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隻能說真不愧是會長啊。”這話圓的,她都想為之鼓掌了。不知何時,白幸盞已經是吃完了整根的雪糕,接着起身輕步湊到了蘇星棠身後。故自然的,此刻遊戲内的各種消息也是皆被眼下的她看了個正着。
“不是,那個什麼我……”蘇星棠這邊因為剛剛看消息看的過于入神,故導緻白幸盞就走近到自己身後都有些沒察覺。眼下聽到動靜,第一反應便是忙打算把筆記本合上。
“哎呦行啦糖糖姐,不用再遮什麼了。”伸出手,白幸盞攔下了蘇星棠那隻想要扣下屏幕的右手道:“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見了,就算現在再關電腦也晚了。”
“瓜瓜,你……他們那群人就是嫉妒你罷了!”眼下還有一場今天最關鍵的比賽沒打。蘇星棠忍不住扣了扣鼠标的滾輪想,可别因為這麼點破事再搞砸了白幸盞情緒。
“這我當然知道啊。”白幸盞眨眼,接着聳了聳肩:“無能狂怒嘛,我當然懂了。”
或許别的十八歲女孩會因為其他人的一句惡語攻擊便傷心難過自責許久,但白幸盞不會。因為早在十八歲之前,她家徹底破産後,她便見識過這世上最純粹的各種惡意了。
那時的白幸盞當然也會悲傷憤怒,但很快的她便明白,單純的憤怒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因為你越是表現的情緒激動,那群想要落井下石之人便也就會更加忍不住拍掌叫好。
所以在那個時候,白幸盞明白了何為忍耐與何為自我排解。她不能,也不該被這些軟弱情緒困住與打倒。
你們想讓我哭?那我就一定要大聲的笑。且還要笑的更加大聲。
“我感覺渾身更有力氣了。”白幸盞喃喃說着,接着揉了揉手腕道:“糖糖姐你也别想着跟那群人辯駁什麼了,沒意義的。”
“畢竟語言的駁斥,真的太不盡興了。”打口水戰就算是赢了又能怎麼樣,意義不大。真正的打臉,還得是看實力才行。
看在白幸盞眼中堅定燃起鬥志的樣子,蘇星棠張了張嘴,原本想說的話此刻又咽了下去。
也對,眼前的人可不是什麼普通姑娘。她可是瓜瓜白幸盞,一個純靠自己,咬着牙邊打工邊讀書也能每次考試都做到年級前三十的人。
這樣的她,若是因為旁人幾句閑言碎語便擾亂了心神,那才是世上最不可能之事。
“所以這算不算變相給你上了個buff?”莫名的,蘇星棠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一件事。
那是在白幸盞剛接觸榮耀時候,她還是個萌新小白。故榮耀裡面很多潛規則以及許多下副本時的默認規矩,自然也就不會那麼了解與熟悉。
這世上有人願意免費做小白的引導向導,自然也就有對一無所知的小白充滿不耐煩之人。
白幸盞與蘇星棠就是在這樣一場散隊二十人副本裡第一次見面的。那時的蘇星棠正值大學放暑假無聊時候,故主号玩的差不多後,也就想着鼓搗個小号新職業玩玩。
榮耀這個遊戲從來不缺人。故站在五十級副本門口沒等一會兒,蘇星棠便成功組到了隊伍。
當時那個隊伍的隊長顯然也是另有大号之人。有過經驗的他,自然在說話的語氣與姿态上,明顯比其餘人趾高氣昂了不少。畢竟隊伍内剩下的許多人都是第一次玩榮耀,甚至第一次打這個副本。就連講話的聲音裡都帶着藏不住的怯懦與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