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經曆過名導的調教,蔣光昀的演技還真挺自然,尤其是把水倒在自己床上那一招,都迷惑了他。
任願做着略微誇張的口型:“你好看。”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隔着大約十五厘米的距離無聲地交流。
“真的嗎?”
“真的,你很帥。”任願說的是實話,不然也不會當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蔣光昀,一見鐘情。
許是因為隔着月光,蔣光昀的眼神很溫柔,“你也很帥,很好看。”
任願說:“你安慰我而已。”
“我說的是真的。”
這樣的交流在五分鐘後就慢慢變成了隔空的調情……
他們眼神對視久了,目光已經開始在對方臉上流連。
蔣光昀無聲地說:“……想親你。”
任願挑眉,“來啊……”
蔣光昀沒料到任願會幹脆地利落地答應了,還愣了一下。
不過他沒有靠近,隻是微微張嘴,做了個輕咬的動作,目光落在任願唇上,眼神帶着想要侵略的絲絲欲念。
果然是演員……
任願張開嘴,露出一截紅舌。
那就來比一比好了,他也願意陪人演一演暧昧和深情。
泠泠月光下,那如水一般的溫柔月色落在任願的舌尖上。
任願舔唇,神色沉浸,嘴一張一合,露出舌尖,似要發出難耐的低吟,仿佛蔣光昀真的來吻他一樣,臉色帶着點被吻得太用力,太兇狠而承受不住的羞意。
蔣光昀怔愣一下,邊呼吸漸亂,緊緊盯着任願,眼中暗色愈濃。
任願眼睛下瞄,往蔣光昀腰腹一掃,舌尖微微伸出,稍稍移了一下自己腦袋的位置,往下變了個角度,輕輕對着虛無的月光一舔。
蔣光昀頃刻間呼吸就重了,他喉結急速地滾動,睡袋内的身軀開始發熱,擡起,為眼前這人大膽的動作而輕輕顫抖。
任願嘴漸漸張大,舌面往上輕擡,舔舐,他眉頭微蹙,嫣紅的嘴唇張成一個橢圓形狀,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神情帶着點求饒……
可他嘴裡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有濃到極緻的黑暗,和一段幽靜的月光……
蔣光昀臉色滾燙,神情難耐,他想開口說話,但僅剩的理智和口中泛濫的水液讓他咽下去,呼出來的隻有壓抑到極緻的炙熱鼻息。
舌頭靈活地轉動,蔣光昀目不轉睛地看着那截滑嫩的紅舌,好似能感受到那忘我的滋味和緊緻熱意。
任願甚至非常敬業地暗暗憋氣,讓自己憋得臉微微發紅,才更在狀态。他眼睫微顫,忽然看向蔣光昀的眼睛,刻意又往前伸了脖子,神色似舒爽似痛苦……
接着一個吞咽,喉結上下滾動一次,兩次……
從始至終,他都是張着嘴的,但沒有碰蔣光昀一次。
蔣光昀頭皮發麻,臉頰似火一般地燙,他死死盯着任願,神色閃過一絲癡迷的兇意,可也隻能按住自己已然怒勃的火焰。
任願給蔣光昀表演了一套非常完整的流程,演技精湛,細節逼真,甚至連眼角的淚都能還原出來。
表演結束,蔣光昀也還沒有緩下來,正竭力抵抗内心深處的渴望,眼中全是被憋出來的水意和欲色。
任願滿意地看着蔣光昀憋屈難耐的表情,舔唇挑釁。
蔣光昀雙眼微紅,對任願表演的時長所不滿,無聲地抗議:“我哪有這麼快?”
任願心想,還嘴硬,再演下去就要弄髒睡袋了吧。
但他還是選擇逗弄蔣光昀,做口型道:“你就是這麼快。”
蔣光昀沒說話,隻是一雙眼看着任願,呼吸微急,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任願仗着鏡頭錄制,蔣光昀不敢動作,還在不停挑釁。
“你本來就快。”
“你的活也很一般。”
蔣光昀臉色忽紅忽白的,咬着牙看任願“抱怨”。
“以前我都是讓着你。”
“你雞……也不大。”
“你該好好學習一下我……”
任願正“說”得起勁,角落裡忽然響起一段音樂,他愣了一下,睜大眼。
這是運動相機電量耗盡,已經關機的音樂,蔣光昀沒換電池!
蔣光昀等候多時,他踢開沒電的運動相機,猛地拉開睡袋,伸出手,直接将任願整個人都攬了過來。
任願看他手腕空無一物,發現人竟然連手表都取下了。
“你故意的!”任願邊恨聲說,邊抵抗蔣光昀的手。
故意選個快要沒電的攝像,又故意誘他主動。
蔣光昀啞聲說:“我快?來看看你有多持久。”
任願弓腰,“唔等……”
月光下,蔣光昀含上他垂涎已久的舌尖,吮吸,□□。
如緞月華透過帳篷天窗照亮兩人身軀,蓬勃肌肉收縮又舒張,腹肌緊繃,粗細摩擦,滾燙如火。
蔣光昀叼着皮肉,力道頗有些洩恨的意味,“北極星你不記得……那約定的野戰總該記得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