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給所有人帶上眼罩,依次扶着帶入密室,分散在密室的各個位置,根據陣營身份發了對講機和身份牌。
遊戲一共十人參與,以6-2-2分為三個陣營:好人陣營,狼人陣營以及神秘客陣營,玩家要通過安排到自身的身份技能,為自己分配到的陣營赢得勝利。
遍布密室各處的暗抽處喇叭裡播報“遊戲開始,請各位玩家摘下眼罩”時顧長安才摘下眼罩。
四處湧入的黑暗讓她短暫的視線被阻了一瞬,等适應了陣才看清,背景音是陰森恐怖的bgm,周圍是殘垣斷壁的廢棄盥洗室,做的極其逼真。
斑駁的瓷磚壁上是幹涸的紅色顔料,廢舊許久的浴缸上面囤積了厚厚一層灰塵,裡面胡亂扔着漏氣的泳圈和幾隻小黃鴨玩具。
她嘗試去推面前盥洗室的門,但是被鎖住了。
看來隻能找到線索破譯門鎖才能出去和隊友彙合。
與此同時,她借着微弱的光線看清了身份卡上的信息:
——魔術師,屬于好人陣營,您擁有特殊技能。
您的目标:尋找同陣營擁有淘汰技能的夥伴,在确保己方陣營的人數大于其他陣營同時,淘汰兩名狼人陣營玩家或者淘汰兩名神秘客陣營玩家。
與此同時,謝筠坐在餐椅上,單手将面罩扯下來。
昏黃的光線下,長條木餐桌上擺着最後的晚餐。
突然湧入的光線有些刺眼,謝筠眯了下眼,才起身,卻被一道力抻了一下,坐了回來。
他低頭一看,手腕被扯個老舊的手铐烤在桌角。
上面還夾帶了張小紙條:請考智慧解開手铐去完成任務吧。
十個角色裡最倒黴催的出生地點讓他撞上了。
監控室裡的場控捂着嘴笑,想來是幾個工作人員小姑娘也看臉行事,把這麼個難題扔給最帥的了。
謝筠黑眼珠沉思一秒,忽然一彎腰,靠着無窮蠻力将長餐桌擡起來,铐在桌子腿上的手铐自然就抽了出來。
這一招暴力破解機關愣是給監控室的場控看懵了,徹底傻眼。
不是,哥們兒?您這是什麼牛勁兒啊,那可是他們老闆從古董市場淘來的能容納十幾個人的大餐桌啊?您就這麼給擡起來了?
謝筠單手挂着隻銀色手铐,站起來,看清了桌子上的身份卡:
——狼人陣營,請配合隊友【張曉飛】,獵殺其餘陣營玩家取得勝利。
(備注:此遊戲隻有狼人陣營才互相知曉彼此的身份防止互刀哦)
謝筠的視線在隊友的名字上一掃而過,發現不是顧長安之後就對閱讀這張身份卡毫無興趣了。
眼見着男生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唯一的門闆上,監控室裡的場控擔心的看了眼岌岌可危老舊木門,頭疼起來。
因為狼人隊伍的唯一一隻對講器在張曉飛身上。
因為畢竟是恐怖為主題的密室,場景内的恐怖氛圍bgm和懸疑場景搭建,令剛進入的玩家都會有所警惕和謹慎,但偏偏某人獨樹一幟。
身份卡是掃一眼就過的,機關是暴力拆過的,甚至開門時謝筠還猶豫了一下,思考要不要一腳踹開,聽到不知哪條暗道傳來的腳步聲以及狼哭鬼嚎,猶豫了。
場控以為他是怕了,松了口氣。
殊不知某人心裡所想。
他不知顧長安在哪個房間什麼身份,擔心這一腳給門踹塌了,吓到她了。
猶豫一番,選擇老老實實在房間内找線索。
“咔嚓”一聲,随着房門打開,外面是一條幽深的走廊,迎面過來的是個紮着馬尾的姑娘,舉着隻電子蠟燭,正提心吊膽的摸索着找線索。
冷不丁旁邊的門忽然打開,對上一雙深邃冷戾到極緻的眸子,許夏竹吓得“嗷”叫了嗓子,手裡的蠟燭“吧嗒”以一下掉在了地上。
空調冷風吹得顧長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聽身後的廣播響起:“玩家【許夏竹】被狼人陣營擊殺,淘汰出局。”
她拿着線索紙條的手抖了一下,仿佛感受到被那雙漆黑眼睛盯住的灼熱感,像是被某種大型食肉動物撕咬住脖頸的無力感,掙不脫,逃不掉。
偏偏對方是謝筠,是她一手從黑暗裡拉出來的小狼崽兒,她那套對旁人都可以冷漠無情或者坦率直言的法子在謝筠那裡完全不奏效。
這把遊戲不知怎得,狼人陣營殺紅了眼一樣,破六關,斬八将,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滿面煞氣,根本不試探對方身份也不害怕技能反噬,劈頭蓋臉的甩殺牌。
另一邊光做任務的張曉飛被這一串串的淘汰播報的驚呆了,喃喃道:“謝筠這小子是殺瘋了啊.......”
正思忖着,手裡的對講器響起:“魔術師對您使用技能,人偶替換,請您在規定時間,按照指示立即前往指定地點。”
好人陣營裡魔術師的技能是,在場上僅剩三人且為兩狼一好的情況下,魔術師可以混淆視聽,僞裝成與狼人同樣的身份,迫使最後一名狼人玩家在隊友和魔術師中二選一,未被選擇的人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