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最是滿意,回屋的身姿都格外潇灑。
“我辛苦一場,倒是你賺着了。”
在村子裡少有花銷,李蓮花無所謂,可他習慣了節省,如今出來花錢如流水,真的回回都心疼。
所以他能張這口。
“好說,咱們平分?”
“平分?”
“是啊,年輕少俠和我以前一樣,花錢沒有數,五兩銀子不算什麼。再說這回我又借了你許多錢,若不精打細算積攢些錢,我總讓你養着總是不好。”
李蓮花特意停下來,想看鸠姝如何回答。
她卻笑着指裡頭,“你聞。”
“嗯?”
“鍋糊了。”
她鼻子可比他靈,李蓮花踩着婆娑步去撤火。
挽留得及時,除了底下翻炒不及糊了皮面,其餘都是香的。
前不久李蓮花出孝,不用顧忌食葷,兩人便都是一個鍋裡吃。除了偶爾出現加糖的菜,還有一些他聽聞來嘗試的新菜,鸠姝都能吃得慣。
等放下筷子,她想起前面的話,“那些錢不用你還。”
“不用還?”
“嗯,你在家裡辛苦了,那錢就和以前一樣,都是我的夥食費。”
李蓮花失笑,“好。”
這時候還早,避免又有人找過來,桌椅收回後就出發。
行走兩炷香,路上卻下了雨。
路面濕滑,李蓮花随馬兒散步般前行,等到前面出了林子便停下。
鸠姝從二樓跳下來,挨着他坐下,手裡拿着一壺酒,“走不動了,喝點?”
她還拿出兩個小碗,倒出來後就先幹為敬。
李蓮花也喝一碗,又讨第二碗。
“你還挺會喝的?”
“不算太會,都是和師傅學的,以前我覺得酒不好喝。”
“現在好喝了?”
鸠姝晃着碗,“人也好妖也罷,長大之後就會喝這個不好喝的東西。”
“喝酒傷身,小酌怡情。”
“我第一次喝還是拜入師門後,師傅說辦大事就得會喝,三缸五碗下去,灌得我兩天才醒來……”
提起舊事,她都覺得好笑。
李蓮花第一次聽,自是聽得認真。
鸠姝說着就沒了一壺,轉手又有第二壺。
李蓮花早叫馬兒停下,這酒厲害,她臉紅起來,漸漸的坐不穩。
然後笑着歪靠他的肩上。
他略放低肩膀,喝着酒問,“何時走?”
鸠姝擡頭,清楚得看他垂下的眼眸,竟覺得波光粼粼,心底蕩漾。
“再過倆月。”
“然後?”
“再來陪你。”
“好。”
鸠姝扶住他肩膀起身,他喉間滾動,挽留不得也終攬她入懷。
兩人貼靠,面上暈紅,漸漸地交融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