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我高中同學,叫藥生塵。”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許父也想起來了:“他不會就是前幾年那個高考狀元,姚家……”
許魏點點頭:“就是這個藥生塵。”
嘶。
他們看看兩人遠去的,幾乎要重合的身影,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
雖然程家的底蘊不如從前,但他們到的如從前一樣晚。
金銜玉是半點不給他們面子,更何況藥生塵已經跟他一起站了快要一個小時了,宴會都要開始了,懶得再等。
“走嗎?”他對藥生塵眨眨眼。
藥生塵心裡的不耐煩瞬間消散,金銜玉現在越來越活潑了,他不自覺就露出一個真心的笑:“走吧。”
他們正要走,程家反而到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金總,客人還沒到主人就先走不太好吧?”
藥生塵第一反應就是好老,程父以前的身體狀态都可以說個中年人,正是拼的時候,現在一下子就老了那麼多,聲音都老了,看來兩年前程弋鬧宅的事對他打擊不小啊,怪不得把公司都給了程方呢,不止是賭氣,他是真的心有餘力不足了。
就是人老了,說話也陰陽怪氣招人厭。
藥生塵一點不慣他的臭毛病,三年半前他想給金銜玉包辦婚姻的事藥生塵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真是抱歉,我們就是沒想到程老您這樣的老人家腳程慢,一步得分成十步走,家裡小輩還不貼心,想不到要給程老留走路的時間,差點就遲到了。我們下次一定給程老的邀請函提前半個小時,省的程老一路從門口走到大廳急急忙忙的。”
論陰陽怪氣,他藥生塵才是祖宗。
程父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愛權,最怕人說他老,自從不得不交出公司的大半權力之後,對“老”這個字眼更是忌諱,沒想到這個張狂的小子直直往他心裡戳。
程方看到老父親氣的說不出話,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接了程父的接力棒:“金總,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金銜玉看了一眼藥生塵,理直氣壯地說:“他多客氣,又是道歉又是保證,你還想幹嘛?”
程方憋不出話,指着金銜玉:“你,你。”
藥生塵皺眉擋住金銜玉,“你什麼你,怎麼沒了你弟弟當背景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是你的提詞器嗎?”
連請進也沒說,藥生塵和金銜玉進了大廳,臉色一紅一白一麻木的程父程方程母緊随其後。
幾乎沒有人關注程家一行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藥生塵身邊的神秘男人身上。
在無盡的好奇中,大家終于盼來了金銜玉的緻辭,就連緻辭金銜玉都跟那個男人在一塊。
“今天邀請大家來到這裡我主要是想宣布兩件事,栖山私立醫院已經正式投入運行,院長将由我身邊這位藥生塵先生擔任。”
接下來藥生塵的話就入不了白家父子的耳了。
前幾天提到的人就站在人群的中心,理所當然地享受所有人的目光。
白穆過了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思緒,“他什麼時候搭上的金銜玉?”
白蘭塵搖搖頭,一臉呆滞:“他不是在Q大學金融嗎?怎麼當上醫生了?”
藥生塵簡潔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就笑着看向金銜玉:“來說一下第二件事?”
金銜玉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看着那個冰山臉上出現的可以稱得上甜蜜的笑,靈敏的人已經猜到了真相。
金銜玉上前一步的時候藥生塵并沒有後退,反而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我想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藥生塵。”
金銜玉和藥生塵靠得很近,看起來格外親密,他擡頭看向更高一點的藥生塵的時候顯出一種不同尋常冷峻的依戀,甚至有一點……嬌小?
全場嘩然。
什麼東西?
未婚夫?
哪來的?
金銜玉和藥生塵都是不喜歡說廢話的人,兩件事說完就自行活動,留給衆人讨論的空間。
白穆隻覺得自己的大腦被砸暈了。
許魏張着嘴,無聲地:“哥們,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