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月擡起頭,見他脖子上挂着一個工作牌,寫的是明日新聲節目組的後勤成員。
“對的,”喬亦說,他同樣能看到工作牌,但也還是問了一句,“您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嗎?”
“是,”那人點點頭,“大家先跟我上樓去報個到,接下來會有統一給大家發的午飯——你們想自己訂也可以。”
“不用了,我們就吃節目組安排的午飯就行,”喬亦對着他笑了笑,“麻煩您專門下樓一趟了。”
*
他們目前所在的錄制樓,是電視台的總部大樓——他們錄制節目的地方在七樓,舞台表演的地方則在電視台所屬的一個大演播廳,到這裡不遠,隻有兩條街的距離。
從下周起,他們每周會來這裡錄兩天節目,周四下午過來,周日上午回去趕公演。除了有個樂隊本身常駐本地外,剩下幾組都會統一住節目組安排的酒店,到這裡也不遠。
還是個很豪華的酒店。
應時月提前查了下,給他們訂的普通标準間,一晚就接近四位數——他們也就出外務的時候,有機會公費住這種酒店。
坐電梯到七樓,幾人先是觀察了一圈周圍環境。
最顯眼的有兩個比較大的錄制廳,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估計小點的房間,上面各自貼着不同隊伍的名字——房間門都沒開,暫時看不見裡面。
結合前幾季的成片,應時月猜測其内部構造可能和練習室差不多,但比起練習室,大概會額外準備一些常見樂器和聲樂設備。
他們在最大的錄制室門口簽到。
寫名字的時候,應時月看了看,在他們之前到的還隻有一個樂隊和一個男團。
他們參與節目的七個組裡,五個偶像團體的年齡都差不多,成員基本集中在20多歲。兩個樂隊裡,有一個成員基本和他們都是同齡人,也就是提前到的這個本地樂隊;另一個則是一群三十多歲的成員組起來的,之前沉寂了很多年,借着互聯網,這兩年小有名氣。
應時月探頭向着錄制室内望去。
那個男團的成員都在,坐在那裡吃節目組提供的盒飯,樂隊的成員不在,大概因為是本地人,所以出去自己找地方吃了。
總之,他們簽完到也進去,成為其中的一員。
這個男團規模很小,隻有四個人,叫Year。
不難猜測,他們四個人分别代表春夏秋冬四個季節。
其中,代表春、秋、冬的三位,就像是北方的這三個季節一樣,都非常冷,面無表情不發一言沉默吃飯;而代表夏天的那位,氣質上沒有很冷,但他反複看了鍊團這群人幾眼,欲言又止,看上去……很社恐。
事實上,進來之後,應時月甚至沒聽到這四個人彼此間搭話,就像是比他們這種臨時搭起來的團體更不熟一樣——雖說他們這個六人組大多都合作過很多次,平日裡也都一起玩,說“臨時”有點昧着良心。
但總之,這種場合,隻能他們主動,于是喬亦打算開口。
隻不過喬亦一句話還沒說,就傾斜了身子,做了個“我要試圖和你們交流了”的起手動作,就被秋天哥阻止了:“……我們隊規,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