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明白你那日對我說的話了,跨出了第一步,之後便不會難了。”
“不過韓夫人那兒還需要你去說說,我可不想他們兩家真的辦起了我們的婚事,誰讓你知情不報的。”
“你不也欺騙過我嗎,說是韓府新來的廚子。”那日這個名叫阮元初的女子闖入了自己的生活,無關風月,隻有摯友之情。
“沒準,我日後真得當一個廚子來謀生了。”阮元初大笑着,她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很有趣,初子也等于廚子了。
自阮府和韓府的婚事告吹了後,阮元初在阮家的日子更不好過了。馮小鈴一直想不明白,明明阮元初很得韓夫人的喜愛,怎麼突然韓家就毀約了呢,隻說了句兩家的孩子不合适就結束了。
然而最奇怪的是,阮元初有時還會往韓府跑,這實在叫人看不懂。
“這有什麼難的,八成是韓府看不上她,這野丫頭就是死纏爛打,厚臉皮的湊上去呗。”阮元清諷刺着,那日在茶樓裡,她每每想起就一肚子火,她從來沒有大庭廣衆的被人這麼說過。
小偷?阮元初口口聲聲說馮小鈴是小偷,那不等于說她也是小偷了?她阮元初才是個賊,還是個被阮家趕出去的賊!
“這樣一來,豈不是她還得在阮府呆着?娘,我們不能讓她這麼下去!”阮元雪杏眼怒睜,喊道:“當時娘不在場,她那賤蹄子說出來的話可難聽了,還說娘是小偷呢!”
“娘,元清一直有個想法,不如找個錯漏把她趕出去吧。”阮元清原本淡定得很,這麼多事一道發生了,她也開始按捺不住了。
“是啊,娘,姐姐說的沒錯,還得找個大錯,能堵住祖母的嘴才行。”阮元雪符合道。
要不是阮老太太聽了個算命瞎子的話,這阮元初根本不會回府,也就沒現在的事兒了。
阮家這幾日鬧得雞飛狗跳的,起因便是馮氏姐妹屋子裡的珠寶箱子裡頭少了好些價值連城的首飾,這一下阮家等于真真正正的進了個賊,一時之間鬧得人仰馬翻的。
一連幾天,宋威都帶着人一間一間屋子的搜,可惜好幾日過去了,那些珠寶的影子都沒瞧見還不算,這整個阮府都被弄得亂七八糟的。
尤其正值隆冬,橋溪鎮家家戶戶都在準備着過大年,可阮家卻翻天覆地的在找賊,實在有些滑稽可笑。
“夠了!”阮漠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他都憋了幾日了,滿臉都是怒色,沉聲道:“搜了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這小偷恐怕是外頭來的,早就跑得沒影了吧。”
宋威剛想說是是是,卻見馮小鈴一臉委屈,哭着道:“老爺,此話可是在說我的不是了。”
“這,這與你有何幹?”阮漠不解。
“阮家上下事務是由我打理的,每日守門守夜的也是我事先安排妥善的,這小偷是萬萬不會輕易入了府内的,尤其還偷走這麼些珠寶,談何容易?”馮小鈴咬了咬牙,斷定道:“這偷東西的一定是府裡的人,這點不會有錯!”
這下衆人紛紛驚了,府裡有賊,那就是家賊難防啊!
阮漠思索了會兒,低聲道:“你們不是什麼也搜不到嘛,又何以斷定一定是府上的人幹的呢?”
“老爺,都怪小鈴太過疏忽,想必這人早就偷偷地帶出府去賣了吧。”馮小鈴捂着心口,似是很悲傷的樣子,歎氣道:“這裡頭有個镯子我可喜歡着呢,是老爺當年送我的,老爺可還記得?”
阮漠自然是不記得了,怕馮小鈴傷心自責,隻能點點頭,擺手道:“罷了罷了,日後小心些吧,就當買個教訓了!镯子我再送你一個更好的,别再哭了。”
馮小憐一聽,心生一計,立馬說道:“老爺,此事萬萬不能就此罷休,如果這賊真的出于阮府,怕是還會再偷第二次,必然要除之而後快。”
“此話也有道理,那你預備怎麼做?”阮漠胡亂地答着,心裡頭可翻着呢,怎麼今年這麻煩事兒特别的多。
“此人一定急于把這些珠寶給脫手的,當鋪勢必不敢去,一定去了黑市!我這就差人去查!”馮小鈴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就往外頭走去。
“二夫人,讓小的一道去吧。”宋威急忙說道。
阮元初在旁看的莫名其妙的,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好端端的阮府竟然會進賊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折騰,把竈房弄得亂七八糟的,等下收拾起來都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