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綿綿：“好，見面是嗎！可以。在哪？”
秦令坤：“你來我公司，或者我家，可能會讓你，害怕吧。”
莫綿綿，還真的有點，不敢去。
秦令坤：“寶貝，我最重視你了，我會保護好你。這樣吧，我去你律所。你的地盤。你最安全，我也顯得，最有誠意。好嗎？”
莫綿綿，渾身開始發抖。
因為氣憤，也因為……恐懼。
第二天上午，因為是周六，律所來的人不多，主任沒有來。
莫綿綿沒有告訴任何人秦令坤會來這裡和她見面，特别是沒有告訴主任，她隻是到了律所，等待秦令坤到了後，直接帶他去了敞開辦公區域附近的半透明的會議室。
她做了安全預防。如果有事情，這個會議室任何異常，外面今天來加班的律所員工，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秦令坤來的時候，看到了會議室的布局，明白莫綿綿的意思。
但秦令坤隻是露出那種讓人厭惡的得意表情，似乎在說我知道你那點小心思，莫綿綿，我不在乎。
兩個人在會議室裡坐下。
面對面，分别坐在長條會議桌的兩邊。
莫綿綿看着秦令坤。
那張臉，真的和jason一模一樣。
可又有一點說不上來的不同。
是内心的不同，帶來的外在的不同。
jason是高傲的，雖然到處都似乎充滿攻擊性，但Jason又是……内斂的。
可秦令坤，一種東施效颦的廉價感，揮之不去。
對，就是這個詞，東施效颦。
廉價感。
秦令坤發現莫綿綿在仔細觀察他。
秦令坤笑了：“和Jason，長得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樣？毫無破綻？”
莫綿綿沉默。
秦令坤：“我真的和jason沒有血緣關系。不是什麼俗套的狗血劇情節，和他不是什麼身世不同的雙胞胎。我就是我，他就是他。”
莫綿綿：“你，你怎麼做到的？”
秦令坤嘿嘿笑起來，笑得更得意了，然後他身子往前，雙臂放到會議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莫綿綿，說：“整容。我，用我自己的臉，完全精細複刻jason，3D立體的複刻。所有骨骼細節和皮膚厚度的誤差，不超過一毫米。我就是要和他，一模一樣。”
莫綿綿沉默了幾秒，渾身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慢慢升起。
莫綿綿目瞪口呆，看着秦令坤。
莫綿綿：“你按照Jason，整容？”
秦令坤：“呵呵呵呵呵。是啊。我按照我最心愛的男人之一，jason整容，這是我對他，最好的紀念。”
莫綿綿感覺到反胃，她嘴動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可什麼都沒說出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可……什麼叫jason是他最愛的男人之一？
秦令坤看着滿臉震驚的莫綿綿，說：“我為了變成他，我糟了好多罪。綿綿。他的骨相太好了。我其實本來長得也不差，可和天選的他相比，我還是要差好多，好多。我整容前，看着他完美的骨相數據，我心裡就感慨，怪不得我那麼深愛他。原來他真的是那麼的優秀！我是那麼的平庸。他真的，太值得我愛了。太值得了。他死了，我變成他，我就也變成，最完美的男人了。自己變成自己最心愛的人，多浪漫。”
莫綿綿的眼睛中，現出了恐懼。
秦令坤看到了，他卻沒有因為吓到了莫綿綿，感到興奮。
他的臉上，現出的是不解。
秦令坤：“綿綿，你感到害怕？這不對啊！你不應該感到害怕，你應該為我對他那感人至深的愛情，感到感動！”
秦令坤說到這裡，似乎為了增加自己說話的說服力，他突然站起來。
莫綿綿立即本能地向後躲閃。
秦令坤不滿的對莫綿綿翻了個白眼，然後他身子前傾，臉微轉，給莫綿綿看他臉頰的側面。
秦令坤：“你看我的下颚線，他的天生就是完美的流線型。我的卻過于寬大方正。我要将這裡整個削掉，然後将骨頭割斷，重新換個角度，再打釘子固定。而且我的醫生告訴我，削薄了，又改了角度重新長到一起，我的下颚骨的強度不夠，我這一輩子，就不能吃任何硬的東西了。我為了愛，付出了好大！好大的代價！還有我的額頂，這裡也削薄了，這裡填充了，我的眉骨，也都徹底改造過。整個過程長達十個月，那真的好痛。可我越痛，我卻越覺得開心。愛，就該是痛苦的，我越痛！才證明我對jason的愛，越深！”
莫綿綿：“你按照jason的頭骨數據進行微調。你……你從哪裡，拿到的他的數據？”
秦令坤：“屍檢啊。”
莫綿綿：“屍檢？”
秦令坤：“我家裡，有那方面部門的背景。我家亦商亦官，手眼通天。比如你和jason最開始認識，是他突然有了高晟那小子的微信吧？高晟的微信，是我給他，弄來的。jason死後，我特意吩咐，屍檢的時候，一定要要到他最精确的數據。他死了，我也要讓他，在我身上，永遠活下去！”
“什麼？”莫綿綿眼睛突然瞪大。
莫綿綿還記得，Jason當時說，是他家裡有國安的背景，所以侵入高晟的手機，易如反掌。
jason騙了莫綿綿？
Jason難道會和這麼惡心的秦令坤同流合污？
jason是很高傲的，他不應該啊！
莫綿綿：“你……你真的是變态！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大的變态！極品！”
秦令坤無奈的歎氣。
秦令坤：“你還是不感動，還是這麼惡意地曲解我！好吧。綿綿，為了說服你。我給你講講，我和你，和高晟，和Jason，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感情心路曆程，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