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回想起在白術的角色演示視頻裡被打得哀嚎連連的盜寶團,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真的沒有惡意,而且白先生好心與我同行,我怎麼會恩将仇報呢?”
長生“哼”了一聲,看向她時輕蔑的表情就像是在說“我看你長得就像個會恩将仇報的人”。
喂喂喂,這也太相貌歧視了吧?不能因為她是愚人衆就搞人身攻擊吧?
但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口,所以時雨隻是臉上挂着不值錢的笑容說:“那咱們就走吧。”
“稍等,”白術道,“丹藥雖然已經煉好,但尚未從爐中取出。丹爐就在前面不遠處,你同我們一起過去吧。”
難怪剛才她問白術來沉玉谷做什麼的時候,白術回避了這個問題,原來他是專程來這裡煉丹。白術大概是擔心她作為愚人衆會搞破壞,或者會把丹藥偷走,所以才不想告訴她。
時雨跟着白術和長生往丹爐的所在地走,有了白術這位璃月原住民做向導,時雨寬心不少,她邊跟在白術後面走邊欣賞着沿途的風景。
沉玉谷的地圖真的很美,而從屏幕外面觀賞和真的站在沉玉谷的土地上看實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周圍的一切都是靈動而充滿生機的,草、樹、和水都是活的,雖然不像玩遊戲的時候有舒緩的背景音樂,但這裡的鳥啼、蛙鳴等自然的聲音就已經足夠讓人放松了。
“都給我住手!”
時雨正沉浸在美景裡不可自拔,纏繞在白術脖子上的長生忽然厲聲說道。
“我什麼都沒做啊!”時雨舉起雙手以示無辜,但她發現長生和白術都背對着她,長生好像沒在跟她說話。
時雨的視線越過白術的肩膀往前面看去,隻見前方的空地上放着好大一個煉丹爐,爐身是幾種淺綠色和青色混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由上往下顔色逐漸加深的漸變。
在煉丹爐的左右兩側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胖、一個高,一個藍、一個紅。
時雨皺起了臉。
我的同事們啊,你們怎麼在這兒?
白術掃了冰胖與火槍一眼,又用眼角餘光看了看時雨。“果然,你們三個是一夥兒的吧?你故意出現在路邊攔住我,他們兩個則趁機來偷取丹藥。”
“不是啊,我不知道他們在這裡,你聽我解釋!”時雨百口莫辯,但還想再掙紮一下。
“人贓并獲,還解釋什麼?白術,上!”
長生的口吻就像在命令自己的神奇寶貝展開戰鬥一樣,一人一蛇形成了一種很強烈的錯位感。
面對即将被打的命運,冰胖和火槍有話要說。
冰胖:“我們隻是路過,看到這裡有一口大鍋,就想用它來煮飯而已,我們又不知道這是煉丹用的。”
火槍:“是啊是啊,我們是無辜的。哎,那個誰,你也快來解釋一下。”
時雨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就是“那個誰”?
可惡,好歹同事一場,竟然連她的名字也記不住嗎?!
冰胖也說:“對對對,那個誰,你快跟着人家說清楚。哎等等,不對啊,我們不是讓你在營地待着嗎?你怎麼跟這個人在一起?”
火槍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你……你玩忽職守?愚人衆是神聖而榮耀的工作,你怎麼能這麼不尊重它?!”
長生不耐煩地吐了吐信子:“你們三個别演戲了,受死吧!”
接下來的場面比較血腥,充滿了暴力、慘叫與求饒,簡單來說,白術憑一己之力把包括時雨在内的三個愚人衆一頓暴打。
“快走吧,若是以後還不長記性,我不介意再‘調理’幾位一次。”
“你……可惡!”火槍發出無能的咒罵,然後站起身去扶隻靠自己根本站不起來的冰胖,“那個誰,快來幫忙!”
時雨捂着疼痛的胳膊過去幫忙,她和火槍一起把冰胖攙扶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走了。
白先生看起來是個文弱的知識分子,但打起人來可是有力得很啊。
學醫也許救不了璃月,但習武絕對可以。
“那個戴眼鏡的家夥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下手竟然這麼狠,”火槍說,“璃月還真是卧虎藏龍。”
冰胖哀嚎一聲,沒有說話。
時雨忍不住抱怨道:“你還說呢,你們兩個幹嘛去偷丹藥啊?害我也跟着被打。”
“剛才不是都說了嗎?我們沒想偷丹藥,就是看到那兒有口鍋,想借用一下,煮點兒東西吃,結果還沒找到食材,你和那個戴眼鏡的就過去了。”
“你們剛才說的原來是真的啊?”
那看來白術還真的誤會他們了。
可惜他們是愚人衆,被誤會了也隻能吃啞巴虧。
冰胖又哀嚎了一聲:“我餓了。”
話音未落,時雨和火槍的肚子響了起來,響亮的咕噜聲回應着冰胖的話。
時雨:“我也餓了,我們一起找點兒東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