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合适的?人之常情,你老闆肯定能理解的,等會兒我就把方法用短信給你發過去,就這樣,有人來買菜了,我先挂了。”
話畢,沒給南舟任何拒絕的時間,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獨留他一個人看着袋中的東西犯起了愁。
******
另一邊。
黑色的賓利在一家坐落于市中心地帶的私人會館門口緩緩停下。
程澤率先下車,趁着系西裝紐扣的功夫,環顧四周。
在确定安全後,才打開後座的車門,恭敬道:“老爺子已經到了,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陳家的那兩位。”
“嗯,我知道了。”周扶京沒着急下車,安穩坐在後座,垂着眸,輕輕揉着腿。
這條腿已經是老毛病了,幾乎每次陰天下雨過後都要疼一陣,他也習慣了。
程澤沒催促,但面露擔心之色,“周總,要不等這邊結束後,我們去找李醫生看看吧?”
李醫生的本名叫李子昂,家族經營着全國知名的連鎖商場,但他偏偏對經商不感興趣,而是繼承了他外公的衣缽,當了一名醫生。
周扶京不計較他的越界,但還是蹙緊了眉宇,“都是老問題了,有什麼好看的。”
程澤:“可是就這樣一直疼着也不是辦法啊。”
“我已經好多了,就是坐在後面,蜷縮久了,有些不舒服罷了。”周扶京眼睫輕動,目光虛虛地盯着腿,不再說話。
程澤知道自己勸不動他,長歎一口氣後,把剩餘的話憋了回去。
五分鐘後,他們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來到八樓的一間包廂。
程澤看着周扶京進去後,便将服務生打發走,自己親自站在門外守着。
偌大的圓桌前坐着兩男一女。
周扶京的眼神挨個從他們臉上掠過,都是熟人。
坐在正位的花白老頭是周家老爺子,也就是他爺爺,旁邊笑得像是個彌勒佛似的中年男人是陳氏集團的總裁,也是他父親的少時好友,平時見面,他要稱呼對方一聲陳叔,而旁邊那個翹着二郎腿,朝他不停做鬼臉的女人則是陳叔唯一的女兒,陳雅。
周扶京落座後,給自己倒了杯酒:“抱歉,來的路上有些堵,讓大家久等了,我先陪一杯。”
陳叔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你這是說什麼話,都是自家人,有什麼抱不抱歉的,聽上去多生分。”說着,他也站起來,将自己面前那杯酒一飲而盡,“既然你都喝了,那我這個當叔叔的就陪你喝一杯。”
周扶京放下酒杯時,目光剛好和陳雅對上,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便見陳雅已經揚起笑意,朝他抛了個媚眼,熱情道:“你好呀,我——”她一字一頓,語調不帶起伏地說:“未-來-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