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他可能躲在射擊死角。”

“這樣：我們先把最大的那塊地打下來，再去争制高點。”

“來得及嗎？”砦鑫鑫問道。

“我們的分工可以再細緻些。”歐陽赟做了個手勢，五個人湊近說了會悄悄話，“有問題嗎？”

“沒有。”

“那就按這麼來。”

後面幾天，五個人主要練配合、熟悉場地。整片區域共分為一百八十二塊地，某些隊伍可能會分到兩塊地，這就給比賽增加了變數。

陳赫庭和歐陽赟又根據參賽名單進行了設想，預設了幾十種情況的應對方案。備戰中遇到了其他隊伍，對方提議打一場友誼賽，歐陽赟欣然答應，結果兩勝兩負，充分闡釋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開幕式當天，黎迦帶領團隊入場，在升旗台下站了兩個多小時。舉牌的omega化着淡妝，是軍醫大學的高材生，作為志願者提供賽會服務。當被問及有沒有對象，omega羞澀地一笑，回答“沒有”，但黎迦沒有進一步的表示。離場的時候，omega主動詢問黎迦的聯系方式。黎迦和他互加好友，一路被隊友調侃，隻有陳赫庭默不作聲。

上午開幕式，下午是戰術動作和自由搏擊的預賽。武裝障礙、陣地攻防、全地形偵察、生化對抗、電子對抗、定點速射和信息素對抗分别在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和第九天。陳赫庭他們都選擇到現場為隊友加油。

體育場有五千個觀衆席位，此時隻坐了不到一半。比賽前居然還有啦啦隊表演——一群小O穿着古代飄逸的服裝，拿着塑料兵器翩跹起舞。演出結束，觀衆們報以熱烈的掌聲。陳赫庭目送啦啦隊走進後台，瞥了眼始終盯着電腦的黎迦，什麼也沒說。

更衣室裡，千華換下貼身的古裝，穿上寬松的休閑裝。歸還演出服後，到雜物間把安安牽出來，直接去看了室外項目——軍犬三項。

這三項分别是遠程追擊、400米障礙和複雜地形搜救，共有十六隻狗狗參賽。千華把安安抱到腿上，緊緊抓着繩子。一名alpha問他是否需要幫忙，千華說“不用”，然後專注地看比賽。

過了一會兒，一名alpha坐到他旁邊，先沉默地看了會兒比賽，然後說道：“你瘦了很多。”

千華側過頭：“是嗎？”

“嗯。”

“你也瘦了。”

“胖了三斤。”

千華打量他：“胖哪兒了？”

“也許是臉皮更厚了。”

兩個人都笑了。

裴瀚宇看上去更加成熟了，眼神如星空般深邃：“你這一年過得好嗎？”

“搬到一個新的地方，起初很不适應……”千華講起這一年的經曆，“……我想過一陣子找份工作，起碼有項謀生的技能。現在在考慮月嫂、保姆和家教。就怕沒有面試機會。你能給我點建議嗎？”

裴瀚宇認真聽完，目光掠過觀衆席：“我不太建議你出去工作。如果想掙錢，可以做自媒體或網絡服務。你一個omega，去别人家裡做事，太危險。”

千華看向賽場：“我不想做自媒體。”

“也可以做電話陪聊、情感咨詢，做手工放到網上拍賣。我不是阻攔你和外界交流，隻是這麼做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