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願打濕了衣服,進屋就拿了衣服去衛生間,順便洗個澡。
他剛出來,蔣光昀就湊上來要親要摸的,即使知道蔣光昀肯定關了攝像頭,但任願還是下意識地瞥了眼。
他任由蔣光昀親了一會兒,然後推開他,疲倦說:“我累了,今天不想。”
蔣光昀被任願推開,他坐下來,目光沉沉,又纏上來,動作有些急躁,任願推開了他;“都說了不想!”
蔣光昀愣了愣,像是沒想到任願這樣兇,一下就安生了,然後就去洗澡,衣服也不拿。
等他光溜溜地出來時,任願已經睡得死熟了。
蔣光昀很生氣,但任願遲鈍,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晚上,任願洗完一身的汗和泥巴,收拾好後坐在床上,忽然覺得靜悄悄的。
對了,今天蔣光昀都沒找他說過話……
任願想起今天的泥巴遊戲,每個人都是輸家,被打得像是怪物一樣,覺得好笑,他偏過頭,問正在看書的蔣光昀,“我今天好像把泥巴砸到你臉上了,還好吧?”
這是個話口,就是和蔣光昀說個話。
蔣光昀剛開始沒回答,任願以為他沒聽到,又問了一遍,蔣光昀才輕輕哼了一聲,回答說:“還好。”
雖然“哼”得很小聲,他們兩個又把麥取了,聲音肯定沒錄進去,但離得近的任願聽到了。
蔣光昀那個語氣啊,配上那個哼,又硬又沖,斷了之後的話頭,顯得陰陽怪氣的,任願輕輕地皺了皺眉,卻顧忌着攝像頭,一笑了之。
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對峙起來,這是一種微妙的氣氛。
可任願也不想搭理蔣光昀。
是因為拒絕親熱?至于生氣?一天天活沒做夠一樣,還有這閑心,他都說了累,現在可不是将就他的時候,還當自己談戀愛會顧着他呢……
那泥巴就該打他嘴裡!
任願沉着臉,雙手攏攏柴火,拴了個繩,拖着柴火往回走,正巧就遇見了去找野菜摘野果的蔣光昀和陳開。
任願和蔣光昀眼神對上,又移開了目光。
後面的攝影師捕捉了這一尴尬的畫面。
他們一路回了大本營,夏潤正用土鍋熬湯,他聽見拖柴的聲響,頭也不回,說:“可算回來啦!想死你了任……”
夏潤轉頭過去,看見了蔣光昀,聲音卡在了喉嚨裡。
任願笑說:“才幾分鐘啊,這麼想我?”
夏潤頂着蔣光昀的眼神,微微笑着:“我可想你了……”
陳開一旁道:“跟我媳婦等我回家一樣,還沒走遠就想我呢。”
衆人又被陳開秀一臉恩愛。
蔣光昀正在低頭從背簍裡拿菜,他聽到這句話,臉色驟沉,又在擡起頭的一瞬間,恢複如常。
夏潤背後有些冷汗:“陳哥你少秀恩愛了,一天天老是把嫂子挂嘴上。”
陳開擺手:“你不懂,等你談了戀愛就知道了。”
張瑞剛剛洗完鍋碗,他滿手水,謹記導演的囑托挖掘八卦,幽幽地飄過來:“瞧陳開說的……我們夏潤怎麼會沒談過戀愛?這麼精神一小夥子。”
“瑞哥,你好八卦。”
“哎!這是好奇!好奇很正常,談過沒有?幾次啊?讓你粉絲的心碎一碎。”
“我沒談過……”夏潤眼神閃躲。
任願接到夏潤求救的目光,解圍說:“夏潤才多大啊,才二十出頭,也不急。”
夏潤臉頰微紅,說:“是啊是啊!我不急!而且之前封閉訓練,忙着選秀,我現在可沒有心思談戀愛,我是有事業心的!”
任願看了眼夏潤。
雖然揣測别人的性取向并不禮貌,但是……他覺得夏潤應該是喜歡男人的。
不過或許是自己猜錯了,娛樂圈的gay哪有這麼多?
可想想之前遞房卡的那些人……任願又不确定了。
蔣光昀忽然看向任願的後背,面色一變:“你背上和右臂怎麼髒的?”
任願驚訝于蔣光昀主動問話,“哦,我摔了一下。”
幾人這才發現任願半身的泥污,張瑞問:“這怎麼搞的?”
任願苦笑說:“太高估自己,忘了用木棍探路,踩進一個坑裡就摔了,你們以後一定要把路探實了再走!”
蔣光昀面容嚴肅:“摔得嚴不嚴重?”
“沒事,”任願用胳膊撐了一下,剛摔的疼勁兒已經過了,手臂那裡隻是有些扭到,“不嚴重。”
蔣光昀并不像任願那樣無所謂,“不行,你還是應該去醫療組那裡看看。”
“對啊,蔣光昀比我們專業些,還是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傷。”幾人也認同蔣光昀的話。
于是晚飯後,任願去了醫療組,蔣光昀也跟着去了,陳開和張瑞沒在意,隻有夏潤朝那兩人多看了一兩眼。
醫生檢查了任願的傷,沒有傷到骨頭,擦傷也隻是破了皮,并無大礙。
蔣光昀才放下了心。
因為今天出去背撿柴火,還摔了一跤,任願身上很不舒服,急不可耐地想要洗澡,回到小屋,他火速找出幹淨衣褲,對蔣光昀表明急切的歉意,,“我先用了,很快。”
蔣光昀說:“我也想洗,身上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