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吧,赤井秀一忽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感謝波本。
因為波本他被喂了不知名的藥物,因為波本他在最為難的時候依舊有換洗的衣服,貼身的護身武器,以及僞裝的資本。
反而從海難中活下來了,現在也活得還可以,眼看未來也未必會死。
這一切都是因為波本。
所以怎麼能放你呢?
絕對不可能放任你和諸伏景光幸福,更别提還有琴酒和貝爾摩德等人藏在後面。
豺狼虎豹罷了,隻要拿着正确的武器,很快就能殺死。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現在心态不對,或許是因為信息素紊亂症吧。
又或許是應激性反應,就像脫離狼群的孤狼,沒有目标就活不下去。
總之因為種種原因,他一開口就是标準的俄語。
“你們好,我知道了,謝謝。”
很明顯聽得懂英式英語與美式英語,以及德語,可是一開口就是自己的母語。
或許在其他人耳中是這樣,可是在真正的FSB耳中,很明顯的東亞人,或許是霓虹人跟着學習俄語的口音相當明顯。
這對柯南來說,更是十分簡單,因為他自己一開始學習就是存在這樣的口音。
備受所有人關注的赤井秀一又問:“請問你們是誰?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為什麼要靠近一艘。”
他頓了一下,似乎在示意别人去看,又說:“這樣已經變成兩截的船?”
說完他環視了自己的周圍一圈,忽然有點沉默。
似乎才發現自己的服裝不對。
這樣的他簡直就像一個謎團,十分吸引偵探和特工的目光。
當然其他人也是好奇的,可是比起疑似出現選擇性失憶或者完全失憶,又或者應激性失憶的有錢人家的孩子,他們更關心自己的生活。
英國人憂愁的說:“我是帶家人來度假的,我們遇見了海難,家人在船上,我很擔心,必須得回去。”
赤井秀一注意到他說得是family【家,家族】,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接話。
美國人說:“我的朋友還在船上,他沒有逃出來,我真的很抱歉。”
赤井秀一注意到他說得是sorry【美國人一般不說sorry,除非很嚴重的事情】,他似乎感同身受的皺了皺眉,下意識扶了扶自己的護目鏡。
赤井秀一始終一眼不發,可他唱念做打的這一套已經讓船上的其他人對他的身份和情況有了一定的猜測。
接着那個德國人又說:“我倒是沒有家人在上面,也沒有朋友在上面,我的死對頭在上面,和他在一起的還有我的客戶,我必須回去。”
聽到這裡赤井秀一冷笑一下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一個呼吸的時間,赤井秀一很快平靜自己的情緒,說:“很抱歉聽到了這些,面對這樣的災難能逃出來已經很不錯了,我們竟然很有回去救其他人,保住自己東西的機會,着實在難得,必須全力以赴才對。”
俄羅斯平民窟·怡·春·院出生的富商之子,或者流落街頭的小少爺誤入了黑·幫,正在劃船的FSB特工飛速做出了判斷。
有救的價值。
聽見這些話這幾個人顯然各自都有各自的判斷,把赤井秀一扶起來之後,新一輪的聊天開始了,而這艘巨大的郵輪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