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爸爸工作的強度,心音還是一清二楚的。大概會忙整整一個下午吧。
畫了妝的自己确實比平常更精緻好看了,但是心音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下班就卸妝。
她翻開包包,拿出媽媽給她準備好的小瓶卸妝水,均勻地塗抹在自己臉上。
卸了妝之後,感覺自己的臉上都變得輕盈了許多。
心音滿意地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我回來幫忙了!”
日向湊上前,好奇地看着心音:“怎麼說呢,總覺得心音好像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慘白了,是燈光的原因嗎。”
心音搖搖頭,面前的是對美妝知識一竅不通的日向:“是用化妝達到的那種效果。”
“好神奇!”
菅原學長看着似乎跟他們離開後厚度沒有明顯變化的畫冊,又看了眼滿臉黑線的烏養教練,明白了一切。
月島補刀:“教練,我們剛剛走的時候,是沒有什麼人來吧。”
烏養教練哀怨地擡頭看向他,然後沉重地點點頭。
昨天睡得很晚的他今天在他們離開後,一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隐隐約約能夠聽到有人來拿走桌上的畫冊,不過畫冊是免費發放的,烏養教練安心地睡着。
然後睡飽的他決定不能讓前來拿畫冊的人流量局限于此,他站起身,叉着腰,開始招待客人。
一對情侶來到了桌子前,他們頗有興緻地翻弄着畫冊。
烏養教練察覺到客人的到來,他打起精神,擠出營業笑容,和藹可親地詢問着。
“怎麼樣,我們的畫冊可是免費的,要不要拿走一本呢。”
然而,意識到他的存在後,小情侶驚恐地看向他,表情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仁花簡直如出一轍,他們後退半步,連忙擺擺手。
“我們完全沒有想要偷東西的意思啊!”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烏養教練有些受傷。
[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不良嗎]
不信邪的他認為自己一定能夠推廣成功,他挂上百分百的烏養式笑容。
最後還是刹羽而歸。
“不要氣餒啊教練。”日向鼓勵着,“有我們在,一定能把這些連環畫推廣出去的!”
心音運籌帷幄地點點頭:“我有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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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仁翼看向朋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音樂聲。”
朋友四處觀察一番:“好像是從排球部的攤位傳來的。”
“那去看看吧。”
拿着喇叭的心音充當報幕人的角色:“烏野排球部連環畫第一名場面——怪人快攻。”
話音剛落,日向就從左邊跑到右邊,毫不猶豫地躍起。
影山精準地把球傳到他手上。
強勁且迅疾的球把地面都扣得稍微凹陷了進去。
“好,好厲害。”鹿仁翼目瞪口呆。
善于觀察的友人在負責分發的清水手中拿來了兩本畫冊,剛剛那個女生說的畫冊應該就是這個吧,好像很好看的樣子。
……
被輪換下場,還沒有摸夠球的影山不滿地看着圍觀群衆。
他們居然讓[換一個節目]。
啧。
現在上場的是西谷,他要展示的是超高水準的接球技巧。
影山氣鼓鼓地掃視着四周,他發現來圍觀的不完全是看排球的。
還有一些人是專門來看心音的。
“排球部的穿水手服的經理,看起來好可愛啊,要不要去要個聯系方式。”
影山的眼睛長得大大的,渾身充滿了黑氣,一動不動地注視着說話的兩人。
——你們說的都被我聽見了。
他的腦袋被烏養教練按下:“影山,你怎麼這樣瞪我們的客人,那兩個人都被你吓跑了。”
“他們才不是來看排球的,是看心音的。”
“這不是說明心音很讓人喜歡,所以大家才會那麼說。”
“反正他們那樣就是不好。”影山悶悶地看向拿着喇叭的心音。
見自己的勸說沒有作用,烏養教練又揉了把影山的頭發,轉身去幫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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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經理好看嗎。”
影山毫不猶豫地點頭。
心音最近大多都束着高馬尾,今天大概是為了貼合鬼屋的設定,所以披下頭發,不過他覺得不管怎麼樣都很好看。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為了圍觀心音盤旋在周圍。
想到這裡,影山的心裡又萌發了奇怪的悶悶地情緒。
……
是誰在和我講話。
他别過頭。
眼前的人是一位叔叔輩的人物,大概是開放日進來的家長。
皮膚有點黑,和東亞人常見的皮膚顔色不大相符。
他有榮共焉地笑了笑:“哈哈!小夥子很有眼光。”
他拿起攝像機,咔嚓地拍攝了起來。
影山眯起眼睛。
好怪的叔叔,居然還偷拍。
他把手擋在攝像頭前。
“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請你不要偷拍。”
“啊嘞。”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誤解了,放下攝像機,解釋着:“我不是什麼怪人啊。”
他清了清嗓:“我可是心音的爸爸。”
“不過小夥子你幹的很好,攔下那些奇怪的偷拍的人。”
他察覺到那位年輕少年莫名地呆滞了,奇怪地觀察着。
良久,影山才回神。
他不好意思地鞠躬:“抱歉!剛剛誤會了!”
栗原爸爸和藹地笑着:“沒事沒事。你是排球部的吧,打的是二傳嗎。我剛剛看到你在那裡打球了,相當不錯哦。”
“真的嗎。”影山的眼睛亮亮的。
“當然,我可是在很多排球比賽現場拍攝過的,你以後一定可以成長成很厲害的二傳。”
心音偏過頭,看到了這樣驚奇的一幕。
自己的爸爸和影山相當和睦地交流着。
她握着喇叭的手都險些因為過度驚訝而松開。
……
希望自己脫線又開朗的爸爸不要吓到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