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鄭,鄭珍,你們叫我鄭姨就行。”鄭珍輕聲道:“三天後你們來鎮裡,我把石像的事告訴你,隻許你來。”
鄭珍看着這條走了千萬次的路,不能再懦弱下去了,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也該做出行動了。
謝清月躺在馬車上,像條泥鳅一樣扭來扭去,這個馬車太硬了,為什麼莊長生看起來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模樣。
這時候她就開始想景業清的好了,景業清最起碼會給她整個軟墊什麼的。
還不如自己整兩符回去。
莊長生被謝清月看的有些發毛,這時候就覺得自己應該帶個景業清出來的,這樣至少還能知道謝清月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回到了村子裡。
謝清月一下馬車就目标明确的朝着景業清奔過去。
撲進熟悉的人帶着皂香味道的懷抱裡,謝清月環住對方的脖子:“那個馬車好煩,好硬!莊長生覺得那個符消耗太大貴。”
景業清小心的扶助謝清月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頭:“晚點我給你按按,下次我會把你用的東西給她也準備一份,以防萬一。”
兩個人湊到一塊,謝清月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她一邊說自己在鎮子裡看到的場景,又說自己買了什麼好菜,事無巨細的和景業清彙報着。
聽着謝清月繪聲繪色的描述,景業清一邊将人往自己搭建好的帳篷地走,一邊給予回應。
在身後看着兩人互動的莊長生被徹底忽略,偏頭看着一副姨母笑的鄭姨。
她兩目光觸碰到一起,短暫的沉默後,都發出了同樣的感慨,小情侶黏黏糊糊的。
謝清月把自己的部分說完了,随後眨巴着眼睛看景業清:“你呢?你和餘泊有什麼新發現嗎?覺得什麼有什麼不對勁嗎?”
景業清聳了聳肩:“沒多大的發現,但我已經有了個猜測。”
在村子的兩個人主動的和村長提出在周邊轉轉,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别明顯的不對勁。
但看完後,發現這裡什麼都沒有。
就連她們不斷提起的那個帶着詛咒的河流,也沒有任何問題,不像村長說的那樣會引人瘋魔。
餘泊收集了小部分土壤,等莊長生回來後一起研究。
那口井也看了下,裡頭漆黑一片,丢下水桶後,裡頭沒有多少水了。
取出的水也不是特别幹淨,混雜着部分泥沙,還有一些黑黑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後聽村長後,得病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但還有一個還在苟活。
她們便又去了村子裡目前唯一的患者家裡看了看情況。
那患者全身上下潰爛的不成樣子,沒一塊好肉,整個人瘦骨如柴躺在那床闆闆上出氣多,進氣少。
村子裡的人去鎮上請過醫師,都搖了搖頭,這個治不好。
這一輪下來景業清徹底排除了是妖物作祟,但她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
沒有問題往往是最大的問題。
以前也有過村子裡莫名其妙的出了事,大家都陸陸續續搬走,最後成為荒村......
想到這景業清與餘泊都有了大膽的猜測。
景業清挑了一些能講的東西和謝清月說:“記住,不要喝這裡的水,我懷疑這裡有什麼東西,想——”
她停頓了一下,想着應該怎麼說好。
謝清月立刻接話,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和我的猜測一樣,都是認為這裡有妖作祟。”
“我特意找了些符紙,到時候我們一起把那妖孽驅趕走,這事肯定行。”
她一臉自信點将手上的黃色紙張遞給景業清。
景業清點點頭順着謝清月的話:“嗯,其實我認為可能是有魔,但你說妖也無不是道理。”
看到景業清的表情,謝清月就知道景業清在顧慮什麼,誰知道這個村子裡有沒有别的眼線,萬一是那種很厲害的打不過呢。
謝清月假裝苦惱的點了點頭:“反正總歸就着兩樣,到時候把這個破任務做完就能回去了。”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話題岔開,将腰間的靈囊解下:“喏,飯菜都在這裡,是鎮子裡最好的飯堂,但還是沒學院的好吃,湊合湊合。”
說完後謝清月就打算鑽進帳篷裡補覺,卻被景業清給哄到了飯桌前:“吃一點,我等下陪你消食,一同午休。”
謝清月打了個哈切,現在确實很困,聽到得景業清這個提議她覺得還能堅持一下。
現在大夏天,睡覺一旁躺個景業清涼涼的,很舒服。
景業清看着謝清月眼睛有點睜不開的模樣,她拖了個躺椅:“你在這裡眯一下,我把桌子弄一下。”
但躺在躺椅上謝清月總有種心神不甯的感覺,明明很困,但卻莫名的睡不着,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伺自己。
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讓她警覺的坐了起來。
“怎麼?”景業清看着謝清月強撐着的模樣,她順着謝清月的視線望向那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