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嬌嬌聽見身後的四師姐聲音軟軟甜甜的:“哇,好好看啊他!!走在最後的是誰啊,他是哪個長老的徒弟,怎麼從未見過他啊。”
身旁的三師兄轉過頭對四師姐說:“我猜應該是虛塵長老最寶貝的那個大徒弟——蕭北冥,直到他悟出了劍意才把他放出來。
聽說還是掌門無意中看見了他的劍意,給虛塵長老說他也該出來社交鍛煉了,不能總悶在萬劍山莊,虛塵長老這才肯放人。”
縱嬌嬌聽見這個名字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書裡偏執反派的名字嗎!!
蕭北冥稱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父親是北海龍君,生母不詳。
年少時就被送到青雲宗習劍,修為像是嗑藥了一般噌噌直漲。他的師父看似是個端方君子,實際上卻是個走歪門邪道的小人。
從他拜入虛塵長老門下時,就被虛塵長老取血。身上總是一身傷,但因為是半妖半神之體,恢複能力極強,沒留下什麼疤痕。
故而書裡常寫蕭北冥常穿一身黑衣,身上帶着一股若隐若現的金蓮花香。想來一身黑衣便是為了遮住一身傷的吧,就算流血也會被黑衣吸幹,不顯露于外人分毫。
縱嬌嬌收回了目光,他處境如何與她無關。即便她看書時喜歡這個角色,可她覺得現在的她那麼弱小,自己都管不好,如何去管旁人的事。
還是先想想怎麼提升修為吧,仔細想想也隻有無極樓最适合她。
當樂修吧,她五音不全。
煉丹吧,需要背各種書。就像現代學中醫一樣,各種背,還得認出每種草藥的名字。
當劍修吧,萬劍山莊規矩多的要死,光是禮儀儀态這塊她都受不了。
去禦獸吧,她曾經見過她娘親收的徒弟馴服靈獸的過程不是很美觀,而且那些靈獸也需要時不時拿出來遛遛,還得培養感情,加上還得修煉……太忙了實在是。
當器修,不僅要學會畫圖,還得會修武器,還得會造。而且武器上基本上都有防禦或者攻擊陣法,陣法誰給加,不就是器修加好再賣嗎…………
還是當刀修好一些,隻需要煉體、練刀、學功法。
不會背功法?
那玩意兒不需要背,你每天練個百八十遍的,你想記不住都難。練刀不會,沒關系先把基礎刀法練個千百遍,領悟其中的刀意,就會貫通了。
這時一個人拿着書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抹溫和的笑,長相俊秀。但已見過蕭北冥那般好姿色,再見他隻覺得普通。
“大家好,我叫季驚濤,是來講課的萬劍山莊的弟子。大家翻開桌子上的課本,咱們先看一下目錄……”
男聲溫柔如春風拂面,絲毫沒有距離感。像是兒時碰見的語文老師一樣,溫柔文靜。
縱嬌嬌感覺今天大腦有點發懵,一天見到兩位重要人物——男主以及反派……
季驚濤不愧是男主,即使縱嬌嬌早就知道季驚濤是什麼樣的人,一看見他就忍不住心生好感,放松自己。
她的師兄師姐們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站在上面的季驚濤笑眯眯地點了四師姐的名字:“念一下扉頁上這一句話的翻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刍狗的意思是天地無所偏向,對待世間萬物都一視同仁。聖人無所偏私,對待百姓都一視同仁。”①
季驚濤微笑着看着四師姐點頭:“說的不錯,我們把這句話印在扉頁,也是為了告訴大家。即使是修了仙,我們也從不在衆生之上。
不論是什麼種族,都應當一視同仁,方才能走向大道……”
聽着他在上面講課柔聲細語的,而且都是曾經學過的知識,縱嬌嬌開始昏昏欲睡。
在現代她上了這麼多年學,對于睡覺這塊,她練就了一個絕技,那就是低頭看課本那種狀态閉上眼可以保持那個姿勢睡一節課。
縱嬌嬌陷入昏睡前,腦子裡冒出了這句話:【知識真的是個好東西,但凡原主多讀讀書,也不要至于被季驚濤三言兩語就給騙走了,他說話還沒我好聽呢,切。】
古樸的鐘聲響起,一節課也已經結束了……
縱嬌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看着她這副困倦的樣子,旁邊的大師姐勾起嘴角從懷裡掏出一包糖遞給縱嬌嬌:“吃顆桂花糖緩緩神吧。”
油皮紙上的桂花糖黃澄澄的,裡面有細碎的桂花在其中。
縱嬌嬌伸手拿了一顆塞進嘴裡,一股輕柔淺淡的桂花香味彌漫在口腔裡,沖散了些許疲憊。
“大師姐你怎麼老是這麼偏心小師妹啊,就數她最皮了,你還這麼偏心她。”說着三師兄伸手拿了兩顆桂花糖扔進嘴裡。
大家看見了大師姐手裡拿着的油皮紙,鬧哄哄地都湊了上來拿走一顆糖——
“就是就是,大師姐偏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