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泊小口小口喝着飲料,看着大家桌子上都沒有水她就從包裡拿出精緻的茶壺,燒了壺水。
因為是吃飯所以用的是圓凳,沒有靠背,謝清月坐着坐着就覺得累,她将凳子往景業清那邊挪了挪,自然的靠在景業清懷裡:“哇,我一想到那些日子我都不能出去,真的是,虧死了!”
“都怪我母親,非說我太弱了。”
想起前幾年的自己,她默默的閉嘴:“我就是弱,但那又怎樣!景業清厲害呀,我身邊的侍女厲害呀,她們肯定能護我周全。”
景業清習以為常,隻是順手玩弄着謝清月的頭發,聽着她的抱怨。
聽着她總是在遺憾,景業清垂眸看着懷裡的人:“外頭不是那麼平安,你知道我小時就是外出然後被當狗——”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清月擡手捂住了嘴巴:“呸呸呸,這不許說,這也沒必要說,你再說今晚上你一個人睡。”
不對,景業清本來就不喜歡和自己睡,她聰明的大腦瞬間想到了新的懲罰:“你再說我罰你天天晚上和我睡。”
景業清看着笑的眉眼彎彎的少年,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嗯,不說。”
坐在對面的莊長生看着兩人的動作,景業清對過去那段被人牙子拐走,成為小叫花子的事從不避諱,到時謝清月,是真心實意的心疼。
她似笑非笑:“你們倆,诶,也真是的。”
說完想起了一些事順口提了一嘴:“說起來那個餘樂賢,她一直都在強調讓甯洮那幾個不要說你是景業清的未婚妻,他們還真都守口如瓶。”
“我啊今天在鎮上遇到她了,她的任務似乎是鎮子上那位周老闆的。”
“見了鬼了,這都能遇到她,還好我們在這個地方。”謝清月哼了一聲:“我之前就着過她道,真的,她把這心思放修煉上我敢肯定她不比誰差。”
這個還是謝清月後頭和觀月複盤了整整三天才意識到的問題。
一碗茶放到謝清月前面:“謝謝。”
餘泊挑挑眉:“不客氣,這個有點甜位,你肯定喜歡喝。”
“好了,所以開始說正事吧,那讨人厭的不知道蟄伏在什麼鬼地方的東西終于走了。”餘泊将茶擺好,随手丢出一塊小小的石頭,雙手合并,掐了個訣,很快這一小塊地方就安靜了下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隔開。
餘泊環顧四周确定了周遭沒有其它東西,她清了清嗓子:“我來說下,我發現從我們進來的那刻就已經被盯上了,似乎有人根本不打算讓我們解決這事。”
“我們接的這個任務,應該夠把我們四個保送進内門。”謝清月絲毫不吃驚,她聳了聳肩:“所以我也要問問你們,這個可能有點危險,現在走的話還來得及。”
“我們沒問題,修真大道就是這樣,而且不搏一搏,哪能銅币變靈石呢。”莊長生堅定的說:“這裡的土地一日不恢複正常,那我母親知道了肯定要捶我的。”
“我家對土地感情不一樣,我今天也去嘗了那土,下面估計埋了屍體,還不止一具,到時候要偷偷挖出來才行。”
聽着莊長生風輕雲淡的話,謝清月有點子頭皮發麻。
但她知道的情報又比這個更勁爆,謝清月表情嚴肅:“根據我收集到的資料,這裡可能藏了一整條,靈礦。”
說出自己的猜想,但沒有人表現出驚訝,她們都一臉理所當然,就好像她們從來的那刻就知道了。
這倒讓謝清月有些迷茫。
距離之前仙魔之争已經幾千年了,這個世界也幾年前沒有出現過新生靈脈,甚至連靈礦都少有。
一般的人聽到這種消息會這麼鎮定嗎?但她想起景業清.......
或許是她們以前的默契吧。
“那你打算怎麼做?”莊長生問道。
這話問着謝清月愣了一下:“就先裝作無事發生,像今天這樣,然後到時候暗地裡調查......。”
說完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才是隊長,問我做什麼,不應該你負責布置任務,然後我們執行嘛。”
“你是金主,你說了算。”莊長生笑着将一疊紙遞過去:“村長說這個地方很少有修士,我今天發現了一個府邸,據我不完全統計,二十分鐘來了十七位修士,三位男修。”
一般而言這種地方能出現四五個修士都算頂天,但這一次性出現二十個,而且都目的明确的奔向了某個地方。
看着上面莊長生記錄的人物名字,嘶,她們分開才多久,怎麼就拿到了這麼多的信息,莊長生所處在的情報網在這個地方也有眼線嗎?
謝清月看着上面一個個名字,最後視線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鄭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