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小梨姐是唯一的親人。
看着白狼那樣,宋于廷失笑:“你這白狼,還搞這種區别對待是吧。”
白狼沒說的還有自己心目中的世界第一大好人白處長,他也不會騙人的。
但白狼在這上面可聰明了,小宋哥才聽到自己提了一口小梨姐就這麼關注。
那要到時候真是搬出了白處長,他肯定就想跟自己搶了。
白狼才不要變成像小梨姐那樣被抛棄的小狐狸。
此時,出外勤的某隻老狐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白狼心目中依舊是一個被英明神武的白大人抛棄的小狐狸。
白狼把工作手冊裝進書包裡,看到裡面的原封不動的兩盒小蛋糕,紙條和保溫杯。
昨天吃的自助餐,所以裡面的東西都沒動,好可惜。
小蛋糕再不吃的話下午一定會壞掉的,白處長的心意可就浪費了,但如果兩個都吃,肯定就吃不下烤魚了。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宋于廷看他遲遲沒跟上,轉頭問他。
隻見白狼拿着兩個小蛋糕,滿臉糾結。
“這個是……是打算送給我的嗎?”宋于廷順手從他那拿走一個。
宋于廷完全沒有注意到白狼擡頭看他,那可憐見活像個被搶了新娘的新郎。
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宋于廷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見蛋糕外殼上的logo,欣喜道:“謝謝啦小白狼,我最喜歡他家的小蛋糕了。”
“哇,還是抹茶味的啊,下次我們可以去店裡一起吃。”
白狼見他這樣子,到嘴的話又吞了下去。
隻是安慰自己,沒事的,小宋哥幫了我不少,就算給他一個也沒關系,反正這麼多我也吃不了。
宋于廷眼尖一下子看到樓梯口有人上來了,驚訝道:“那不是白處長嗎?他在看我們這邊诶!”
聽到關鍵詞,白狼顧不得肉疼蛋糕了,連忙四處看,他感覺白遠毓一定是來找他的。
隻見白遠毓從走廊盡頭走過來,午間的一束光打在他身上,那張冷淡的臉也被鍍上了層柔和的金光,他胳膊上随意搭着西裝外套,馬甲修束着那把勁瘦的腰,看樣子是剛出外勤回來。
白遠毓上來時,正好看見白狼給宋于廷蛋糕,他把這個看做了白狼交到朋友的信号,感覺很欣慰。
白狼卻有些慌亂,在白遠毓的目光下,總感覺自己在背叛白處長。
那可是白處長特意準備的小蛋糕呀,說不定還是白處長特意省下來的,畢竟白處長好像不讨厭抹茶。
後出來的人也看到白遠毓了,紛紛開始議論。
“哇,真是白遠毓,終于看到真人了,他絕對是我偶像啊!”
“當然了,那可是白遠毓啊,二十五歲就當上處長,前途不可限量啊。”
黃毛男一聽不屑道:“呸!什麼啊,不就是仗着他是個半神嘛,還不是祖輩遺傳的,我要是他,肯定就不是個小小的處長了。”
黃毛才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身前變暗了。
他一擡頭,發現擋住他的是先前在培訓會上連妖氣都不會收斂,引起法器動亂的白狼妖。
白狼一臉陰沉道:“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他!”
“白狼,别沖動!”
宋于廷見剛剛還好好的白狼突然暴走,擔心他動手,連忙上前拉住他。
這人身份不簡單,剛剛法器失控時,他看到那個男人手上的是一柄蛇尾斬。
黃毛被白狼這架勢唬到,往後退了幾步,嘴上不服氣道:“我說的是事實。”
眼見氣氛愈漸焦灼,白遠毓一句話就把在場劍拔弩張的形勢瓦解了。
“白狼,過來。”
白狼冷冷地看了黃毛一眼,沉默地走到白遠毓身後。
白遠毓開口了,他淡漠地掃了眼男人道:“我就仗着我是半神又如何,總比占着家世進來,卻連保安都當得勉強的無能者強。”
白遠毓這話令白狼、宋于廷以外的人臉都綠了。
他這麼牛,幹嘛還要找保安保護他啊,但偏生又都因為白遠毓身上的氣場而大氣不敢吭。
白遠毓話鋒一轉道:“當然,職業不分貴賤,你們的工作手冊上第一頁都有寫,隻要有哪一天,你們中有人能把我徹底打敗,同樣也可以站在我這個位置,我随時歡迎你們來挑戰。”
“白處,陳局找你。”
有人急急忙忙地跑來叫白遠毓,白遠毓點點頭,轉身跟來人走了,順帶拍了拍白狼的肩膀交代他說:“下次不要再那麼沖動了。”
黃毛恨恨地看他們一眼,扭頭就走,沒熱鬧看人們自然就散了,宋于廷則和白狼一同去餐廳。
到餐廳吃上飯的白狼又變得樂呵呵的了。
宋于廷看白狼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内心感歎,果然傻狼有傻福,不但認識個劉笑梨甚至還來個白遠毓。
宋于廷嘴停不下來,随便撿句話就跟白狼說:“原來你跟白處也認識啊,真是太好了。”
白狼有些不自在地敷衍地嗯了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宋于廷開始對白處長心懷不軌了。
以後得防着他一點,搶了小梨姐就算了,畢竟還算是個好人,但要是動了白處長的心思,那可就糟糕了。
白狼解決完一條烤魚後就開始小口小口地吃小蛋糕。
宋于廷感覺白狼突然變得怪怪的,又忍不住調笑他:“還沉浸在那種心情裡啊,小白狼。”
白狼搖搖頭,心思又神遊而出。
剛剛白處長跟人說随時都可以挑戰他,白狼清楚白遠毓很強,但還是在為他擔心,萬一哪天他真被别人打敗了該怎麼辦?
白狼暗自下定決心,那麼就讓打敗他的那個人成為自己吧。
吃完飯後,白狼收走了餐桌上的兩個空蛋糕盒,宋于廷隻當他是素質高,懂得丢垃圾。
殊不知白狼在他沒注意看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把那兩個塑料盒裝回了書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