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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張毅和裴笙正開着車,朝機場飛馳而去。
在他們的車裡,氣氛同樣凝重。
裴笙抿着唇,冷臉道:“哥,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幾萬塊錢一張的門票,就全當是打水漂了?”
張毅擡眼看他,淡淡地說:“你要是不服氣,就自己出去找路子試試,你要是能成了,以後換我喊你哥都可以,但現在,我不欠你的,所以,少在我面前發脾氣,要不然趁早給我滾下去。”他的眸光中沒有任何情緒,但卻莫名給人一種比夜色還幽沉的冷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笙心裡有火,但他的資源全都在張毅手裡攥着,讓他和張毅翻臉,就憑現在的自己還做不到。
他的神情似笑非笑的,“我這不也是着急嘛?!畢竟那個項目的資源配置都那麼好,明明都抓到手裡了,卻又眼睜睜看着溜走,我心裡不是滋味。”
張毅聽他這樣說,沒立即開口。
而是擡眸看了看黑沉沉的夜空,緩緩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周總身邊的那個秘書說得沒錯,既然能被搶走,就證明對方在食物鍊中的位置比我們靠上,所以,與其浪費時間瞎打聽,還不如收收心思,尋找下一個目标。”
裴笙明白這個道理,盡管心有不甘,卻也隻能面對現實。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轉過身,蹙眉道:“不過,哥,你有沒有覺得周總身邊跟着的那個秘書有些奇怪?我們去之前也調查過周總,往常他身邊跟着的那個秘書姓程,今天這個...好像是第一次出現,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還總覺得有些熟悉。”
說完,他便陷入了沉思。
将面具之下的那雙眼睛想了又想,卻就是想不起到底像誰,又或者是在哪裡見過。
聽到他這樣說,張毅也跟着蹙了蹙眉,思量半天後,開口道:“回去之後,聯系平時合作的記者再調查調查這個周總,特别是他身邊的那位秘書,我總感覺要想和周總建立聯系,那位秘書應該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裴笙點頭,應下:“知道了哥,這件事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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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從宴會回來之後,周扶京就像是進入了工作狂魔的模式。
天天早出晚歸,甚至有時接連兩、三天都見不到人。
當初面試的時候,程澤說是讓他來當保姆,伺候周扶京的一日三餐。
現在他反倒更像是個守房人,天天除了打掃打掃衛生之外,就隻有坐在院子裡發呆,又或者去後山散散步,因為,平時家裡隻有自己吃飯,他也就懶得去做那些很複雜的菜式,随便對付兩口,隻要不餓,也就那麼回事。
這天一早。
南舟在網上查了一個紅棗山藥糕的做法,看起來像是會合周扶京的口味,剛好所需要的材料,家裡都有,他便做了起來。
期間,手機鈴聲響了。
拿起來一看,來電人:助理小方。
南舟挑着小拇指,點下接通後,繼續在碗裡搗着山藥糊:“喂——”
“在幹嗎呢?方便說話嗎?”小方語氣歡快。
“方便,你說。”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就是太無聊了,想找你說說話。”小方笑嘻嘻地說,“對了,裴笙之前在談的那個資源,被人搶了,你聽說了沒有?”
南舟“嗯”了一聲,“隐約是聽到一點風聲。”
“不用隐約,我現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訴你,就是被人搶了。”小方說:“前幾天張毅帶着裴笙不知去了哪兒,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兩人的臉拉得老長了。”
現在想起他們當時的樣子,小方依舊忍不住想笑,“诶,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善人搶的,等官宣陣容了,我一定要去發幾條私信,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南舟被逗笑:“你這個反應好像是資源落到你手裡了似的。”
“沒落在我手裡,我也開心啊。”小方嘿嘿兩聲,“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嘛?!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敵人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南舟點頭,贊同:“這倒是,聽見張毅和裴笙倒黴了,我現在搗山藥糊都有勁了。”
“山藥糊?你搗那玩意兒幹嗎?”
“吃啊,做糕點。”
小方聽後叭唧了兩下嘴巴:“你做的肯定很好吃。”
以前拍戲的時候,他們都沒什麼錢,便隻能湊錢,然後,買食材做飯。
當時,南舟是主廚,他每頓飯都盡量用最少的錢,變着花樣的做些好吃又有營養的東西給大家,現在想起來,他的口腔裡都忍不住分泌酸水。
南舟揪起一塊山藥糊糊嘗了嘗,味道有些淡,便又往裡面添了點糖:“那也不一定,我今天第一次做,成不成功,我自己心底都沒底呢,你可别上來就捧殺。”
“給你老闆做的?”
“嗯。”
小方無奈地歎口氣:“真好,我也想有錢,然後,雇人天天換着花樣的給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