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案的木兔渾身都燃起了熊熊烈焰。他比劃着心音的身高,看向自己身旁的黑尾。
“黑尾——你知道的吧。”他的表情很嚴肅,都不像平時的木兔,“讓心音起飛的辦法。”
黑尾摸着下巴:“知道是知道,不過……”
“hey hey hey,你是不是沒有把握能成功。”木兔得意地笑着,“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有這種實力。”
“哈?!你在說什麼。我當然可以。”
心音疑惑地站在旁邊看着較勁的二人,什麼叫做讓她起飛的辦法?
這種辦法不是應該率先告訴她嗎。
木兔和黑尾對視一眼:“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心音不敢動了。
因為她被木兔和黑尾兩人架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她才略微聽懂了什麼叫做讓她起飛的辦法。
“閉上眼睛感受就好了。”左邊的黑尾這樣說着。
“哈!這麼刺激的事情當然要睜開眼看的清清楚楚。”右邊的木兔反駁。
由于身高差,她就這樣輕松離地了。
黑尾和木兔頗有默契,連滑冰的速度都格外一緻。
心音睜着眼睛,失去靈魂和色彩的她感受着自己騰空起飛的狀态。
她看到一個小孩瞪大了眼睛指着她:“爸爸,我也想飛。”
他的爸爸有些無奈:“诶但是爸爸的力氣完全不夠啊。”
甚至有人舉起了手機進行拍攝。
心音睜着的眼睛徹底閉上了,她選擇掩耳盜鈴。
環滑冰館一圈後,心音被穩穩當當地放下了。
“hey,還是我力氣大,黑尾你早就沒有力氣了吧。”
“明明是木兔你沒有力氣了吧。”
心音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平靜到甚至有些可怕的境界。
她靜靜地朝着兩個人微笑。
幾乎同時,木兔的頭發與黑尾的豎起,這是他們的危險感應。
他們齊刷刷地後退了好幾步。
“後退幹嘛。”心音笑眯眯的,“我又不能讓你們兩個起飛。”
……
那天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在圍觀群衆裡,有着一名體育記者。
她原本是在休假,然而她還是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
“可以采訪。”心音幽幽地說着,“不過請給我打碼。”
木兔和黑尾提出他們無需打碼。
第二天,木兔一家齊齊圍坐在體育頻道前。
美智子奶奶一頭霧水地聽着記者的話。
“就在昨天,我們在滑冰場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位女孩居然會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讓我們來看看現場視頻。”
美智子在那個視頻裡看見了光太郎,以及被碼的嚴嚴實實的心音。
“這太危險了。”美智子奶奶皺起眉頭。
“是啊,光太郎,下次不許帶心音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木兔阿姨悄悄挪到光太郎的身邊:“下次帶媽媽飛一下。”
心音把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接下來的畫面切到了對木兔和黑尾的采訪,他們在少量的采訪中夾雜着大量的對自己學校排球部的宣傳。
木兔拿起手機,撥打着電話:“看到了嗎,看到了嗎赤葦。”
“我宣傳了我們排球部哦。”
聽到靠譜溫柔的赤葦學長的姓名,心音豎起了耳朵。
赤葦學長叫木兔把電話遞給心音。
“辛苦了。”
即使是隔着遠遠的距離,赤葦學長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這樣讓人動容。
“赤葦學長也是,還有排球部的大家。”
木兔聽着心音和赤葦說着他聽不懂的暗語。
/結束了這段複雜的回憶,心音再度看向看似成熟的黑尾學長。
就算現在看起來這麼靠譜,她也看穿了他與木兔是同樣的男高的事實。
“心音又長高了。”
“是呢。”心音笑眯眯着,讓黑尾看得一顫,“飛起來也更有難度了。”
不妙啊。
黑尾俯身與低着頭玩着手機的研磨小聲說着:“研磨,你幫我對付一下這位心音經理,我去和另一位經理說話。”
小黑居然被吓跑了。
意識到這一點,研磨擡起頭看向身前的人。
完全不像什麼難以相處的角色,就算是自己這樣話少的人,感覺她也能找到很多話題。
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會主動交友的人。
他的視線偏移到心音的衣服。
“啊。”是自己一直想要收集的那件遊戲周邊,但是由于不會再販,第一批買的老玩家也是死忠粉,所以一直沒有收集到。
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還被大大咧咧地穿在身上。
焦糖布丁腦袋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太久了。
心音當然不會認為他是對自己感興趣。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過這款遊戲也太古早了,隻有遊戲重度沉迷者們才對它有所耳聞。
心音試探性地張口哼着主題曲:“就算子彈穿透我的心髒~”
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研磨唱出了下一句:“靈魂裡依舊燃燒勝利的渴望~”
……
原本友好交談着的衆人都變得靜谧了,他們被莫名開始哼歌的兩位所震撼。
而且主動合唱的是一向不愛交流的研磨。
頂着衆人的目光,心音和研磨伸出了手。
——是超稀有的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