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如遭雷擊,身體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垮塌了下來,如同一灘爛泥等死。
禅院甚爾停下腳步,臉上露出嫌惡:“這就絕望等死了?本來還想多陪你玩玩兒,讓你知道招惹那小崽子的後果。”
“嘛,正好也趕時間,就把你宰了算了。”
禅院甚爾緩緩舉起了噬魂刀,但在這時,一灘爛泥的真人卻直接舍棄了艱難凝結成的人形,化成一隻大手,抓住了禅院甚爾的腳腕!
手腕上長出一張嘴,裡面傳來真人癫狂地聲音:“想殺我,我要你給我陪葬!無為轉變!”
熟悉的咒術令伏黑惠陡然瞪大眼,焦急推開伏黑甚爾焦急望向禅院甚爾,聲音中帶着難以掩飾地慌張與驚恐:“不要——”
“小崽子喊什麼呢?老子還沒死呢。”
清亮的回複将伏黑惠從惶恐中拽回了神志,他這才發現,他所擔心的對象毫發無傷。
禅院甚爾一腳蹬飛了抓住自己腳的斷臂,滿臉寫着不耐煩:“想要我陪葬?你個醜東西也配?”又望向用那雙碧綠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少年,道:“眼睛都要黏在老子身上了,換做其他男人,這會兒我早把他們眼珠子給扣下來了。”
伏黑惠回神,目光沒收回,仍帶着疑惑:“你真沒事?”
“嗯。”
“為……”
伏黑惠的疑惑在接下來真人發出的驚呼中得到解答:“為什麼我的術式不起效果!你對我做了什麼?等等,難道是——”
禅院甚爾垂眸看向插在真人身上的短刀,惡劣笑道:“現在才發現天逆牟的功效是令術式無效麼?太遲了啊!”
伏黑惠忽然眼前一亮:“術式無效?那豈不是能解除封印五條老師的特技咒具?”
而這一次,禅院甚爾沒有給真人任何機會,舉起的噬魂刀重重砍下!
“不——啊!”
随着一聲慘叫,圍困幾人的領域因為主人身死而自動解除,月光重新灑落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之上,顯得破敗而荒涼。
伏黑惠如夢初醒,想要說些什麼,但在這時無數隻咒靈憑空浮現,朝着禅院甚爾襲來!
“小心!”
“知道了!”
“沒瞎呢。”
兩人異口同聲的點頭,而後默契出刀,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将那幾隻特一級咒靈拔出,脫險後的伏黑惠剛要要松一口氣,卻猛地瞥見因為真人被誅殺而釘在地上的天逆牟不見了蹤影!
他在四周一通翻找卻仍是沒有見到。
禅院甚爾走到他身邊,瞄了兩眼,下了結論:“看來是被趁亂搶走了啊。”
伏黑甚爾也點頭附和:“看來是幕後黑手不想讓五條悟出來啊,為此連真人都可以犧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領伏黑惠氣得仰倒,抿緊了唇瓣,不甘地懊惱低喃:“要是他毀了天逆牟,豈不是五條老師就真的永遠出不來了?”
禅院甚爾和伏黑甚爾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不爽。
“真是的,那麼關心那個自大狂幹什麼?”
“我……”
“好了好了,他不出來就不出來,有老子在,總不會讓你輸的那麼慘。”
“就是說,偷了就偷了吧,也就十個億而已,不重要。”
兩人全然沒有給伏黑惠開口的機會,直接一左一右架起了少年,道:“算算時間,他那裡的戰場也該落幕了。該去跟他回合了,走了走了!”
“嗯。”
“你們不要把我當不存在啊!”
不遠處一塊斷壁後,羂索望着離去的三人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倒是臉色愈發凝重。
“為什麼還會有另外一個伏黑甚爾!還有這天逆牟又是怎麼一回事!那不是在十二年前刺殺身死之後就被五條悟收繳斬碎了嗎!”
望着手裡貨真價實的天逆牟,百思不得其解的羂索氣得一口牙齒險些咬碎!
羂索原本是想在真人落敗那一刻就出手幹預,因為對方是自己計劃的至關重要一環,不能有失!
原本咒力都調動完成了,随時可以侵入真人的領域吞噬真人!然後,他就看到了禅院甚爾掏出了天逆牟——
在繼續進行計劃但五條悟會被放出來跟放棄計劃繼續封印五條悟之間,羂索隻能打碎牙齒活血吞選擇後者!
“伏黑甚爾!敢壞我的好事!我要再送你回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