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和陵懸看着二人,想必牡丹和她妹妹當時也如此一般彈琴跳舞,如果不是因為那幾個惡人,這對姐妹或許也能實現她們的夢想。
一曲作罷,牡丹向似清辭表達了感謝,并把妹妹的古琴贈與了似清辭,便跟着影衛走了。
似清辭抱着古琴看着牡丹的背影低聲說道:“希望牡丹姐姐能有一個好結局。”
秦逸點點頭:“會的。”
血心蓮的事情告一段落,陵懸留在了揚州處理屍體的後續,尋找死者的家屬。因連破兩案影門門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不必趕往京都。
似清辭一行人正坐在花舟之上品酒賞花,似清辭摘了一個蓮蓬剝蓮子給秦逸吃。秦逸像個大爺一樣斜靠在船頭等着似清辭剝的蓮子。
“死者親屬聯系地怎麼樣了?”念澤喝了一口酒問吃糕點的陵懸。
陵懸把糕點咽下去回答道:“差不多了,大部分屍體都被家屬認領帶走了,還有一小部分留在府衙,親屬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話說那個蛇宗的大祭司去哪了?”輕衣突然問道。自從那晚去了牡丹的小院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他的人。
“我收到了他的信,他說他先回蛇宗了,聽說是有關于血心蓮的線索。”似清辭說道。
“離他遠一點,劍雲山莊和這次的案子都與他蛇宗有關系。”秦逸對着似清辭說道,主要是這個家夥一直盯着他家小孩,煩人的很。
似清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各位之後有什麼打算?”陵懸擡頭看着衆人。
“昨日師父來信,說成佛寺主持無悔大師病了,讓我和念澤前去看看。”輕衣說道,
“喲,挺稀罕呢,無悔那老頭身體壯的能打死一頭牛,居然還會生病。”秦逸聽聞好奇地跳進船艙,拿起一塊雲片糕塞進嘴裡。
陸三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一年到頭都不生病,渾身力氣沒出使。”
似清辭聽了陸三娘的話捂嘴偷笑,被秦逸發現捏了捏腮幫子。
“成佛寺是不是就是先帝登基時去祭拜的寺廟?我還沒去過呢,我跟你們一起去。”陵懸聽完興奮地湊過來。
“我也好久沒見過無悔了,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秦逸也說道。
衆人一拍即合,打算等花舟節過了一起前往成佛寺。
秦福聽聞幾人不久後要前往成佛寺,即刻着手給衆人安排馬車,整理行李。臨行前,陸三娘依依不舍地給似清辭塞了好多銀票,讓似清辭喜歡什麼買什麼。
一輛黑色馬車行駛在小路上,馬車外兩名男子騎着馬在前面帶路,正是秦逸和陵懸。馬車内念澤伸着手臂龇牙咧嘴的,輕衣一手持着醫術一手拿着銀針在念澤手臂上紮針,一邊紮一邊跟身旁的似清辭說道:“刺激這個穴位,可以使人手臂短暫麻木。”
似清辭認真看着點點頭,之前看了許多輕衣留下的醫書,有很多細節似清辭都一知半解,此次得空,輕衣便抓來念澤給似清辭現場演示,這可真是苦了念澤了,一路上被紮了好多針。
秦逸掀開門簾探頭進來說道:“看天色怕是要下雨了,前面有個小驿站,我們要不住一晚吧。”
念澤急忙點頭:“好好好,下雨的山路可不好走,天也快黑了。”主要是在紮下去,他感覺自己要漏水了。
天邊的烏雲密密麻麻的積壓在一起,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偶爾有閃電雷鳴傳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一行五人在下雨前感到了驿站,驿站坐落在深山裡的官道旁邊,是一棟二層小樓,前面是個院子,秦逸和陵懸将馬車停在院子的棚子下面。
驿站老闆見秦逸等人衣着不凡,馬車也是上好的,急忙出來迎接。
“各位貴客可是要住店?”
“店家給我們準備三間上房,在準備些酒菜。”搭話的是一位白衣公子,溫文儒雅,一手尺扇一手背在身後,很是風流,隻可惜驿站老闆沒有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被紮針留下的後遺症。
輕衣在後面看着他忍笑。
“好嘞,各位客觀裡邊請。”老闆拱手請衆人進去。
隻見那名氣度非凡的黑衣男子沒有動,朝着馬車内伸手,馬車内一隻白玉一般的手搭上他的手,原來是還有一個人。
隻見一個藍衣少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少女肌膚似雪,一雙眼睛明亮笑起來彎彎的甚是好看,老闆在荒郊野外,從未見過如此水靈的女子。