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被他這兩句話說得一個哆嗦,腿軟得越發站不住,感覺自己快要s了。
他剛才弄得很深,今晚不□□一頓絕對過不去。
蘇綻掙紮了一會兒,試圖找到一個能讓沈遲接受的理由,可他很快就發現,他和沈遲之間隔着的并不隻是一個理由。
想上床可以,那就是炮.友。
不承認是炮友也可以,那就把七年前的事交代了。
否則今晚你就幹熬着。
“遲哥……”蘇綻眨了眨眼睛,眼尾的位置很快就紅了,委屈地說,“你幫幫我吧,用手也行。”
圓滾滾的淚珠積聚在眼角的位置,蘇綻擡眸,透過那顆淚珠看沈遲,“我難受……”
在沈遲的印象裡,蘇綻七年前也很喜歡死纏爛打賣可憐,偏偏他就吃這一套。
七年過去,被情所傷的人沒有像當初一樣心軟,隻是擡手指着不遠處的床,說:“好,那你躺上去。”
蘇綻很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樓上不用穿拖鞋,細白的腳踩在黑色的地毯裡,絨絨的軟毛從趾縫中探出來。
蘇綻踩着地闆上床,怕把沈遲的床單弄濕,還貼心地将身上的浴袍墊在了下面。
他早就忘了這件浴袍也是沈遲借給他的。
棉質浴袍已經被洇濕了一小片,蘇綻兩手無措,摸索半天,選擇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靠近床頭的一面沒關窗戶,晚上的風有些涼,吹得人身上直冒雞皮疙瘩。
蘇綻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冷的還是緊張的,他的嘴唇微微張開,開始忍不住吞咽口水。
也微微張開,也吞咽口水,也在冷風裡哆嗦。
他想把腿并起來,剛動了一下又覺得自己太慫,浪都浪了,還是應該堅持到底。
于是他還是維持着輕張開腿的動作,指甲在膝蓋上輕輕抓握,皮膚都紅了一小片。
沈遲注意到了,依次抓過他的手腕,不許他撓自己,“是你求我的,自己怎麼還緊張上了。”
蘇綻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張腿坐在床上,怎麼看怎麼是一副可憐的樣子,好像剛才百般勾引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遲伸手在他的大腿内側摸了摸,勾得蘇綻忍不住又想要把腿并起來,就在他即将忍不住的時候,沈遲忽然收回了手。
他的視線在屋裡轉了一圈,準确無誤地在床頭櫃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沈遲點開軟件,選購了幾款商品,付了款才把訂單頁面貼到蘇綻面前讓他看。
“大小可以嗎?”
蘇綻紅着臉往那堆粉色的物品上看了一眼,沒看清尺寸,但直覺會有一點大。
手機頂部彈出一條“騎手已接單”的消息,蘇綻沒臉再看,别扭地收回目光,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最後勉強問了一句:“不能用手嗎?”
沈遲不答,鎖屏之後将手機反扣在了桌子上,這才幽幽地說:“聽說C.joy bar有間自動販售室,老闆會把自己喜歡的小玩具羅列出來,每周更新一次。”
他挑眉看向蘇綻,眼角帶上了一點久違的笑意,“蘇老闆,你最喜歡什麼樣的?”
蘇綻的嘴唇動了動,卻發現自己壓根兒說不出話來。
太羞恥了,他怎麼可能連這個都知道?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心裡橫生出來,蘇綻才不是那中把問題憋在心裡的人,當下就問:“你查過我?”
沈遲冷笑一聲,“你不是也查過我麼。”
蘇綻剛回到椿城的時候,的确擺脫阿卓和KE幫自己打聽過沈遲的事情,也正因此,他才堅定了自己要留在椿城的想法,接手C.joy bar是再之後的事情。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沈遲居然也查過自己。
當年的事他查不到,但這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忙什麼。
gay吧小老闆有點兒慫了。
卧室裡開着兩盞燈,蘇綻身上被投下淡黃色的光暈,好在窗簾已經拉上了,密閉的空間讓人覺得沒有那麼羞恥。
蘇綻閉上眼睛,硬着頭皮說:“喜歡,都喜歡……”
沈遲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起身又去洗了手。他并不憐香惜玉,擦幹淨的手指撥開礙事的被角,并不溫柔的力道讓蘇綻忍不住難受地哼哼。
“疼?”
蘇綻搖搖頭,還沒幹透的頭發在額前一甩一甩的,“不疼,就是太想要了。”
他到現在都想讓沈遲上他。
沈遲不為所動,并且開始解釋自己的行為,“我現在不能動你,挨操也不一定要挨我的操,不是嗎?”
蘇綻的眼睛又有些紅了,可憐巴巴地看着沈遲,剛張嘴叫了一聲“遲哥”,樓下傳來“叮咚”一聲,門鈴被按響了。
“您好!您的同城快送!”跑腿小哥隔着一道門開始念訂單信息,“粉色矽膠款20厘米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