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在甯洮,她是唯一一個不上啟蒙堂的人,畢竟在修煉上謝清月天生比人慢一拍,老師教的東西她學的慢,也不會刻意為了她一個,而放慢進度。
“我不太擅長團體合作,甚至說,我不太擅長和人往來。”謝清月聳了聳肩,将自己的問題攤開來講:“和我組隊的話,不确定因素很多。”
“我覺得你或許可以聽我說下什麼是新生大比,之後你先考慮,時間還有這麼久,隻是希望你能考慮下我們這隊。”莊長生聽出來謝清月的言下之意,她也沒再勸。
新生大比,就是用來區分内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一場測試。
題目随機,審核随機,大多是幫助一些村子進行修繕,清理妖物,驅鬼等小事。
怎麼評分的不知道,但根據曆任學姐學哥說,勤勉,認真或許就能被内門師傅看上,所以很多人認為這個是圖個眼緣,以及處理事情應變能力。
每組最多五個人,考核時間為一個月。
聽起來不算難,就是去把任務做了,然後就可以休息了。
“慢慢思考,如果之後覺得多需要兩個人手,希望你能第一個想到我和餘泊。”莊長生結完帳,笑眯眯的說:“畢竟未來修仙路上,一同下秘境的情況很多。”
“你們......有什麼特長嗎?”謝清月才注意到,莊長生一直都在介紹别的,從未提起過自己,謝清月問道。
“我的話,現在是築基中期,擅長靈植培養,是木土系雙靈根,我從小練的就是格鬥,也算是個近戰。”莊長生很快就說明自己的情況:“不好意思,我原本以為你已經知道了這些,畢竟我聽說你們謝家會調查清楚每一個接近自己的人。”
“餘泊是我表妹,她築基中期,是個符修,五系雜靈根,基礎符箓基本上都能提供,且對陣法有一定的研究,雖然比不上景業清,但還是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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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謝清月又順手買了兩個肉包子,她一邊走一邊思索着莊長生的話。
莊長生表露出來的是長期合作的想法,也就是說之後下秘境什麼的,也有可能會綁在一起。
如果單靠自己和景業清,遇到棘手的問題,肯定多個人互幫互助是好的。
謝清月又想起那個小叫花子,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情況,最多能五個人的話,要不要也把她拎過來。
可是人多又代表麻煩,而且莊長生一直對自己表現的格外熱情,這中間會不會有詐?
不對,景業清認識她,所以莊長生肯定也是從景業清那知道自己的,而且景業清也一直沒有阻礙自己和對方溝通,那至少在景業清眼裡,莊長生是個信得過的人。
畢竟之前她們風塵仆仆的來這裡将湊齊靈石放謝清月前面,詢問這錢能不能贖走景業清,謝清月才知道原來外面有個流言是拍賣景業清。
最後她們想把錢留下,說是為來幫助景業清,謝清月才認真的告訴她們謝家真不差這三瓜兩棗。
“你覺得莊長生是個什麼樣的人?”謝清月她快走了兩步戳了戳走在前頭的景業清。
從剛剛買完包子後,景業清就莫名其妙的加快了步伐,走在前頭。
倒是不擔心人走太快而分散,反正景業清會自己調整步伐,處于一個自己能看得到的那種。
“财奴,但人很好。”注意到人跟了上來,景業清調整了下自己的步伐,惜字如金的蹦出這幾個字。
财奴?
這個謝清月沒看出來,畢竟從第一次見面就挺大方的,今天也看不出。
人很好,謝清月倒是感受到了。
“你們認識多久了?你給我說說,我突然發現,你好像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她們,現在細細回想,我好像不知道任何你在秘境的經曆,隻知道你給我帶了好玩的。”謝清月一把攬住景業清,肩碰肩,一副好姐妹模樣。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身高快追上景業清了。
“秘境認識的,六年,順手撈了她一把。”景業清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她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好讓自己顯得沒那麼僵硬:“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打來打去的事,偶爾遇到了埋伏也會受傷,隻不過我身邊很多人保護。”
“诶—,那之後你和我一起下秘境,肯定也會保護我的吧,畢竟我聽娘親說秘境很容易出現亂七八糟的妖獸,還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魔族。”
謝清月幻想着以後進秘境,景業清叱咤風雲,而自己偷偷撿漏。
短暫的沉默後,謝清月才聽到景業清的回答:“你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沒有錯過景業清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謝清月笑着打岔:“約定太多了,但我記得你說過,你會永遠保護我——”
就這樣和景業清鬧騰的回了小小的宿舍,中間,謝清月順手去送了包子。
景業清看了眼,但沒說什麼,隻是又遞給謝清月兩本啟蒙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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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日子多半是無聊的,之前食堂那事,因為景業清提出了不服氣可以和她打,大家都老實了一陣。
隻不過一些閑言碎語滿天飛,但都不敢在謝清月面前提,隻敢偷偷陰陽怪氣。
部分人聽到這種都嗤之以鼻,覺得謝清月可真大肚,還沒去撕爛那些人的嘴,這樣謝清月的口碑在衆人嘴裡兩級分化。
隻不過她本人不知情,本人正努力學習新開的靈根術法課呢。
這個東西謝清月入門賊簡單,但之後就,不好說。
她總感覺自己體内靈氣運轉有問題,嘗試了很多次,最後驚奇的發現,隻有跟着景業清的時候,才會通暢很多。
所以她不得不在上這個課時和景業清同步練習。
但景業清進步速度太恐怖了,謝清月追的累死累活的,經常一下課就直愣愣的栽到床上呼呼大睡,晚飯如果不是景業清帶,基本上都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