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姐姐！”

喬羽昕不依，騰出手，抽了張紙巾幫忙擦桌子，不敢幅度太大，怕飯菜的油水濺到她的紙鶴瓶上。

路星凝看着可愛，便故意打趣：“姐姐看羽昕一直抱着這個瓶子，是因為瓶子裡面有千紙鶴嗎？”

喬羽昕點頭。

路星凝：“寶貝喜歡裡面的千紙鶴？”

“喜歡！”

“有多喜歡？”

“有多喜歡……”喬羽昕好像有點被問住了：“就……就很喜歡很喜歡。”

路星凝：“為什麼很喜歡很喜歡啊？”

“因為，因為……”喬羽昕垂眸，認真思考着，想了好一會，心裡終于有了答案，她仰起下巴，抿着唇對路星凝笑：“因為是姐姐教的，所以羽昕喜歡。”

“那羽昕喜不喜歡姐姐？”路星凝問。

“喜歡！”這一次，她可絲毫不帶猶豫。

路星凝又問：“那羽昕是更喜歡姐姐，還是更喜歡瓶子跟紙鶴啊？”

喬羽昕不知道路星凝為什麼會問她這麼多問題，但還是努力權衡着：“羽昕喜歡姐姐，紙鶴是姐姐教的，羽昕也喜歡……”

可她最終還是沒選出答案，一臉懵懂地搖頭：“羽昕不知道。”

路星凝狡黠一笑，盯着喬羽昕懷裡的瓶子問：“那既然寶貝喜歡姐姐，那把寶貝手裡的瓶子送給姐姐好不好？”

喬羽昕立馬搖頭：“不要！”

路星凝笑：“那羽昕就是不喜歡姐姐咯？”

喬羽昕還是搖頭：“羽昕喜歡姐姐的。”

路星凝故意試探：“喜歡姐姐那寶貝把自己心愛的禮物送給姐姐好不好？”試探完伸手，問喬羽昕拿禮物。

喬羽昕咬着唇笑，沒有要将禮物交出去的意思。

路星假裝失望地道：“唉，那看來寶貝還是不喜歡姐姐。”

喬羽昕：“寶貝喜歡的！”

“喜歡為什麼不肯把禮物送給姐姐？”

……

喬羽昕被路星凝翻來覆去一句話繞暈球了，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沒辦法，直接跑過去捏住路星凝的嘴巴，有些孩子氣地道：“羽昕喜歡姐姐，但紙鶴是姐姐教羽昕折的，羽昕不能随便送人！”

路星凝在她掌心裡支支吾吾：“為什麼不能随便送人？”

喬羽昕：“不能随便送人，就是不能随便送人啊，姐姐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

語氣雖然強勢，指尖卻沒敢用力，就隻是輕輕捏着。

路星凝很容易就掙開了，她張大嘴，順勢将她食指含在嘴裡：“羽昕說嘛，為什麼不能随便送人，不然姐姐就把寶貝的手手吃掉。”

喬羽昕搖頭，漂亮的鳳眸微微眯着，一點都沒有被威脅到的樣子：“那姐姐吃吧！”

路星凝也誠心跟她玩鬧，含在嘴裡的指尖沒有松開，用牙尖輕輕磨了一下，等待喬羽昕的示弱。

喬羽昕感受到微微的麻意與潮濕，非但沒有示弱，還反過來催促：“姐姐快吃！”

路星凝：“那我真吃了啊？”

“嗯，羽昕不怕，姐姐快點，把羽昕的手指全部吃掉。”

……

路星凝被她磨得沒脾氣，隻好将嘴巴裡的手指吐出來，纖細修長的食指已被含出了晶瑩，被牙尖咬過的地方有微微的白色，亮晶晶的，像珍珠一樣閃着光，漂亮極了。

“姐姐怎麼不吃了？”喬羽昕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臉真誠地問。

“吃掉羽昕就沒有手指了，姐姐想了一下，還是算了，姐姐也喜歡羽昕，不想羽昕沒有手指。”路星凝為自己找了蹩腳的理由。

喬羽昕這下根本不領情，上趕着将自己手指往路星凝嘴裡塞：“沒關系的，姐姐吃……姐姐吃啊……”

“不吃了寶貝——”

路星凝有點慫了，喬羽昕抱着懷裡的玻璃瓶，追着她滿屋子跑：“姐姐快吃，姐姐快吃……”

屋子裡兩個人的嬉鬧聲重新響起，鬧到後面，要禮物的事早已被喬羽昕抛之腦後，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逼着路星凝吃自己手指。

搞得她不得不認輸：“啊……姐姐錯了……姐姐以後再也不欺負羽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