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從桌上移開視線:“不能失誤,明白嗎?”
他語氣溫和,但另外三人都打了個寒戰。“明白。”
酒保帶着托盤出了房間。
“呼……那我們,制定一下作戰計劃?”寸頭恢複了悠閑的姿态,重新撐着桌子。
“需要什麼計劃?‘淫羊藿’失去了腺體,那個alpha也就A級,分分鐘秒了完事。”卷毛冷聲道。
“他們手裡有人質。趙隊說了,要萬無一失。”
“應該叫趙局。”方臉說道。
“趙局那邊還是得有人接應。老貓你去,我和阿枭一人一個。”卷毛難得做了讓步。
“鼠子你可要想好,老貓進核電站就不可能接應了。萬一我倆沒擋住,趙局和人質都得懸。”
“怕危險就别救。等那個omega基因鍊斷裂,或者‘淫羊藿’的傷好了,把他的腺體挖出來,你就能毫無負擔地放棄他。”卷毛看了看天花闆,“幾十年努力付之一炬。”
寸頭眉頭緊鎖:“要是有軍方的豁免令就好了。”
“逃生通道有自毀程序嗎?”方臉問道。
“就算沒有,弄幾個炸藥包也差不多。那可就真完犢子了。”寸頭拿起一張設計圖抖了抖,“人質就交給趙局,我和鼠子突擊,老貓在後方掩護。先搞清楚他們的位置。”
千華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是真的黑,沒有一點光源,甚至沒有一點聲音。
他醒着嗎?還是說在做夢?
千華摸到了冰涼的地面。淩亂的片段閃過腦海,他回憶起了被抓的經過。
少爺和吳垠怎麼樣了?陳赫庭的戰友為什麼要抓他?是陳赫庭犯了什麼事嗎?
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千華咽了咽口水,保持着蜷縮的姿勢,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響。
不……上次出事也是在基地。把他關進來的人可能是敵人。
莫管家一定發現他失蹤了,正在營救他的路上。
他要保持冷靜。
“咚。”
“咚。”
“咚。”
一些細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每次響動都讓千華心驚膽戰。為了壯膽,他釋放出一點信息素,感受屬于alpha的氣息。思緒也随之飄遠,想起了一些被忽視的小事。
第一個向他告白的男生叫鄭桧,寫了封很簡短的情書,被他禮貌地還了回去;
他的第一個好朋友是戀愛腦,為了一個成績不好的男生轉校,十二歲那年斷了聯系;
初中時看到omega拉幫結派,他既不加入也不阻止,對被孤立的omega一視同仁;
一個英俊的男人來到家裡,父親盛情款待,每次都讓他送客,他後來才知道那是鐘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