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追顧學姐???!!!!”張曉飛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指着謝筠的筷子在發抖。
顧長安之前帶他們軍訓,雖然對他們無限包容加上好脾氣,但是卻是那種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讓人覺得有一定距離的好。
而且她長得漂亮,清冷古典美女的長相,即便溫和對着你,也覺得是普通男生高攀不上的清冷明珠。
“可是我們剛剛看到論壇裡,有人發了你的照片。”旁邊的徐峰小聲說,“你.......和一個女生在一起的那張。”
謝筠了然,“咖啡館那張?”
張曉飛瞠目結舌:“那個抱着女孩子的真的是你?”
和謝筠同宿舍雖然不算久,但是謝筠的脾氣張曉飛是最了解的,對不熟悉的陌生人永遠是冷冰冰地不熟悉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但是誰叫謝筠偏巧長了張帥氣的臉,入學這麼久以來,不少女生或者暗中打聽或者大着膽子來告白。
張曉飛他們也見過,謝筠拒絕得毫不留情,那雙壓迫性極強的黑眼睛看着人姑娘,冷冰冰地拒絕,那叫一個幹脆利索。
開學這麼久,從來沒見到過他對哪個女生舉止親密,甚至連溫言細語的都沒有。
貼吧上那張不知是被誰偷拍的圖曬出來,雖然男生确确實實露出來正臉了,他們也看清楚是謝筠了,但是始終不相信他真的會與哪個女生如此親近。
“是我。”謝筠應下了,夾了一筷子滴着辣椒油的肥牛,吃了。
他吃東西從來不挑,埋頭大快朵頤。
“不是?那你要追顧學姐,然後還和别的女的摟摟抱抱,這樣不太好吧?”張曉飛遲疑着放下筷子,拿了聽啤酒,喝了口。
雖然他們跟着顧長安才不過軍訓一周的交情,但是顧長安與其他軍訓輔導員一對比,又是給他們買水又是買小零食的,幾個低血糖的學生每次都能吃到顧長安帶的糖和小蛋糕。
加上因為顧長安的經驗,他們是受教官罰最少的班級,所以,對于顧長安,一班的學生還是很喜歡的。
“照片上的那個女生,就是她。”謝筠悶頭吃飯,在外面折騰了半下午,他餓壞了,吃的着急,有紅色湯汁沿着唇角滴下來,扯了張紙擦唇角。
“噗嗤——”那頭的張曉飛又噴了一地啤酒。
受到驚吓過大,嗆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
“什麼???那人是顧學姐???”
這下,輪到張曉飛和徐峰雙雙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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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顧長安怒氣沖沖地回到宿舍。
一開門,許夏竹就守株待兔似得,一臉逼問相地撲了過來。
周末其他舍友都出去住了,正巧宿舍就她們兩人,于是在許夏竹的一番逼問下,顧長安将所有的事情徹底攤牌。
“卧槽,他在密室真這麼對你?還是你姑母家的養子?名義上的弟弟?”許夏竹連珠炮似得。
顧長安有些煩躁,伸出手指抵着太陽穴揉摁半晌,“夏竹,你這麼多問題,要我回答哪個?”
許夏竹“啧”了聲,“貼吧上哪個照片你看到沒?八成是和咱們一起玩密室的人見到了,拍了發上去的。”
“你是不知道,你那個弟弟在密室有多威風,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我好不容易拿張帶刀好人牌,老娘槍都沒開出來,他迎面就一刀,臉陰沉得跟個修羅惡煞似得,真可怕。他刀了那麼多人,人家不記恨他才怪,這不,就逮到了,給你們發貼吧上去了,還好沒牽連無辜露出來你的正臉兒。”
顧長安聽着她嘀嘀咕咕,轉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半,換了鞋子躺上了床:“我露不露的無所謂,他喜歡的又不是我,另有其人,我隻打聽到了是咱們學校的,其他的沒問出來,他就又是一通胡攪蠻纏。”
她累極了,連晚飯都不想吃,看着天花闆,低低地歎息一聲,“他之前的原生家庭不好,于是性格暴戾冷酷,我本覺得和我相似,不想讓他再吃一遍我吃過的苦,想細心慢慢教導他,誰知道,他現在連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怪不得書上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興許我插手他的人生是做錯了,就應該由他慢慢吃虧,所受的傷化為結痂的铠甲,才是真的愛他。”
許夏竹收拾好了,換了睡裙,也上了床,湊過來,“聽不懂。”
她的床和顧長安的床連在一起,經常熄燈了兩個小姑娘頭對頭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顧長安笑了下,“聽不懂也沒關系,來,說說你和宋錦書怎麼樣了?”
許夏竹聽了這話,眼睛亮了亮,關着腳下床去禮品袋裡拿了手模出來,湊到顧長安對面,頭對頭說着小姑娘間的悄悄話。
雨絲驟大,敲打在玻璃窗上發出窸窣聲響。
寝室熄燈了,獨留下一盞橘子小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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