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聞璟:“沈兄,叨擾了。”
他提着包袱進了屋裡,劉子峤随行道:“劉子峤”。
段聞璟:“劉兄。”
之後才開始整理包袱的東西,見人從裡面拿出好幾本書,劉子峤好奇問道:“你很喜歡看書?”
段聞璟嗯了一聲,許是衣衫堆起來太雜,他把書全部堆在了床台上,懷中的一本也被取了出來,放在最上邊,才放開手腳整理起衣衫和被褥。
窗台的一道風把頂上那本精緻的書冊吹翻了頁,劉子峤看見了,驚奇的問,“你這書中沒有字,全是白頁,如何看?”
段聞璟斯文的說:“那一本啊”
“那一本并非是用來看的,是我用來塗畫的。”
說完,手裡的活兒做的差不多了,坐在床榻上和書案前的沈長青一般打坐起來。
劉子峤看見兩人都在打坐調息,也隻好盤腿坐下,運轉靈力周天。
一夜下來,屋内就三人,沒再有人來。
翌日。
一百多号人又回到了場上,有的人四人站成一排,有的人八人站成一排,也有人兩人成一排。
這些人都是商量好在環境中聯手的,沈長青一眼看去,大多皆是煉氣期三層和煉氣期四層,有五六人的修為他看不透。
如果不是有什麼隐去修為的法器,便是修為高出自己了。
“沈長青,段聞璟,劉子峤”,三人拿了玉牌就走進泛着水光的結界。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樟葉,餘晖灑在林中小路上映出交相輝映的樹葉光影,一兩縷耀眼的金色光芒照在小河邊顯得河水斑斓。
他們傳送進來的順序不同,每一波人傳送的地點自會不同。
段聞璟進來後,便朝二人鞠了一躬,“沈兄,劉兄,段某要去尋樣東西,便先抽身離去了。”
劉子峤:“你一人獨行?”
段聞璟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和煦道:“段某看似薄弱,實則不然,劉兄不必為某憂心。”
劉子峤看着反方向離去的背影,腦袋往一旁湊了湊,“你看得清他修為幾何嗎?”
沈長青沉聲,“煉氣期四層。”
劉子峤眼睛眨了眨,難怪我看不懂,一個書生的修為都比我高出一層,自己确實是有所懈怠。
邊走邊問道:“沈兄!你可有修煉方法,傳授于我。”
對方欲言又止,幽思一會兒,說:“并無他法。”
劉子峤:“下界不如上界靈氣充裕,沈兄都能在五年内突破煉氣期四層,這便是天賦異禀嗎。”
劉子峤是金火雙靈根,按照他的資質,五年修到煉氣期三層已算勤奮。
可若是告訴他睡一覺即可,怕是會覺得我瘋了,默默地在内心否定了這個想法。
下一刻,沈長青用手攔住了劉子峤前行的步伐。
傾耳聽見一陣尖叫聲,離這兒不遠,在他的示意下,劉子峤配合的噤了聲。
他動手抛開了一張比自己人還大的綠葉,通過狹長的視角把事情看了個清楚。
是一朵藍色的巨大花朵,花苞迅速綻開,原本倚在花瓣旁邊休息的兩人吓得逃竄起來。
花蕊處是一個巨大的口子,上下有數不清的巨齒,紮根在地底下的根莖拔地而起。
花柄一個扭腰,就咬住一個人,囫囵吞下,連血都來不及流出牙縫,草叢中又跑出了一朵紅色的食人花,兩朵花連連朝剩下的一個人跑去。
那人見此連忙捏碎玉牌,出了幻境。
可兩朵食人花并沒有因此停住腳,它們在一個草叢一個草叢的尋找,一柄飛劍從灌木叢裡竄了出來。
飛劍上泛着淡淡的紅光,幾個穿梭下,兩朵食人花為了去捕捉飛劍,花柄竟然互相纏繞了起來,扭成了一個麻花狀,再也動彈不得。
灌木叢這時才走出一個人,此人一身束身紅衣,馬尾高豎,看上去好不張揚。
少年拔起地上的長劍,砍了些枯老的樹枝,從儲物袋裡再取出來一口鐵鍋,架起來燒了水。
“看了這麼久,還不準備出來嗎?”話是笑着說的,劍是猛着飛的。
長劍“簌”的一下從大綠葉中間穿了過來,沈長青和劉子峤兩人左右躲開,劍風掃過了沈長青的手腕,幾顆小血珠流了出來,有點疼。
等兩人從大綠葉走了出來後,恰好看見紅衣少年割了紅色食人花花瓣下鍋的一幕。
這裡的修仙人沒有達到辟谷期前多是服用辟谷丹,即使有人放不下口腹之欲,可這……場景。
還是讓沈長青忍不住問了出來,“食人花吃了人,你又要吃食人花,不就等于你吃了人?”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