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今天是個特别好的日子，”喬亦回答地很快，也非常果斷，“我一想到今天演出拿到了好名次，就覺得特别開心。”

陸語心看他：“怎麼這就貸上了？”

“這不是貸款，”喬亦繼續胡言亂語，“這是我對大主唱陸語心哥哥的絕對信任。”

這話說完，倒是旁邊的唐言第一個笑了出聲。

隻是這人剛開始笑，被喬亦看了一眼，就匆匆收住了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喬亦的目光自帶威脅作用呢，應時月心想。

但……且不論唐言有沒有看出來什麼，陸語心會這麼說話，那就說明他已經把能猜到的猜完了；而喬亦會這麼回答，大概也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認。

隻是應時月此刻想來，還确實有點恍惚。

幾個小時之前的事，在經曆了一場睡眠之後，變得有些虛實交織了起來——但他還是清晰地意識到，很不可思議又順理成章地，如今是他和喬亦開始談戀愛的第一天，但因為有重要的工作，所以從醒來開始，一切都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别。

還是有點區别。應時月又心想。

他多睡了五分鐘，所以比平時更趕了一些。

但即使是這樣，陸語心不知道為什麼也能看出來不同——事實上，應時月并沒有覺得喬亦今天笑得很多，他反思了一下，覺得或許是因為，喬亦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笑得很多的那種形象。

“……好讨厭聰明人。”應時月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個念頭，最後化作了這樣一句總結性的話。

而走在他前面一點的喬亦先他一步進了電梯，又很自然地轉過身向着他伸出手。

應時月于是就拉着喬亦的手跟着走了進去，順理成章地站在一起。接着，他感覺喬亦的指尖開始在自己手心寫字。

他們幾年之前有段時間閑得無聊，專門練習過互相辨認手掌寫字，應時月于是靠着那會的經驗，努力辨認了一下……結果是一個字都沒辨認出來，倒是先聽見了喬亦壓低聲音的笑聲。

然後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喬亦其實什麼字都沒寫，隻是在他手心畫了一個愛心，又畫了一個簡筆畫小兔子。

應時月想了想，幹脆也欣然效仿，在喬亦手上畫了個愛心和小狗——接着便聽到陸語心說：“别以為我沒看到你們在手上寫字吐槽我。”

“哪有。”喬亦笑着說。

電梯門在這時候打開。

六人組前前後後走了出去，應時月和喬亦也就自然而然松開手。

而唐言這會才裝作剛反應過來的樣子，問了一句“所以十月剛剛說的讨厭聰明人是指的誰啊”。

“下次能不能去針對你小亦哥哥，”陸語心白了他一眼，“怎麼每次都隻針對我？”

“我又不會對号入座。”喬亦眨了眨眼，再一度笑了起來。

應時月跟在他身後，用食指尖重新勾勒了一遍剛剛被畫的愛心的輪廓，接着便也跟着其他幾個人一道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