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迦敲了敲桌面：“午飯？”

千華從保鮮櫃裡取出飯盒，放進微波爐加熱。五分鐘後，他把熱好的煎餃和紫菜湯端到折疊桌上，和黎迦一起吃。

“攻擊我們的不止茂恩一家。”吃到一半，黎迦突然說道。

千華的筷子停在嘴邊：“還有誰？”

“很多。有些使用了七八個虛拟專網，但還是能查到源地址。”黎迦吃完餃子，開始喝湯。

千華緩緩放下筷子：“可是……”

“披露出來的隻有茂恩，因為茂恩是海缦的子公司，披露它對我們有利。”黎迦喝完湯，擦幹淨嘴，坐在原位休息。

千華又不開心了，在黎迦的監督下吃完最後兩個煎餃，到水槽洗飯盒，洗完又回到折疊桌旁。“負責網絡安全的是誰？”

“一位很厲害的工程師。你在發布會能見到。”黎迦起身往小房間走，“一起睡？”

黎迦平時不午休，小房間都是千華用，裡面放着千華的折疊床。搬來搬去不方便，而且好像在嫌棄黎迦，所以千華答應了。

小房間比較狹窄，剛好能并排放一張木闆床和一張折疊床，床之間幾乎沒有空隙。黎迦和千華分别躺上去，面對面覺得尴尬，于是雙雙望着天花闆。

“為什麼不舉報它們？”千華心裡還是不舒服。

“都被防住了，沒有造成大的損失。政府罰不到多少錢，又增加工作量。那些小企業活着也不容易。”黎迦朝千華側過身，“你知道‘強者恒強，赢家通吃’嗎？”

千華點點頭：“強者占有最多資源，不斷擠壓弱者的生存空間。弱者隻有團結起來才能打敗強者。”

“沒錯。時方、海缦、天蠍三巨頭掌握着科技領域最多的資源，一定會把業務拓展到人機意識流。多一家公司和他們競争，我們的競争壓力就小一分。其他科技公司倒閉對我們弊大于利。”

“萬一他們收了三巨頭的好處呢？”千華也把身體轉向黎迦。

“那就相當于削弱他們的資本。”黎迦單手支着頭。

“被突破了怎麼辦？”

“說明安全不到位。”

千華認真地注視他：“突然覺得你很帥。”

黎迦挑眉：“現在才發現？那你說說哪裡帥。”

“哪裡都帥。”千華背過身去，不再和黎迦交流。黎迦笑了笑，仰躺着閉上眼睛。

“我也想去。”吳垠扯着傅問心的褲子，讓傅問心不得不單手提着褲腰帶。“這不是小孩子能去的場合。”

“媽媽也會去嗎？”吳垠癟着小嘴，模樣甚是委屈。

傅問心吸了一口氣：“你想見媽媽，我們去他公司找他好不好？”

“我就想去宴會。”吳垠的淚珠子落了下來。

傅問心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