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迅速拿出一件暗器,對準巨鷹的頭部。
“锵!”
正中巨鷹頭部,巨鷹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急速轉彎。
趁着巨鷹離去的刹那,唐三抓住金屬繩,使出吃奶的勁往上爬。
爬上陸地的瞬間,唐三扶着岩壁,蹲在地上,喘着氣。
差一點就死了,剛才他距離生死就是一刹那的事情。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死亡,那股恐懼感就是瞬間誕生的事情。
他看了眼正在收拾金屬繩的唐懷,忽然間,他敏銳的注意到,那個鐵繩上似乎有一些紋路,除了唐門特有的紋路以外,還有一朵花的印記。
這印記和他當初得到的第一件暗器簡直一模一樣。
然而,不等他細看,唐懷已經将東西收好。
他帶着滿身怒氣,朝着那個被蛇纏繞上的人走過去,一拳就是朝着那人臉頰砸去。
才剛剛被喂入解藥,清醒的人被這一打瞬間懵了。
他捂着臉,滿臉茫然。
“你**的有病是不是?”唐懷抓着那個人的衣領,吼道:“看不出那條蛇沒有惡意?!你驚動它做什麼?想害死我們?!”
說着,他又是一拳朝着那個弟子臉上就是一拳。
“你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在擂台上混出名堂的?”唐懷怒氣沖天,脖間青筋暴起,“我三歲就知道的東西你這**這麼大還和個**一樣,我看你就是個……”
“行了唐懷。”唐輝宇打斷唐懷,看了看依舊在空中盤旋的巨鷹,“還是快下去吧,要是天黑我們還在山上,那就麻煩了。”
此話一落,唐懷似乎被說服了,他氣息紊亂,吐出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踹了一腳那個被吓傻的人,轉身離去。
大家都不敢說話,默默跟着兩個領隊,下了山。
好在經過剛才那波動蕩,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有事也不敢輕舉妄動,都是等指令才進行下一步。因此接下來的路程較為順利,一行人在太陽完全落下前下了山。
山下,大家清理出一塊空地,就地生火,打算在這休息一晚。
大家圍成圈,坐在篝火旁,唐輝宇帶着一些人在外面巡邏。
前半夜是唐輝宇進行,後半夜是唐懷進行。
唐三看着現場圈圈裡僅剩的一個位置,陷入了沉思。
那個位置距離唐懷是最近的,而唐懷左邊是一些糧食,大家恐怕是恐懼唐懷,以至于另一邊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坐。
而唐懷本人似乎不在意,他隻是默默做飯。
雖然大家都不敢讓唐懷親自做飯,可現場的内門弟子除了唐懷,沒一個會做飯。
唐三猶豫着要不要坐下去,畢竟唐懷似乎氣頭上,坐他旁邊可能會被罵的。
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邁開步伐,坐到了唐懷旁邊。
篝火旁的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勇士和屍體的眼神看着唐三。
唐三:“……”
我又不是要英勇赴死,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
氣氛很詭異,非常詭異。
沒有任何人說話,隻有夜間蟋蟀和貓頭鷹發出的聲音,唐三被那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刺激的有些尴尬。
嘗試無視這種視線,奈何一點用都沒有,完全沒辦法無視。
就在這時,他想起了什麼,他看向唐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唐懷手中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唐三,似乎沒想到這種情況有人還會問他問題,而且是現場唯一一個外門弟子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