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列克斯關于介紹中央軍部現狀的演講很快結束了。
四周的燈光重新亮起來,前方座椅處不少雌蟲站起身來圍到台前。
“這是什麼情況?”貝瑞德問。
“中間休息的提問環節,”旁邊的雌蟲解釋說,“在這裡的不少蟲将來都是想去中央軍部任職的,現在去拉進關系,萬一畢業的時候之後軍團長還記得你,豈不是更有機會入職?”
“原來如此。”貝瑞德心說,放心吧,雖然蟲族我不懂,但人類我可是懂的很,軍團長這類人物大概率是不可能記住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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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分,中央軍校主教學樓食堂二樓,蟲滿為患。
大概是因為今天有軍方蟲來講座的關系,貝瑞德跟着兩隻雌蟲來到蟲擠蟲的食堂,完全找不到一個單獨的空飯桌。
兩隻雌蟲争搶着要幫他打飯,貝瑞德拗不過他們,隻好率先找個坐的地兒。
他很快發現了目标,在茫茫蟲海中,有一個四人桌旁竟然隻坐着兩隻蟲。
“您好,打擾一下,請問我可以坐在您對面嗎?”貝瑞德說。
“請便,閣下。”卡爾擡起頭,有些驚訝地發現面前是一位銀發的雄蟲,于是趕緊問好。
“對了,我還有兩個同伴,今天蟲實在是太多了,我想加個椅子,您不介意吧?”貝瑞德繼續征求同意。
“沒所謂。”正在吃飯的費列克斯随口說。
“那真是太感謝了。”貝瑞德說着已經放下挎肩包去牆邊搬椅子了。
“我來吧,”卡爾趕在他前面幫他提上一把椅子,“您坐就好了。”
費列克斯這才注意到來問的是一隻雄蟲,他頓時微微皺了眉,臉色也冷下來。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雄蟲分為兩類:
溫柔有禮的海因茨和其他趾高氣昂隻會仰仗雄保會的雄蟲。
他正為來蟲不像一般雄蟲的口氣而感到詫異,于是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微微擡起下巴,和面前站着的雄蟲對上了視線。
雄蟲的銀色的頭發被不甚講究地被攏在耳後,綠色的眼瞳看上去明亮而冷靜。
貝瑞德注意到費列克斯的視線,沖他露出個社交笑容。
居然是他。
費列克斯回憶起他險些暴露身份的那個晚上,他默默地在雄蟲身上掃視,雄蟲穿着普通但幹淨的衣服,他已經不像他們上次見面時一樣狼狽了。
費列克斯的視線最後停留在雄蟲的雙腿上。
看來他的腿已經沒事了,費列克斯想着,但他的臉色并沒有因此緩和下來。
“請坐,閣下。”卡爾已經幫他搬來了座位,貝瑞德正招呼着幫他打飯的雌蟲過來。
“你們…是一起的?”費列克斯對于除了海因茨之外,還有雄蟲會和軍校不修邊幅的雌蟲吃飯有些不敢置信,他疑惑地看着兩隻面色有些不自然紅潤的雌蟲。
“是、是的,少将!”結巴雌蟲本來看到閣下就會有些生理性臉紅,再加上他給他們找的位置居然在剛剛進行講座的軍團長對面,他的臉一下子更紅了。
“少将,我們都是您的師弟,”旁邊的雌蟲趕緊趁機套近乎,“我們一直很向往第三軍團,能為帝國效力,希望未來能有幸能成為您的部下。”
能一起吃個飯也不錯,這樣對他倆來說這也算追星成功了吧,貝瑞德想。雖然他們的行為現在看上去有些幼稚,不過我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比這好不了多少。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微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嗎?”費列克斯沒有理會雌蟲們的刻意的讨好,他一向讨厭形式主義的奉承。
他看着貝瑞德,臉色說不上好。
“沒有,就是覺得年輕蟲有朝氣些挺好,”貝瑞德随便找了個借口,“像我的話身體不太好,所以很羨慕呢。”
“有啥好羨慕的啊,你可是閣下诶!”雌蟲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