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男朋友想讓他說“想你”。
金銜玉貓似的蹭蹭他,十分縱容,“我好想你。”
仿佛他的小男朋友讓他幹什麼他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饴。】
在場人卻被吓得不輕。
宋黎倒是張圓了嘴,無聲地“哇”了一聲。
奇怪,他總覺得金銜玉的男朋友有點眼熟,實在哪裡見過嗎?
他搖搖頭,應該沒有,如果見過的話,就憑着那樣的一張臉,他絕對不會忘記的。
倒是姚星雨,一見着那張臉,哪怕隔着時空都一陣膽寒,仿佛他對他做過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一樣,但是這種恐懼中摻雜着一種安心,讓他覺得可靠,值得信賴,這跟對别人的恐懼不一樣,想着,他隐晦的掃了一眼遠處長得跟河童似的男人一眼。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們是夫夫,他的位置在靠近中間的位置,那個河童卻在最遠處。
“呼——”他松了口氣,這樣也好,起碼他能暫時安全一會。
他又看看左邊,一個垂着腦袋,頭發完全遮住眼睛,穿着一身最基礎不過的黑西裝,沉默地坐着,仿佛一個自閉症兒童。
他皺皺秀氣的眉,一頭幹枯的羊毛卷似乎有重回生機的意思,他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呀。
再掃掃右邊,是程弋和那個小白花宋黎。
他翻了個白眼,晦氣,真是傻有傻福,沒想到程弋這個二愣子命還挺好,前半生有程家養着,後半生有金家兜底。
不過……說不定事情會有反轉呢。
他期待地看向屏幕,這裡面的帥哥長的比程弋不是好看一點半點,人也會來事,也不知道金銜玉最後會不會要他。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他們已經下了台階。
藥生塵撐着傘,“因為我想你了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自然,就好像問你吃了嗎一樣,說着,他還伸手攬過金銜玉的腰肢,輕松的把他勾得更近,“金總,靠近一點嘛,我全身都要淋濕了。”
其實并沒有,傘很大,他一點都沒被淋到。
但金銜玉就是跟瞎了一樣聽他的話,他看看腰上時不時這裡摸摸那裡蹭蹭,好像半月不見很新奇似的手:“你不打算放手嗎?”
被直接點出來的藥生塵也絲毫不慌:“不放,我喜歡這樣,你怎麼突然要和我保持距離了,嗯?”
他還倒打一耙,這是吃定了金銜玉會縱容他。
果然,金銜玉看了一眼腰上的手,選擇了放任:“好吧。”】
!!!
救命!
金銜玉何時這麼好說話過!
和金銜玉談過生意的人幾乎要咬手絹了,把這個金銜玉給他們啊!!!
金夫人倒像是收了什麼刺激一樣,呼吸都加速了幾分,語氣不悅:“銜玉!作為金家的繼承人,出門在外怎麼能沒個正型,你這像什麼樣子!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真是成何體統!”
金銜玉充耳不聞,他近乎癡迷地看着上面的一幕。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那個他,真的很幸福,原來被人愛着就會變成這樣嗎?
真是不可思議。
但是細細想來也沒什麼不可思議,也許如果他被人愛着,他就該是這樣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強迫程弋的行為變得索然無味。
【藥生塵若有所思,“我記得,你今天的應酬應該到晚上十點啊。”
金銜玉點點頭,“是這樣,但是最近沒心思應酬,反正重要的事都談完了,我就提前出來了,留鄭楠在裡面收尾就好。”
他并不意外為什麼藥生塵會對他的形成了如指掌,他的每一位助理都會把他的日程發給藥生塵,相應的,他也有藥生塵的日程,但是像這次藥生塵提前完成工作偷偷跑回來這樣的事情金銜玉就不清楚了。
當然,他也沒有變态到要掌控一切的程度,如果那樣的話生活會少很多樂趣,比如今晚這樣的小驚喜。
藥生塵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那你沒心情是因為我不在嗎?”
金銜玉是會無底線縱容他的那種:“是。”
“那要是我在的話你就會安心應酬了?”這句雖然是問句,但是被他說得像是肯定句一樣。
金銜玉認命了:“我也不會。”
他們一起笑起來,藥生塵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