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願迷迷糊糊覺得蔣光昀比之以前身材好上太多太多了,寬肩窄腰,明顯是精于鍛煉健身。
掌心和指尖感受到手臂青筋虬結,肌肉健碩隆起,紅了就是不一樣……
任願心想,算是便宜自己了。
蔣光昀察覺到了他的走神,力道微重,用了力地吻着。肌膚火熱滾燙,汗液粘膩。
任願雙肘撐在床上,他驚訝于蔣光昀的激動,又恐懼于此刻的情态,他心裡又怕又想,怕的是以前的事還殘存未去,想的是這次錯過以後就再無機會。
蔣光昀察覺到了任願的猶豫,拿過床邊的護手霜,擦了擦手。
任願頭埋于枕頭,渾身顫栗。
他們并沒有做完,可任願還是氣喘着,腰酸得精疲力盡。
他本來想起身去搓一下床單,收拾殘局,但許是太累了,他覺得身體沉重得要命,坐也坐不起來,一下就睡了過去,隻感覺蔣光昀還在旁邊纏着他小聲說着什麼。
任願睡了個不平靜的覺,夢裡一片混亂。
含淚的哭喊聲,母親面上的白布,蔣光昀暴怒的神情,褐紅的血,摔碎的杯子,黑沉沉的陰天,一聲尖厲的汽車鳴笛聲,衆人慌亂的叫喊……
任願頭頂全是冷汗,猛地驚醒過來,看到亮着紅點的攝像頭,心下一驚,連忙看向自己身下的床單。
幹的,還這麼幹淨,他自己的衣服和褲子也穿得好好的?
任願下意識往大開的窗外看過去,晾衣繩上挂着昨晚幾經折騰的床單,蔣光昀正往上夾着睡褲和床單。
床單衣角随風飄揚,向任願示意昨夜已被洗去的激情。
任願十分驚奇。
是誰把蔣光昀變成這樣的,居然都會洗床單了!
蔣光昀曬完衣服後回來,對着任願一笑:“醒了?”
他指了指窗外,“看你睡得熟,順便一起洗了。”
任願看鏡頭開着,自然不能多問,隻好說:“謝謝蔣老師,下次還是我來吧。”
讓這麼大一咖位給自己洗褲衩,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蔣光昀瞧上去有點不高興,“你現在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現在?
任願想了想,蔣光昀說是在鏡頭前不用表現這麼拘謹嗎?他是要塑造親和的形象?
任願點頭,“行,不過謝謝還是要說的。”他說着進了衛生間,迷迷瞪瞪地洗漱換衣,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蔣光昀的變化。
蔣光昀以前那樣的臭脾氣,幼稚的個性,大爺的做派,居然還會主動做家務了?
自己好像也不了解蔣光昀了,或許他從來都沒了解過。
任願想着,忽然瞪眼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兩點微腫,胸膛和後背一片蜿蜒的紅痕。
都是被啃的……
蔣光昀現在變成狗了嗎?!
任願摸了一下,渾身發麻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