石,設了個賭局。
溫祉與是玄雲天許多弟子的榜樣,擁有極好的印象,因此不多時,就有很多人湧上來,紛紛下注。
左右兩方分别以紅色和黑色布匹區分,黑色方放置得滿滿當當,名冊下人數衆多,反觀紅色方,隻有寥寥幾個人的名字,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其中還包括了溫祉與放出的十萬靈石。
“溫師叔這是力挺師妹啊,不過這投入太大了些,整整十萬靈石啊,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是啊,十萬靈石我想都不敢想。”
“西門師兄,你要下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