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大世界是天庭聯通的世界裡面體積偏大的一個世界,作為大世界的天道,進入天宮以後,落陽理所當然地成了大羅金仙,實力強勁。
初次進入淩霄寶殿,落陽舉止自如,但是在封神時,落陽拒絕了那個名頭響亮的稱号,轉而要來了一個跟月老打聽過的,可以各界走動的,屬于小神的官職——傳信使。
青鳥是瑤池的傳信使,他便是上天庭的傳信使。
但是誰也不會真拿他當傳信使使喚,畢竟大夥兒傳信都有自己的信使,一般是豢養在宮殿中的仙鶴。落陽便隻接從淩霄寶殿往各界道主的傳信,這活兒清閑到他入天庭一整年了,一次門都沒出過。
這日,緊閉的大門打開了,落陽拉開門走出來,随手一招就招來了路過的仙鶴,要他待自己去找月老。
天宮神仙們大都有自己的坐騎,落陽還沒有前去挑選,也沒有培養的意思,路過的無主的仙鶴,大多脾氣溫順,他随便抓一隻就是了。
懷裡抱着兔子的落陽在紅線仙宮飛身而下,門口的童子見到了上前行禮,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懷裡的兔子吸引了目光。
一個小童生的嬌憨,眉清目秀,看着兔子道:“這莫不是月宮的月兔?”
這一身月華之力,在進入天宮以後變得更加明顯了。于是兩個童子看向落陽的目光有些微妙,好像他是偷兔子的小賊。
落陽翻了個白眼,道:“當然不是,這是我從凡間帶來的。”
兩個童子立馬躬身緻歉,“對不住神君,小神誤會神君了。”
落陽擺擺手,“無妨。你家主人可在?”
童子道:“在的,神君請稍後,小神為您通報。”
落陽看着兩個童子默契的一個進了門,一個低眉順眼地守着門,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也要招兩個小妖精來做守門童子……
下一刻,童子支支吾吾告訴他紅線仙人不在宮殿中時,落陽笑了。
要什麼童子,到時候養兩隻仙鶴守門算了。
推開童子,大搖大擺地挾童子以令禁制走進了大門,大殿空蕩蕩的,唯一的生靈在——
沿着月洞門小路在桃林中穿行,最後盡頭是假山叢裡藏着的桌凳,中有兩道身影正在對弈,其中一個是白發白須的月老,另一個模樣年輕,舉手投足間是曆經風霜後的優雅沉穩。
對弈的二人被不速之客驚擾,紅色衣袍上星河閃耀的青年瞥了一眼落陽,随即對月老敲了敲棋盤,道:“我猜對了,願賭服輸。”
月老頓時露出一臉牙疼的表情,不情不願地打出一個訣,手從對方攤開的手掌上空揮過。落陽挑了下眉,這兩個人賭了什麼?在沒有貨币的地方,這群神仙拿香火做賭注?
童子被落陽放了下來,苦着臉扯了下衣服,整理好後對着桌邊看過來的二人拱手行禮道:
“仙君。星君。仙君恕罪,小妖攔不住神君。”
月老揮手道:“這次便不罰你,下去吧。”
“多謝仙君。”
小童退下後月老才和落陽對上視線,笑了下道:“不知神君闖我仙宮所為何事?”
落陽看了一眼旁邊揣着手四平八穩坐着的另一人,半點不見外地在一旁假山下的搖椅上坐下,這才道:“你這老兒躲我作甚?還能吃了你不成,不過是閑來無事做找你吃碗茶,早知你這兒有客人說一聲不就得了?還以為你存心就是躲我呢!”
月老摸順了順胡子,冷哼一聲,他确實有這想法。想到什麼,轉頭看向身側的青年,青年從落陽出現後視線便有意無意地落在落陽身上了,月老仿佛恍然大悟地擡手指了指,道:
“我道你今日怎麼突然過來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青年笑了笑,也沒反駁。
月老便對落陽介紹道:“這位是南極長生大帝轄下,天府宮的司命上将鎮國星君。”
落陽訝異挑眉,看過去。
“司命星君?”
星君對着落陽點了下頭,笑道:“久聞神君其名,倒是今日初見,神君比本君想的還要年輕些。”
落陽對這個人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感更重了,明知道人家說的是初見,也還是禁不住問:“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星君搖頭道:“本君自封神以來從未離開天宮。”頓了下後若有所悟地笑着道:“或許神君更熟悉另一位星君。”
落陽想了想,這天上神仙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多到他連走訪的興趣都沒有,他哪裡還認識别的星……君?
“南極長生大帝、天府宮?可是南鬥六宮之一的天府宮?”
聽得落陽如此問,月老笑了,司命星君同月老對視一眼後臉上也露出笑意,點頭道:“不錯,本君乃南鬥六星君之一,主天府宮。”
民間傳言:南鬥主生,北鬥主死。
當初修行之時,落陽背的經書可不少,隻是對于不常見的南鬥六星,他還是需要仔細回憶一番:
“南鬥六星、第一天府宮,司命?”
看了一眼某位星君,見他點頭,落陽便接着往下回憶,道:“第二天相宮、司祿;第三……天梁宮、延壽;第四……天同宮、益算;第五天機宮、為……度厄?第六上生,天樞宮?”
星君搖搖頭,笑着說:“錯了,度厄星君掌天樞宮,為第五宮;第六是上生星君,執掌天機宮,才是第六宮。”
“啊……”落陽意味不明地咂咂嘴,臉上笑意微妙,道:“這位天機宮的上生星君,不會剛好和白澤一脈有什麼關系吧?”
就聽着“天機”兩個字過于傷腦子了。
星君慢慢撚起棋盤上的雲子,和月老一同将棋子收起,邊回答落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